晝夜不停的趕了兩天的路,總算是來到了羌族的都城,定都,羌族本是遊牧民族,後來版圖慢慢擴大占據了草原自封爲國,受到楚國與離國的中原文化的影響,羌族中也慢慢發展起來。
除了羌族偏遠些地區仍舊是以遊牧而居,其他地方都已經和中原差不多,建立了城市,靠着繁華的貿易往來,羌族一直是無法忽視的存在……
顧夕顔來不及感受定都的繁華,就急匆匆的跟着依斐進了宮,這羌族的皇宮是很好的吸收了中原的文化,卻又沒有丢掉羌族自己的特色,皇宮雖然不像楚國皇宮那樣恢弘大氣,卻别有一番民族特色。
進了皇宮,依斐就朝羌王的寝殿走去,才走到半路,就遇到了一個五大三粗腰長腿短的絡腮胡黑臉男子,這人長得一臉絡腮胡,唯獨一雙眼睛像是鷹隼一樣很是明顯,不知道爲什麽,顧夕顔就是覺得這人的眼神讓她很不舒服。
依斐也看到了這人,他微微低頭算是行禮:“皇兄……”
聽到依斐叫那人皇兄,顧夕顔也就明白過來,依斐是羌族二皇子,那這人,就是羌族大皇子了,她在路上打聽過了,羌族大皇子聽說是下一任羌王,平時爲人陰險毒辣,很少有人敢惹他,好像是叫依勇……
依勇像是并沒有看到依斐一樣,一雙眼睛直勾勾的落在顧夕顔身上,他摸着自己的絡腮胡,笑了笑:“依斐,這個姑娘,你是從哪兒帶來的?長得和我們草原的姑娘不一樣,更加好看……”
依勇的中原話可沒有依斐說的好,顧夕顔被依勇看得渾身發毛,她隻聽說這依勇陰險毒辣,沒聽說依勇這麽猥瑣,這要是在楚國,她早****依勇的雙眼了,可是現在是在羌族,爲了不給依斐造成不必要的麻煩,她還是消停點吧!
依斐一把将顧夕顔掩在身後,隔絕了依勇令人厭惡的目光:“這是我朋友,父皇呢?”平時不管依勇怎麽欺負他,他都看在父王的面子上忍了,可是夕顔是他唯一不能觸碰的禁忌,他絕對不會讓依勇欺負夕顔。
“哦!中原來的姑娘,原來如此,這皮膚都像是牛奶一樣,好看……”依勇收回目光,看了依斐一樣,輕蔑一笑。
“依斐,不過是去了中原一趟,你變得越發沒有男子氣概了,父王見了你不會開心的……”
“不用皇兄操心,我先去見父王……”依斐拉起顧夕顔就走,不再理會依勇。
依勇卻伸手攔住依斐,語氣很不好:“父王最近生病了,巫醫說要父王好生休息,現在父王剛睡下,你不要去打攪父王……”
說完依勇厭惡的看了依斐一樣,對着顧夕顔笑了笑:“美麗的中原姑娘,我和期待你晚上來找我……”說完,依勇就走了,羌王的寝殿前被重兵把守,沒有依勇的命令,他們不會放任何人進去。
顧夕顔被惡心的打了個哆嗦,就不明白,爲什麽是兩兄弟,怎麽長相差這麽大?依斐就像是個美麗的小天使,而依勇就不知道是打哪兒來的猥瑣大漢,站在一起還真是個強烈的對比啊!
可是羌王既然病了,爲什麽不找郎中?還聽信什麽巫醫的話?顧夕顔看了看那緊閉的寝殿,這樣下去就是沒病也能憋出病來好吧!可是這一時半會兒他們也進不去啊!
依斐咬咬牙,拉着顧夕顔就往回走:“夕顔,我們先回我的府邸,等晚些時候再想辦法……”
顧夕顔跟着依斐出了宮,上了馬車回到依斐的府邸,依斐的府邸在偏僻的城郊,雖然朝雨也是住在城郊的别院,可是依斐的府邸和朝雨的别院比起來就真的是差遠了。
一個是清靜雅緻,一個是簡陋荒僻,這要是不說,她壓根就不會想到這是一個皇子的府邸,看來,依斐在這兒比她想的過的還要差,顧夕顔一臉心疼的看着依斐。
依斐卻沒想那麽多,他帶着顧夕顔走進府邸,一邊走一邊介紹道:“夕顔,我十歲父王就賞賜給我這個府邸了,這麽多年除了伺候我的幾個下人,這府邸就沒其他人了,夕顔不用拘束,就當自己家就是了……”
這麽多年,他一個人住在這府邸裏頭,沒有一點家的感覺,他想,現在應該有了……
顧夕顔看着依斐笑了笑,想起先前在皇宮的事來:“依斐,你皇兄是住在皇宮嗎?那,我們要去見你父王,該怎麽辦?你皇兄一定會阻攔的……”
依斐想了想,道:“我皇兄一直住在皇宮,皇宮中的人也都聽他的命令,我們不能明着來,等天黑了我再帶夕顔進宮吧!”
顧夕顔點了點頭,一看就知道那個依勇不是什麽好鳥,想必依勇現在就是一手遮天了,依斐是依勇做下一任羌王的唯一威脅,這次依斐回來想必不是那麽簡單的。
顧夕顔忽然覺得,她跟着依斐回來是對的,想必在這皇宮内外,真心幫依斐的人是沒有幾個的……
依斐将顧夕顔帶到客房,讓顧夕顔休息一下,到了晚上天色黑透了,依斐這才來找顧夕顔,帶着顧夕顔悄悄進了皇宮,躲過皇宮中的侍衛,依斐帶着顧夕顔來到羌王寝殿的後院,他先潛進羌王的寝殿,打昏了在裏頭伺候的太監,确認沒有驚動外頭的守衛後,這才打開了後窗,讓顧夕顔進來。
羌王躺在床上,一道簾子隔開了顧夕顔與依斐的視線,依斐先走進去,輕聲喚了羌王一聲:“父王,依斐回來了……”
顧夕顔站在外頭,房間裏一股不知名的煙的味道,熏得她眼睛發疼,這應該是來替羌王看病的巫醫做的好事,又不是蚊子,幹嘛要用煙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