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在朝中林丞相與伍尚書還算平和,可是自從林巧兒與伍倩倩懷孕後,林丞相與伍尚書就開始針鋒相對了,這對陳翼遙來說可不是好事,爲了安撫林丞相與伍尚書,他當然是費了一些力氣。
林巧兒與伍倩倩那邊他也是小心應對,平時是囑咐禦醫好好看護,自己到沒有經常過去,說是讓林巧兒與伍倩倩可以好好安胎……
這邊顧珍珍就占了不少便宜,陳翼遙會每天都去她哪兒,她也暗中準備着,若是她能懷上龍子才是最好的……
顧珍珍忙活起來,自然是沒閑工夫去管顧夕顔的,這對顧夕顔來說也是好事,她每天盡量不在白天出門,若是要透氣也會挑晚上出門逛逛。這一來是不引起人的注意,二來,自然是不想被慕辰星的人發現。
不過,這皇宮中從來就不是個可以安生過日子的地方,就算她再小心,也總會遇到不想遇到的人。這天晚上,顧夕顔還沒來得及出門,房間外就傳來說話聲。
“這裏頭有燈光,這兒有人住了?本宮沒聽說過宮裏最近來了什麽新人啊!”顧夕顔一下子就聽出,這是林巧兒的聲音。
随後一個宮女回道:“皇後娘娘,這是珍妃娘娘請進來的一個畫師,聽說是個啞巴,平時他都在這房間呆着,就算出門都是帶着一張面紗,所以沒人見過他到底長什麽模樣……”
林巧兒本來是準備走的,可是一聽這房間裏的人是顧珍珍帶進來的,她就站住了腳步:“是嗎?珍妃無端請個畫師進宮做什麽?而且是個男子住在這後宮可是不妥的……”
聽林巧兒這意思,她這是要找她麻煩的,顧夕顔不慌不忙的帶上面紗,确認沒有任何破綻後,這才打開了房門,對林巧兒行了一禮,卻并未出聲。
林巧兒上下打量了顧夕顔一眼,輕笑一聲:“原來這就是珍妃請進來的畫師?倒真是不會說話?珍妃進宮這麽久了,也不知道宮中的規矩,這男子可是能随意在宮中留宿的?”
那宮女是林巧兒的人,自然也是附和林巧兒的話:“對啊!皇後娘娘,奴婢聽說當年珍妃還沒進宮的時候就沒什麽規矩,說和皇上當年都是還沒成婚就有了夫妻之實,這樣的人,皇後娘娘還指望她能主動避嫌嗎?”
“奴婢看這畫師年紀也不大,若真要作畫,可不得選個年邁些的畫師來嗎?珍妃爲何要選個這麽年輕的畫師?這不是非要讓人起疑心嗎?”
林巧兒聽的一臉笑意,嘴裏卻不輕不重的呵斥着:“不要在背後說珍妃的壞話,現在珍妃可正是得寵,若是被珍妃知道了,去皇上那兒告狀,小心本宮也保不住你……”
那宮女自然知道林巧兒話裏的意思,她故意道:“皇後娘娘現在肚子裏懷有龍子,皇上都要小心對待,更别提珍妃了,皇後娘娘現在的肚子可是誰都比不上呢!”
顧夕顔看着林巧兒與那宮女一唱一和好開心的樣子,在心裏冷笑着,這才剛開始呢!她該怎麽說林巧兒才好呢?不過是有了點苗頭,就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懷了身孕。
更何況,她知道,林巧兒這肚子裏,不一定有貨呢!顧珍珍可不是那種光說不做的人……
見顧夕顔還不出聲,林巧兒定了定神道:“既然是珍妃請進宮的畫師,想必也有你的過人之處,這樣吧!明天你來禦花園替本宮畫上一副畫,本宮若是覺得畫得傳神,自然會重重賞你,若是你沒那點本事,本宮可要懷疑珍妃請你進宮的原因了……”
顧夕顔對林巧兒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下了林巧兒的要求。林巧兒看了看天色,摸着肚子道:“好了,天色已晚,本宮肚子裏的龍子也困乏了嗎,回去睡覺吧!”
看着林巧兒的背影遠去,顧夕顔沉默着關上了房門,她就知道,在皇宮的日子就不會讓她這樣輕松的……
既然答應了林巧兒要替她作畫,自然是要去的,不然反而會引起林巧兒的懷疑,第二天顧夕顔依約前去禦花園,林巧兒已經命人準備好了畫具,将畫具放在湖邊,自己則是坐在涼亭中避風。
見顧夕顔過來了,林巧兒指了指那湖邊,道:“畫師來了?那作畫的工具都給你放在外頭了,你就在外頭畫吧!本宮還是要避嫌的……”
顧夕顔沒有多說,默默的走到湖邊,拿起畫筆,開始作畫,她一會兒看看林巧兒,一會兒在紙上畫着些什麽,不明真相的人看着倒真像是那麽一回事兒。
不過,紙上畫的是什麽,隻有顧夕顔自己知道,她畫了一隻烏***上帶着花,身上穿着林巧兒一模一樣的衣服,旁邊還有一群蝦兵蟹将,這就是林巧兒現在涼亭中的真實寫照。
這麽冷的天,林巧兒在涼亭中呆着烤着火,她在外頭吹着北風心都涼透了,哪兒還有心思替林巧兒作畫……
顧夕顔忙活了半天,總算是大功告成了,林巧兒見顧夕顔那架勢十足的模樣,還以爲她真的有幾下子,所以一直都沒敢亂動,直到看到顧夕顔放下筆,這才讓宮女去拿畫:“你去給本宮将畫拿過來,本宮要看看他畫得怎麽樣……”
那宮女點頭應聲走上前,可是顧夕顔卻一把将畫收起來,在紙上寫下了一句話:“畫作還沒有完成,還需要最後的潤色,才能完美的将皇後娘娘的美麗呈現在畫作上,兩天之後再将畫作獻給皇後娘娘……”
那宮女将原話傳給了林巧兒,林巧兒不滿的冷哼一聲:“什麽叫還要潤色?本宮就是要現在看看你到底将本宮畫成什麽樣了,本宮看,你就是沒本事,所以才故意拖延時間的吧!”
林巧兒啊!林巧兒他,我不過是把你畫成烏龜的樣子,你就不要急着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