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夕顔笑了笑,眼神一轉:“既然大皇子口口聲聲說關注過,那大皇子應該知道,當初跟随二皇子去楚國的,隻有兩百多人,我剛才記錯了,所以才說去了三百多人,不信,大皇子可以問問二皇子。”
依斐見依勇說不出話來,彎起嘴角笑了笑,臉上的開心是掩飾不住的:“是啊!皇兄,當初我帶去楚國的隻有兩百多人,皇兄若是信不過我,可以去找其他人問問清楚,就知道我沒有說謊了……”
依勇不自然的輕咳一聲,不知道該如何接話。其他大臣見依勇這樣沉默了,也不敢再多說什麽,紛紛低下頭裝作喝酒。
顧夕顔隻是笑笑,接着道:“大皇子壓根就沒有關注過其他人,隻是關注了闵遠一個人而已,那麽問題來了,爲什麽去了那麽多人,恰巧就是闵遠讓大皇子牽腸挂肚,而且,闵遠偏偏又做出偷到海東珠這樣叫人不齒的事,這實在是讓人浮想聯翩啊!是不是大皇子暗中有跟闵遠說些什麽……”
顧夕顔故意沒将話說完,留了一半讓其他人想象。依勇會污蔑依斐,她不會給依勇機會,她倒要看看依勇會怎麽說……
羌王也聽出了顧夕顔話中的意思,微微皺眉看向依勇:“依勇,你給朕解釋一下闵遠的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依斐看着依勇笑了笑,一雙藍眸滿是暢快:“皇兄,你也不要生氣,夕顔也沒說是你指使闵遠偷海東珠的……”
依勇咬咬牙,看着一臉得意的依斐,定定神對羌王道:“父王,我與闵遠并無過多往來,我知道父王這次派皇弟送海東珠給楚王是什麽用意,我怎麽會壞了父王的計劃。”
“現在闵遠已經不在了,沒人給我證明,父王可不能聽信他們的一面之詞,冤枉了我啊!”
依勇說的一臉來認真,不了解的人還真以爲是冤枉了依勇,此時底下的大臣有人開口了:“皇上,微臣也覺得大皇子不會做這樣的事,說到底,這位顧小姐也是二皇子帶回來的,當然會幫着二皇子說話了,微臣認爲,皇上還是不要聽信顧小姐的片面之詞,而誤會了大皇子……”
很快,有大臣就站起來附和着幫依勇說話了,依勇微微擡頭得意的看了依斐一眼,這就是他和依斐的區别,就算父王想責怪他,他身邊也有這麽多大臣幫他,依斐身邊除了那顧夕顔,還有什麽?
羌王一臉爲難的看着那些大臣,闵遠已經死了,依斐又拿不出實質的證據證明确實是依勇指使闵遠偷盜海東珠的。
“罷了……”羌王剛想說這件事以後再說,顧夕顔就又說話了。
“皇上,夕顔倒是有辦法弄清楚這件事的真相,就是看大皇子願不願意單獨和夕顔談談?”顧夕顔一臉笑意的看着依勇,既然他們要證據,她就給他們證據,她怎麽讓闵遠說出藏匿海東珠的地點,就能怎麽讓依勇說出是他指使闵遠偷海東珠的真相。
她就是要趁這個機會讓大家都看清依勇的真面目,這件事要是不徹底解決,以後依勇還會把這黑鍋扣在依斐身上……
羌王看了看顧夕顔,倒是不明白顧夕顔爲什麽要單獨和依勇談談,他可不認爲憑顧夕顔一個姑娘,能讓依勇說出什麽。
“既然顧小姐想和依勇單獨談談,依勇,你怎麽看?”羌王看向依勇,問着他的意見。
依勇看着顧夕顔頗爲猥瑣的笑了笑,摸着絡腮胡道:“既然顧小姐想和我單獨談談,我要是不同意的話,豈不是太不解風情了?父王,我先将顧小姐帶回寝殿去好好談談,待會兒再來……”
看來這個顧夕顔是知道剛剛和他作對是錯的,所以現在才趁這個機會想跟他道歉吧!看在顧夕顔這模樣身段的份上,他當然會給顧夕顔一個機會……
“好吧!那顧小姐就先和依勇單獨談談吧!朕等着你們談過的結果……”羌王也不準備阻攔,點頭同意了顧夕顔的要求。
“夕顔,我跟你去……”依斐一臉擔心的看着顧夕顔,他知道依勇對夕顔存了什麽心思,要是夕顔單獨和依勇在一起,他怕夕顔會有危險。
依勇看着依斐一聲冷笑:“皇弟實在是沒眼色,既然顧小姐說了是要和我單獨談談,那皇弟跟着,肯定就會讓顧小姐沒心情,皇弟還是和父王諸位大人在這兒等等吧!”
顧夕顔走上前,對依斐耳語了幾句,依斐沉重的點了點頭,最後小聲叮囑顧夕顔:“那夕顔一定要多小心,我會讓影衛跟着夕顔去的……”
顧夕顔點點頭:“沒事的,等我回來……”
說完,顧夕顔轉身看着依勇,勾起嘴角笑了笑:“大皇子,請吧!”
依勇喜不勝收,朝前走去:“顧小姐這邊請……”想不到今晚他雖然是生了一肚子的悶氣,可是居然平白得了顧夕顔這麽一個美人,這買賣還真是劃算啊!
依勇帶着顧夕顔來到他的寝殿,一臉猴急的走進房間,看着顧夕顔笑得一臉猥瑣:“不知道顧小姐是想怎麽談?是坐着還是睡着呢?”
顧夕顔别開眼不去看依勇那猥瑣的模樣,淡淡開口:“大皇子,我來好歹也是客人,你這是連茶都不準備上一杯嗎?還有,我最近幾天睡的不太好,最好點一爐安神香來……”顧夕顔走進房間,擺弄着手腕上的一串鈴铛。
依勇聞言立馬朝外吼道:“都聾了嗎?沒聽到顧小姐的話嗎?快送一杯茶來,還有上好的安神香……”
宮女太監手忙腳亂的送來了茶點上了安神香,又被依勇吼了出去:“好了,都給我出去,這兒不需要任何人伺候了……”
宮女太監将門關好後就立馬離開了,偌大的寝殿裏就隻剩下顧夕顔與依勇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