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遺書

匆匆趕回順天國,因爲趕路的人個個騎術精湛,也沒有什麽疾病之人,是以趕路的效率十分的快。

并且順天國那邊的形勢緊張,能争取早些回去便早些回去,幾人在夜間也是策馬奔騰,直到那馬匹不願多走,他們幾人才尋了一間客棧住下。

寒墨夜手上的傷勢,經由曲漓上藥包紮後,已經好了一些。

傷口微微結痂。

但仍需得好生保護着,以免傷口再次裂開,周而複始的總是不見好。

一夜休整,平安無事。

倒是翌日清晨之時,有鴿子盤旋在那千世住下的門窗上方。

這是精心調,教的鴿子,識得千世身上帶着如蘭香荷包,作爲與秦風之專門遞信的媒介。

千世将那鴿子擒住,将它腿上卷起來的小信條取了下來,再将它放了出去。

寒墨夜和曲漓皆紛紛下樓用早膳去了,千世也下樓,等尋到他們二人之後,便将手中的信條交由寒墨夜查閱。

寒墨夜的眸色無異,俊美如畫的臉上寡淡如常,修長白皙的手指将那信條一一展開,那上邊龍飛鳳舞的寫着短短的兩句話――

【鳳瀾棄權,爲蘇涼争取換回女兒身的身份。】

【求娶蘇涼蘇涼未應,我已讓人幫忙看着。】

男人的面色倏地繃了起來,眉頭緊蹙着,唇角微抿。

一動不動的盯着手裏頭的信條看。

曲漓就坐在寒墨夜的身側,視線一瞥便将信條上的内容全都斂入了眼簾之中。

好看的眉頭高高的挑了下,精緻的娃娃臉上無波無瀾,他淡淡的開了口,“這六王鳳瀾的動作也真是快,我們前腳剛一走,他後腳就摻合進去,準備求娶蘇涼了?”

聞言,千世的面色忍不住變幻了下。

他緊緊的盯着寒墨夜看,目光沉凝着,但是沒有開口說話。

但他生怕寒墨夜分不清輕重緩急,執意返回納蘭可就不好了。

順天國如今形勢緊迫,就等着寒墨夜回京爲那些大臣撐腰。

朝中本就沒有多少寒墨夜的勢力,如今若是還要爲了郁唯楚而耽擱了大事,那太子寒子晏豈不是要更放肆?!

男人身着一襲黑袍,衣襟處用金絲繡着紫姬花的圖樣,很是好看。

他的側顔幾近完美,隻是神色過于冷峻淡漠。倒是無形之中給人一種可遠觀而不可亵,玩的錯覺。

“傳信給落蘇,讓她先行一步抵達納蘭,想辦法留在郁唯楚的身邊。”男人低沉的嗓音仿若從喉間溢出,聽着平靜無波,實則覆蓋着極深極濃的壓抑感,“若是郁唯楚應下了成親的适宜,便将她直接打暈了帶回順天來。”

納蘭如今混亂不堪,秦風之又在連城,身邊并無多少親信在,若是讓鳳瀾察覺他就在連城,說不定還會率先下手,對秦風之殺之而後快。

鳳瀾在朝中當了幾近十年的攝政王,就算眼下的身份不再是攝政王,朝中依附他的大臣也仍舊多了去。

更何況他的能力也超群,早些年與南離世子蘇涼聯手,不知做過多少好事,更是得不少民心和臣子的贊譽。

攝政王的身份于他而言可有可無,如今摘了攝政王這頂大帽子,反倒容易讓他分辨哪些是趨炎附勢與他的人,哪些是忠于他的,可重用的大臣。

再者,哪怕他一無所有,他母妃的家族,大将之後的勢力也不是用來随便看看的。

秦風之離開納蘭太多年,朝中人心不穩,若是因過多插手郁唯楚的事情,而在朝中人面前暴露了身份,想要入住朝堂就更是難上加難。

他該是擁有足夠的實力和勢力,能做到對鳳瀾一擊必殺,這才可以放心的暴露身份,否則最好的結果也隻是恢複了太子的虛名,大權依舊在鳳瀾和貴妃的手中,要來也無用。

還不是請他幫忙的好時候。

也說不定這是鳳瀾引秦風之現身的一個局……

是以,讓他寒墨夜的人親自動手,将郁唯楚帶走,是最合适不過的。

加之,秦風之已經讓人爲他安排,不必秦風之親自出面,一個在明一個在暗,差不多是三方的勢力,再不濟也總能将人搶走。

千世聽言,微微的松了口氣。

其實寒墨夜在未認識蘇涼之前,性子沉穩的都毋須讓人操心。

盡管人很是冷峻不愛與人多說,可做事拿捏的分寸,皆是讓人滿意的不能讓人更滿意了。

遇見蘇涼之後,尤其是喜歡上蘇涼之後,整個人都變得有些不可理喻。

将大事遺棄将所有的一切都抛之腦後,反倒以蘇涼爲了重心,事事以她爲先,這真的不是個很好的現象。

曲漓清淡的笑了聲,徐徐的嗓音裏隐隐掩着些微的嘲弄。

“我還以爲王爺會讓我和千世先行回順天,你自己一個人返回納蘭,将蘇涼親自帶走……沒想到你……”

