葉書離這幾天忙的腳不沾地,天天從文國公府和知味茶樓兩邊來回跑。
飯桌上,林氏詢問到她這幾天在做什麽。
葉書離有失形象的拼命刨着飯一邊說道:“前幾日我與瑾睿的朋友在外面合開了一個酒樓,這幾日正在裝修,不日就會開張。”
葉溪菡聞言也不是是酸意還是打趣:“三姐今日來和溫公子走的可真緊,連稱呼都這樣親密。”
葉天奉卻是樂呵呵地說道:“我看此行可以!原本書離琴棋書畫學藝就不精,也就算術一門學的還算可以,這也算是磨砺她的機會。”
因着她近來成了将軍府的“貴人”,全府上下都對她尊敬的很,受到的待遇也比之前好上了不止一星半點。
葉溪菡眼神閃了閃,也插話道:“那可真是恭喜三姐了,不知三姐那酒樓開在哪?”
葉書離看了她一眼說道:“就在那天下第一樓的對面!”
果然,葉溪菡聽這話嘴角勾起一抹若隐若現的嘲諷笑容:“三姐……你開在哪裏不好非要開在那天下第一樓對面,可真會找地方啊。”
到時候沒生意虧了錢可有你哭的!
葉溪菡在心裏冷笑道,卻隐隐約約也生出了一絲開設商鋪的心思。
聽到葉天奉這麽說,林氏一拍腦門忽然想起來:“你不說我都要忘記了閨學這一事兒了!這兩個月書離又是發熱又是跌下懸崖,養病都養了快兩個月了!”
“這别人家千金的閨學早早就已經開始了,書離這邊還要捱到什麽時候去啊!”
葉書離聞言吐了吐舌頭:“娘,您不會又逼着我去學那些個亂七八糟的琴棋書畫吧!我先說好了啊,我堅決不去!”
林氏瞪了她一眼,還沒說什麽,葉棋讓就先開口了:“娘,書離的性子最是受不了那些了,還是讓書離跟着我學吧,我繼續教她武道,可以強身健體,不容易生病!”
說罷眼神微帶希翼地看着葉書離。
葉書離僵了僵,自上回那事以後葉棋讓近來對她好的不像話,前後強烈轉變的态度讓她怪别扭的。
但也沒有拒絕,她真的不想去學什麽琴棋書畫啊!
于是撒嬌道:“娘……就讓我繼續和二哥學武好了,反正那琴棋詩畫我以前也不學的嘛。”
林氏又瞪了她一眼:“可是馬上就是五月的花詩會了,這詩會你年年都墊底,以往好歹還臨時抱佛腿學一學,現在倒是破罐子破摔了!”
經林氏這麽一說葉書離倒是想起來了。
差點忘了馬上來到的這個花詩會,小說裏葉溪菡可是在宴會上大放光彩,得了裴琅的青眼。
而琴棋書畫一竅不通的原主反倒丢臉丢了個徹底!
葉天奉也想起來這茬,于是立刻又改口說道:“對!對!好歹學個幾天!我明日便請個先生來教導書離和菡兒。”
“菡兒,你最是精通這些,可要多指點指點你三姐啊!”
葉溪菡聞言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既然爹這麽說了,那菡兒一定會努力把自己學到的東西都教給三姐!隻是三姐可一定要認真呀!”
葉書離挑挑眉,心中蓦地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接下來她很快就遭到了葉溪菡一系列的找茬和挑釁。
葉天奉找來的女先生很是嚴厲苛刻,葉書離才藝樣樣都不行,而葉溪菡卻樣樣都很精通。
那女先生是個自以爲清高不趨附名利之人,絲毫不因爲她是将軍府的“貴人”便讨好她。
兩天相處下來,覺得葉書離這個嫡小姐胸無點墨,是個草包,很是看不起她。
對待她和葉溪菡的态度天差地别,而葉溪菡甚是揚眉吐氣,趁這個機會給她下了不少絆子。
“三姐……你這調子又錯了……應該這樣,可千萬别再彈錯了,否則楊先生又要罰你彈兩個時辰了。”
葉溪菡柔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着幾分幸災樂禍的味道。
葉書離淡漠地看了她一眼:“别裝了,以爲同樣的虧我還會吃第二次麽。”
第一次學習琴技,她因爲不熟悉琴譜,被楊先生要求抄了十遍,結果葉溪菡趁她不注意悄悄改了那琴譜上幾個音。
導緻她彈出來後每次都是錯的,被楊先生怒指是榆木腦袋,罰她練了三個多小時的琴。
葉溪菡掩面一笑:“呵呵……明明是三姐自己天資愚鈍,抄了十遍琴譜也沒能記住調子,卻要怪到别人頭上去。”
葉書離眯起眼睛,語氣危險地說道:“葉溪菡,你是不是以爲我不敢跟你翻臉?”
“呵……三姐想怎麽樣?你覺得楊先生是相信你還是相信我?”葉溪菡三分挑釁地說道。
反正她上次已經和對方撕破臉皮,也沒什麽好再裝下去的了!
葉書離定定地看着她,突然笑了:“我當然是不能把四妹怎麽樣,不過别忘了,素菱的賣身契還在我手上。”
葉溪菡收斂了笑容:“三姐這話是什麽意思。”
葉書離無賴地沖她笑了笑:“你說什麽意思?你非要跟我不過去,那我就隻好跟素菱過不去了,總之你們情同姐妹宛如一體,跟你們誰過不去都一樣吧?”
葉溪菡臉色一黑:“哼,别以爲這樣就能威脅到我。”
葉書離聳聳肩:“無所謂,那我就把素菱賣到窯子裏去好了。到時候素菱要是知道你明明可以有救她的機會,卻因爲跟我置氣而放棄了,會不會連你也恨上了呢。”
葉溪菡狠狠瞪了她一眼:“沒想到你是這種無恥無賴的人!”
葉書離翻了個白眼兒:“彼此彼此,說的好像四妹就沒幾分心機一眼,我頂多是無賴,說道無恥哪能比得上四妹你呢?”
“呵……你也不過就是在這裏逞逞能耍耍威風罷了。”葉溪菡冷冷一笑,“别得意的太早,下個月的花詩會我們走着瞧!到時候三姐可别哭的太慘!”
說罷自信而不屑地看了她一眼,轉身就走了,之後幾天卻是在沒有找過葉書離的麻煩。
隻是不管做什麽都力求壓她一頭,以此求得心理上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