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格爾聽顧夕顔這樣說,隻能陪着笑:“是是,這是自然,二皇子與顧小姐就先吃東西吧!吃吧!”
顧夕顔見紮格爾一臉鎮靜,紋絲不動的坐在那兒,很熱情的替紮格爾舀了一碗粥:“紮大人,這幾天你也很辛苦的,所以,還是紮大人先吃吧!不然,我與二皇子都不好意思了……”
紮格爾在打什麽主意,她怎麽會看不出來,這些吃的還有他們的酒裏頭肯定是被紮格爾做了手腳,也虧得紮格爾能沉住氣,隻怕昨天就知道了真想,硬是等到了今天才開始有所行動。
紮格爾連連擺手:“顧小姐不用管我,因爲從府邸中出來的太匆忙,所以并沒有帶多少吃的出來,就算是這清粥可能都隻能吃兩頓了,下官餓一下不打緊的,隻要二皇子和顧小姐不餓着就行了……”
顧夕顔裝作一臉爲難的想了想:“這樣啊……”她一把将所有的吃的都挪到紮格爾跟前,認真道:“我與二皇子來安城可多虧紮大人照顧,我們怎麽能讓紮大人爲了我與二皇子,餓肚子呢?我們是年輕人餓會不要緊的,倒是紮大人可不能餓着……”
“那可不行,下官不能讓二皇子與顧小姐餓着的……”紮格爾急忙将東西都挪到顧夕顔與依斐跟前。
幾次三番來去後,顧夕顔裝作一個“不小心”,将桌子推到了,看着摔了一地的狼藉,顧夕顔一臉感歎:“真是可惜了啊!這些東西要是給災民吃,災民該多感激啊!可惜,不能吃了……”
紮格爾此時也聽出了顧夕顔話中的深意,他知道顧夕顔肯定是知道了什麽,索性他也不再隐瞞什麽,紮格爾一聲厲喝:“來人,給我将冒充二皇子和他的同黨給我抓起來……”
随着紮格爾的命令,管家帶着一隊士兵包圍了顧夕顔與依斐,依斐一臉清閑的坐着,就連要起身的意思都沒有。顧夕顔則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樣,也看不出一點害怕。
“我說紮大人,你這是唱的拿出?什麽叫冒充二皇子的人?難道我們與紮大人相處了這麽久,是真是假紮大人還分不出來?我倒是覺得紮大人這理由也太沒說服力了。要換一個……”
紮格爾見顧夕顔與依斐到了這個地步還這麽嚣張,冷哼一聲:“死到臨頭還嘴硬,本官告訴你們,在這安城本官就是皇上,本官說你們是冒充的就是冒充的,到時候本官将你們往大漠中一扔,就算皇上派人來找,找不到屍首對本官也無可奈何。”
“識趣的話,就快點把那賬本交出來,不然本官絕對饒不了你們……”
顧夕顔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說紮大人,既然你都說要把我們的屍首往大漠一扔,反正都是個死,我們爲什麽要把賬本交出來?這不是傻子嗎?”
依斐亦是點了點頭,一雙藍眸笑得彎彎:“夕顔也不要對紮大人抱太大希望,畢竟這段時間紮大人不是被我們騙的團團轉嗎?可比傻子強不了多少,紮大人,你說是不是啊?”
“不見棺材不掉淚,本官将你們關進囚籠,看你們還能嚣張多久,來人,将他們抓起來……”紮格爾被氣得不輕,也不再多說。
隻是還沒等士兵碰到依斐與顧夕顔,門外又沖進來一列士兵,這些士兵訓練有素一看就不是紮格爾這些士兵能相比的,沒等紮格爾的人反抗一下,就已經全部被制服了。
制服那些人後,爲首的士兵上前對依斐行了一禮:“二皇子,屬下接到二皇子的消息立馬就趕來了,二皇子沒受傷吧?”
依斐笑了笑:“我沒事,你們來的正是時候,将這些人都押下去吧!等父王發落……”
紮格爾一臉驚詫的看着那些人,似乎不明白這些人是怎麽冒出來的,依斐剛要讓人将紮格爾押下去,顧夕顔忽然想起什麽似的,叫住了他:“依斐,等等,我要将紮格爾帶走一下,我有事要單獨和紮格爾談談……”
依斐看了看紮格爾,點點頭:“那夕顔自己小心點……”
顧夕顔讓人将紮格爾押到城外,她讓士兵走遠些,自己單獨與紮格爾站在一起,:“紮大人,我有個問題要問你,若是你老實點回答我,我會替你在皇上面前求求情……”
紮格爾忽然大笑:“顧夕顔,你以爲我不知道你要問我什麽嗎?我可以回答你的問題,但是你要放我走,就算你去跟皇上求情,我也難逃一死,隻要你答應放我走,我立馬告訴你那女子的墓在哪裏……”
顧夕顔挑了挑眉:“你倒是不笨,知道我要問什麽……”
紮格爾得意的笑了笑:“打從那天你問我的時候我就猜到了,這藍眸金發的人可不多,而且二皇子與那女子的年紀算起來也是母子,倒是不難猜,如何,顧小姐願不願意幫幫二皇子打聽下他生母的墓?”
顧夕顔搖了搖頭:“我願意幫忙,可是卻不願意放紮大人走,我要是放走紮大人,可對不起這安城無辜被餓死的許多百姓,那些百姓都是活生生的人,他們的性命也是命,并不比紮大人低賤,紮大人當初爲了自己的私欲,置安城的百姓于不顧的時候,就該想過,總有一天你會是這樣的下場,雖然這回報應是來的遲了些,可是總好過不來……”
“紮大人現在不願意說,我有其他的辦法能和紮大人協商好,就是到時候紮大人不要後悔就是了……”
說着顧夕顔叫來了不遠處的士兵,一番交待後,一臉悠閑的去了一邊……
紮格爾卻并未将顧夕顔的話放在心裏,他就不信,一個黃毛丫頭能有什麽好法子,他什麽風浪沒見過,怎麽可能會被她顧夕顔給吓住,顧夕顔真以爲他是被吓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