店小二端着菜肴将他們點的早膳,全都一一送了上來。

寒墨夜身子挺拔的坐在原位上,他捏碎了手中的信條,置在一旁。

一隻手拿着木筷,一隻手搭在桌面上,握住了那淺白色繡着牡丹花的飯碗,男人平平淡淡的道,“順天才是本王和楚楚的家,家裏的危機未除,本王帶她回府也是讓她受委屈。”

如今的順天比納蘭危險的多,郁唯楚在納蘭至少還有許多人護着,鳳瀾也不會舍得傷她。

他須得将順天國裏所有的刺都給挑幹淨了,将所有的荊棘都捆綁束縛了,再将郁唯楚接回來時,便不會再傷着她了。

曲漓的眸色頗深,靜靜的凝視着寒墨夜一會兒,這才從竹筒上取過了一雙木筷,夾起餃子吃了起來。

千世的眉梢挑出一抹喜色來,但面上的變化不大。

之于他家主子勝券在握老神在在的模樣,他是越看越歡喜。

沉穩睿智,仿若又重新回到了他家主子的身上。

有那麽一瞬間他是對蘇涼有點感激之情的,覺着她這一次算是将主子拉回了正途,雖說主子想的事情大都依舊是爲了她而争取,但比起之前的四個月來,主子過的渾渾噩噩不知自我堕落的模樣來,确乎是順眼的多。

隻是轉念一想,若是沒了蘇涼的摻合,主子估計也不會那般渾渾噩噩不知所雲的過日子。

……

回屋七日,郁唯楚在房間中就呆了七日。

除卻送膳的,誰都不讓見。

便連蘇伯公和陸清清都攔在門外。

宮裏一直得不到她的回複,便一直不曾将她與鳳瀾的婚事定下來。

隻是鳳瀾的母妃親自替蘇涼答複,說蘇涼許是默認了,畢竟女兒家的臉皮薄,又曾在朝中當過官,滿朝的文武大臣都認識,怎麽還意思自己親口應下。

想着蘇涼和鳳瀾的關系的确不錯,指不定兩人早已暗度陳倉私相授受。

而派遣出去的人說蘇涼在兩日前的晚上,去過一趟六王府,而緊接着鳳瀾派人做好的喜帖,在翌日就送出去了,老皇帝微一蹙眉,這才爲蘇涼和鳳瀾定下婚事。

婚期如同鳳瀾所說,在半個月後,如今的時間相差,也便隻剩下八日。

聖旨下來,郁唯楚這才被迫出門迎接聖旨。

老太監對她笑眯眯的,郁唯楚也牽了牽唇角對他笑笑。

而後等宣旨的老太監一走,她便轉身欲要回房。

陸清清将她攔下,将她眉飛鳳舞精神奕奕的,也不似是害怕成親,默了一下便詢問道,“既然不想和王爺成親,郡主又爲何要默認呢?”

郁唯楚将手中的聖旨抛給陸清清,姿态随意的站在她的跟前。

“這幾****一直在找蘇涼留下來的遺書,指不定她當初是因爲被王爺傷了心,自己去順天國送死的,若是我能尋出來,并且交給鳳瀾看,隻要能證明我的身份不是蘇涼,他自己就會主動退了這一門親事。”

所以默認什麽的,那都是宮裏人瞎掰的。

她這幾天可是忙的很,這納蘭國的字那麽難看,她還有一遍翻字譯,一遍看書看信,就想着能看見蘇涼絕筆四個字。

奈何蘇涼的屋裏什麽都沒有,就是書多了點,她都翻了好幾天了,都沒有翻出來。

反倒翻出了一堆什麽聖賢言古人雲的……

陸清清,“……”

所以,這幾****總是能聽到郁唯楚的屋内,傳出乒乒乓乓的聲音是因爲……郁唯楚在翻箱倒櫃的找東西

陸清清的眼眸沉靜,像是一潭死水般無波無瀾,視線眺望着遠方,帶着無窮無盡的悲怆與傷感。

“你怎知道,世子會留下遺書?”

細長濃密的眼睫忽就顫了顫,郁唯楚的面色有一瞬間的僵住,很快就恢複了,“我也隻是瞎猜,一般人去送死的時候,不都是會寫個遺言什麽的嘛,我就想找一找。”

“世子從未有過輕生的念頭,自然不會留下這樣的東西,你不必再尋了。”

“我就不明白了,如果蘇涼從未想過要輕生,那她爲什麽要去順天國找那什麽秦風之的晦氣?”

秦風之的武藝,聽落蘇說可是高超的很。

她不知道這個高超裏邊有沒有沾些水分,畢竟她不曾與秦風之交給手,但她知道寒墨夜的武藝是有多厲害的。

而聽落蘇說,普天之下極少有人能與寒墨夜打成平手,但這個秦風之卻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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