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是這大漠的風沙把比的臉皮都吹厚了,這話你自己聽這不好笑嗎?不是我說,依斐比你強的可不是一點點,你行行好把衣服穿上,不要再玷污我的眼睛了……”
依勇見顧夕顔一點不給他好臉色,此時也沒什麽耐心了,他端起一旁的酒捏住顧夕顔的下巴給她灌進去:“顧夕顔,你也就現在能嘴硬一會兒,到時候你會跪着求我的……”
他享受的就是要征服顧夕顔的快樂,他想看着顧夕顔在他面前跪着求他,到時候他再憐憫顧夕顔徹底要了她……
顧夕顔被那酒嗆得不輕,想要動手可是手腳都被綁住,她好不容易才喘過氣,卻并沒有依勇想象中的驚慌,顧夕顔忽然勾起嘴角笑了笑:“依勇,你以爲在這酒裏放點春~~藥什麽的,你就能如願以償了嗎?”
“真是抱歉,你想多了,我就算是被春~~藥毒死,也絕對不會讓你這公豬得逞的……”
雖然沒吃過春~~藥,可是用腳趾頭也能猜到了,依勇這樣得意的說她會求他,真是好笑,她絕對不會讓依勇得逞的……
依勇放下酒杯,笑了笑:“這藥可是羌族秘制的,藥效是十分霸道,管你意志如何堅定,到最後還是會淪爲這藥的奴隸,現在依斐被父王叫進宮了,一時半會兒可回不來,我可有的是時間與顧小姐在這兒等藥效發作呢!”
顧夕顔沒有再多說,隻是定定的看着依勇,想必依勇是将周圍的人都遣開了,所以外頭沒有一點聲響,房間裏也是安靜極了,隻有兩位的呼吸聲。
顧夕顔試着轉動了一下手腕,手腕上挂着的那串奇怪的鈴铛發出悶悶的聲響,在這安靜的房間裏格外清晰,這鈴铛的聲響不大,卻像是有着某種奇怪的節奏,一聲接着一聲。
“你現在很想睡覺,眼皮很沉,身體很輕,很輕……”顧夕顔放緩了聲音,随着這鈴铛的節奏緩緩說着,還好當初對闵遠進行過催眠後,這鈴铛就一直挂在手裏,這可是她唯一的防身“武器”了。
依勇聽着那熟悉的聲音,還有那悶悶的鈴铛聲,分明是覺得很熟悉像是在哪兒聽過一樣,還沒等他想明白,就覺得自己的眼皮沉下來,整個人堕入無盡的黑暗,他的身體不像是他自己的,他明明知道不該聽顧夕顔的話,可是此時卻不能反抗……
“好,現在替我把繩索解開……”顧夕顔繼續諄諄誘導,一邊說着一邊有節奏的轉動着手腕上的鈴铛,依勇雙眼失去了神采神情一片麻木,緩緩走上前開始解顧夕顔手上的繩索。
本來一切都在順利進行,房間裏外都安靜一片,在沒人打攪的情況下,她的催眠術是沒問題的,正當依勇快要解開繩索的時候,外頭忽然傳來一聲驚呼:“是誰……”
依勇本就才被催眠,神智還晃蕩在清醒的邊緣,聽到這聲響立馬就清醒過來,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再看看被解開了一半的繩索,忽然就明白過來,他狠狠的給了顧夕顔一個巴掌。
一臉怒容:“我總算是知道當初在皇宮的時候,我爲什麽會将闵遠的事一五一十的抖出來了,原來都是你搞的鬼……”
那一巴掌打得極重,催眠時本就是精神高度集中,此時被驚醒了,顧夕顔的精力也收到了損耗,這一巴掌打過來她隻覺得喉頭腥甜,眼前一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依勇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總算是讓自己清醒了些,他看着昏過去的顧夕顔,一把欺身上床,再也顧不得那麽多,一把撕開顧夕顔的衣服。
刺啦一聲,衣服應聲而裂,露出顧夕顔胸前一小片白皙的肌膚,依勇看得不住的吞口水,隻是還沒等他看上第二眼,門就被大力的撞開了,一個人影直直的飛到床邊,連叫都沒叫一聲就一命嗚呼了。
依勇一眼就看出,那是他派去守在院子裏的家丁,依勇轉頭看去,怒喝道:“誰那麽不長眼,居然敢打攪我的好事,是不想活了……”最後一個嗎字還沒出口,依勇就覺得眼前銀光一閃,接着就覺得自己肩頭一陣溫熱噴砂開來。
隻見一個物體飛到他眼前,看到那物體,依勇這才大聲叫喚起來:“啊!我的手臂……”
原來,剛才那飛出去的正是依勇的手臂,他的手從肩頭一把斬下,鮮血染紅了床單,在那肮髒的血碰到顧夕顔之前,那銀光又是一閃,一個人影随之而來,一把将顧夕顔抱在懷裏……
這一切發生的及其快,不過一瞬間,就直接闖門而入,砍掉依勇的手臂,接着救出了顧夕顔。
這一切,顧夕顔都一無所知……
依勇一臉蒼白,按住自己的傷口,不然鮮血繼續噴湧,他看着面前一臉冷冰冰的人,沒來由的打了個冷戰,不知道是因爲失血過多,還是被吓的。
這人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越發顯得整個人都冷到骨子裏,他持劍站立,一手抱着顧夕顔,不顯絲毫吃力,他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你剛才是這隻髒手碰了顧夕顔,所以,這手我給你砍了,還有其他地方碰過顧夕顔嗎?”他的語氣像是從冰冷的地獄傳來,叫人驚恐不以。
依勇一向認爲自己膽大,可是此時也隻能乖乖的搖頭:“沒有了,真的沒有了……”
此時門外又跑進一個人,他對着依勇眼前的白衣人行了一禮,恭敬道:“皇子,外頭的人都解決了,顧大小姐沒事吧!”
若是顧夕顔此刻清醒着,一定一眼就能認出,抱着她的人是慕辰星,随後而來的是慕辰星的随從,巫九。
慕辰星冷冷的看了依勇一眼,輕啓薄唇:“巫九,埋了他,他碰了顧夕顔……”他剛才隻要來遲一步,後果是什麽他想都不敢想。
可是,他不明白,爲什麽他會如此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