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楚潇到底是在玩哪一套!知不知道這種事情随便瞎說是要搞出人命的!
“到底是不是你?”葉棋讓拉下臉,眼神緊緊地看着她。
葉書離臉色也是一沉:“我說了!我不認識這個神經病!”
“哎……别這樣啊書離妹妹,我們之前不是還相處的好好的嘛……怎麽現在就翻臉不認人了,真是無情啊!”
楚潇笑的賤兮兮地對她說道。
葉書離看着對方眼裏赤裸裸的挑釁和戲谑,隻覺得火氣直往上冒。
她招誰惹誰了?爲什麽每個和白蓮花接觸過的人一個個全都跟她過不去?
聽到這話,葉棋讓臉上似是閃過失望之色:“楚潇你平日裏不着邊際也就算了,但别欺負到我妹妹頭上!”
“葉書離,溪菡她哪裏惹到你了?你爲什麽總是要這麽做?”
她明明已經很拼命的在改變形象,努力去刷大家的好感度了,可爲什麽結果還是這樣?
爲什麽就是不願意相信她?
想到這裏,葉書離心中忍不住一酸,冷硬的說道:“看來二哥是甯願相信一個外人,也不願意相信親妹妹了?”
“不是我不願意相信你,而是你屢教不改!”
葉琴知臉色也不好看,但還是開口道:“棋讓,你冷靜些,事情還不能妄下定論,書離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樣子了,我相信她不會那麽做的!”
說罷懷疑地看着楚潇問道:“楚潇,如果你是開玩笑故意這麽做,要看我們兄妹熱鬧的話,請适可而止!”
聽到這話葉書離心裏稍稍好受了一些。
葉溪菡卻閃過一絲不忿之色,明明是她受了委屈,可大哥爲什麽要幫葉書離說話?
于是還沒等楚潇說話,葉溪菡卻開了口:“可是……那三姐你爲什麽要叫我去桃林賞花?爲什麽我叫你的時候你卻不願意和我一起去?”
“爲什麽在我遇見楚公子後你又出現在了這裏……如果你們不認識的話,楚公子爲什麽對你這麽客氣……”葉溪菡說完,眼角已經有了幾滴淚星,輕咬嘴唇的姿态楚楚可憐,卻不易察覺的閃過一絲算計的眼神。
葉琴知訝異地看了葉溪菡一眼,抿緊嘴唇眉頭緊蹙。
葉棋讓卻是已經暴怒不已:“葉書離,你太讓我失望了!明明就是你居心叵測,還死活不承認!”
葉書離渾身如置寒窖,冰冷地看着葉溪菡:“呵,我居心叵測?葉溪菡你昧着良心說這些謊話不會臉紅嗎!”
葉溪菡微微扭頭,避開了她的眼神。
“每回發生這種事情,你次次都是這麽說!你爲什麽就是死不承認,不知悔改呢!”
葉棋讓雙眼微紅,爲什麽她總是要讓他失望呢?
原本看熱鬧的楚潇見事情發展成這樣,也不由收起了幾分玩笑之意。
額……事情好像不太妙啊……他是不是玩過頭了?
葉書離胸口一悶,冰冷地掃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
“我說過,不是我就不是我!我不會做任何解釋,總歸我再怎麽說你也不會信。”
事實隻有她和葉溪菡兩個人心知肚明,對方想潑她髒水,隻要别人不相信他,什麽解釋都是多餘的。
“别說了!你走,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葉書離壓抑着怒氣和難過之意冷哼一聲:“我現在也不想看到某些虛僞和不要臉的人,真是髒了我的眼!”
說罷冷冷瞥了一眼葉溪菡,狠狠瞪了一眼不吭聲的楚潇。
楚潇讪讪的笑了笑。
怎麽辦……玩過火了不好收場啊……
葉書離顧自轉身爬上自家的馬車,帶着寒意的眼神透過車窗刺向葉溪菡:“葉溪菡,你今天這一手,我認栽!少拿出那副惡心的嘴臉看着我,讓人作嘔!”
原以爲白蓮花不過隻會裝可憐到處吸引男人,現在看來到還會主動找機會栽贓陷害了。
這一筆,她用力記下了。
葉溪菡聽到葉書離徹底撕破臉皮的話身體一僵。
楚潇那若有所思幾分了然不屑的眼神讓她面色不由帶上幾分難堪,随即委屈的看了葉棋讓一眼。
葉棋讓立刻怒火沖天:“夠了!你越來越變本加厲了!”
說罷在難壓抑心中的失望憤怒,甩手狠狠一鞭子抽在馬身。
馬兒立刻驚啼一聲,跑動起來,車夫反應極快地立刻掌握駕馭好。
“哎哎……别上火别動手啊!其實我之前不認識葉書離……我剛剛都是開玩笑的……就想逗逗她……嘿嘿……”楚潇一臉讪笑地說道。
“我不知道你那庶妹是不是被她叫去桃花林的,不過我遇到她隻是偶然,什麽葉書離告訴我的那都是耍你們玩的……呃……别這樣看着我啊!”
兄弟倆聞言俱是額頭青筋暴露,惡狠狠地看着楚潇,葉棋讓更是臉色黑如鍋底。
這時不遠處的馬車卻好像有些異常,那馬匹似是受了那一鞭子驚吓,癫狂的胡亂瘋跑,任車夫怎麽安撫也停不下來。
忽然一瞬間,車廂便和馬身脫離成兩節,隻剩得幾根繩子還綁在一起,而道路旁便是陡峭的山坡。
楚潇臉色劇變:“霍刀,救人!”
黑面侍衛聞言立刻飛奔向脫了節的馬車。
然而終究是離得太遠,衆人隻得眼睜睜的看着那匹驚馬連帶着車廂摔下了山坡不見蹤影。
周圍人盡數倒吸一口冷氣。
葉棋讓見此,臉上血色褪去,顫着聲音驚恐地大喊:“書離!”
葉溪菡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吓懵了,随即立刻反應過來,心中抑制不住的狂喜。
葉書離……要死了?!
……
寺廟半山斜坡上,裴琅正和寺廟住持澄心大師在涼亭中對弈。
棋盤山黑棋方已是占據險勝之舉,裴琅撚起一顆黑子正要放下,就忽然聽得右後方一陣騷亂。
回頭便見一匹馬帶着發狂的車身摔下了陡峭的山坡,忽見車廂中一個紅衣女子似乎作勢要跳車,随後馬車和人一瞬間都不見了蹤影。
“那邊有人出事了,阿彌陀佛,望佛祖保佑!”澄心大師歎道。
裴琅瞥見那女子熟悉的臉,瞳孔驟縮,執棋的手一抖。
是她!
怎麽會是她?
“大師,對不住了,裴某今日有要事在身,改日再奉陪!”
說罷起身便急匆匆的走掉了,一雙狐狸眼中滿是擔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