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喝酒

畢竟是爲了接蘇涼回來,他遣去的人,可不止顧随一個。

他的語氣稀疏平常,郁唯楚卻聽的眉心一壓。

太子将倒好的茶水遞到她的跟前,“前些日子姑娘回了納蘭,可見着六王了?”

郁唯楚有些無奈的揉了揉眉心,因爲他用了一個回字,而不是去。

“跟着王爺去的人,恐怕都見着了,太子這問的都是些什麽話。”

“其他人不過隻是去瞧瞧,但姑娘不一樣。”寒子晏擡起手中的茶杯,淺淺的喝了一口,“姑娘可是六王的心頭肉。”

他一口一個蘇涼,一口一個六王。

郁唯楚最無感的就是這兩個名字,索性不多說話,乖乖的聽着。

那太子起初還有些興趣問話,隻是她愛理不理的,他的興趣也慢慢的淡了下來。

就這麽幹坐了半晌。

寒子晏忽然道了句,“今日是十四,明日便是月圓之夜,九弟病弱,可不知能否挨的過去?”

郁唯楚的眸色一緊,她這些天因寒墨夜的事情而忙碌,倒是忘了這一點。

她看向眼前的男人,“我來這裏也有一會了,如果太子爺沒事的話,能不能把劍還給我,剛剛吹了點風,我身子也有點不大舒服,想先行回府了。”

寒子晏低聲笑了笑,“姑娘隻須回答本宮幾個問題,便可以把劍取走。”

郁唯楚默不作聲。

俊美的男人修長白皙的手指,漫不經心的敲了敲桌面。

他的視線緊緊的鎖視着她,“姑娘對九弟的心思,可是認真的?”

“認真的。”

“本宮已經收到了六王的書信,他不日便将抵達盛京,”寒子晏頓了頓,似是在思索着些什麽,“應該能在姑娘和九弟大婚之前趕到,若是六王接姑娘回去,你會跟着他走麽?”

六王要來了?

郁唯楚睇了他一眼,“他不是攝政王麽?”

爲什麽可以随便離開納蘭國?

寒子晏輕聲笑了下,“說起這件事來……姑娘真是好手段,當初爲了不讓六王追上你們,将你留在納蘭,竟對他出手這麽狠,”他的唇角笑意微濃,但眼底的冷意深重,“以至于叫他現在日夜兼程的趕來盛京,親自将你帶回帝京去。”

他這話說的清楚,但郁唯楚聽的卻糊塗。

她什麽時候對他出手過了?

她跟六王無仇無怨,也就回程的時候,他用了些手段,着實叫她不爽之外,倒也還好。

況且,她根本沒什麽機會,也沒什麽本事對六王出手……

郁唯楚睜了睜眼睛,“所以呢,你現在是在替六王埋怨我?”

太子微微眯起了眼睛,飛快的掩飾了心底湧動的情緒和眸底的陰鸷之色,“當初姑娘爲六王舍生忘死,如今卻背信棄義,連自己的親人都不要了,執意留在一個對你意有所圖的人身邊,可否感到愉悅?”

郁唯楚挑起了眉頭,“你怎麽知道,他對我意有所圖?”

寒子晏沉默了一會,目光深沉的打量着她,“有些事情還沒有到說出來的時候……”

“最後一個問題,”他徐徐的擡了擡手,雙手交叉置在桌面上,淡笑如初,“本宮雖然攔住了那位婦人,但早已吩咐下人,去靖王府送信,說你在太子府裏做客,你猜猜,時間都過去了那麽久,何以九弟……還沒有來?”

郁唯楚細長的睫毛微微抖了兩下,臉上卻依舊帶着點笑。

她還未回話,寒子晏嫌不夠力道,又淡聲補了句,“看來,九弟也不是很擔心姑娘,姑娘出府這麽久他不在意便罷了,連姑娘入了本宮的府邸,也依舊這般放心,可真是奇了……”

太子和靖王不和,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多的是明面上的厮殺和暗地裏的較量。

連郁唯楚自己都能感受到壓力。

在來府中的路上都要想盡辦法,讓人傳遞消息送到靖王府。

不過就是想要寒墨夜趕過來,将她帶走。

如今寒子晏自己遣人過去送了信,他竟然一點也不擔心,她會不會出事?

郁唯楚沒有回話,隻是笑着起身,然後朝太子伸出了手,“最後一個問題,不應該問我,我并不清楚,現在把劍給我罷,我累了,我要回去歇着。”

太子也跟着站起了身來,依言拍了拍手,顧随從外邊帶着劍進來。

雙手将劍遞送到郁唯楚的面前,嬌小的女人面無表情的接過,轉身欲要離開。

寒子晏卻掀了掀眼眸,盯着眼前的女人,認真的道了句,“八年前九弟剛回宮,長玉被迫留在了深宮之中,他當時便與本宮說過,不論用盡任何手段,他都會救出自己珍惜愛護的人。如果有機會有實力,絕不會讓自己的人,在本宮的手裏呆上一分一秒,你說,他确定……真的喜歡你?”

郁唯楚看了他一眼,“對自己的政敵這麽關心愛護,更是不斷的打擊自己政敵的妻子,太子爺,您的行爲舉止性取向,容易叫我誤會,斷背山不是錯,錯就錯在……您斷的太明顯了,青天白日的,就不能收斂一點?”

寒子晏莫名一噎,面色随即陰寒起來。

而郁唯楚已經提着劍出了房間。

顧随瞧了瞧寒子晏,又再瞧了瞧寒子晏,垂着腦袋不敢說話。

寒子晏冷笑了一聲,“都這個時候了,她還有心思譏嘲本宮,也算是厲害……”

……

郁唯楚詢問了出口,好在府裏的人願意告訴她,她這才沒有迷路。

然一出府,她便愣住了。

府門口的不遠處,停放着一輛馬車,那個隻有一面之緣的斷了胳膊的人,就坐在馬車的一側。

見她從府門中出來了,才走上前來,對她笑了笑,“王妃,要回府了麽?”

郁唯楚也慢慢的朝他走了過去,她收緊了手,淡笑着回應,“你怎麽在這?”

千離認真的解釋着,“太子來信,說王妃在他府裏做客,所以主子便讓千離前來,在府門口候着。”

郁唯楚哦了一聲,微微垂了垂眼簾,“那王爺呢,王爺在做什麽?”

千離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面色有些不大自然,“主子……”

郁唯楚的目光靜靜的凝視着他,淡淡的笑了聲,“沒關系,你可以明說。”

千離緊緊的蹙着眉頭,他默了好久才接着道,“主子和公主一起,在聽戲。”

郁唯楚唇角的笑意微微僵了下,重複了一遍他的話,“王爺和公主……在聽戲?”

千離深深的凝着她,緩緩的點了點頭。

郁唯楚垂了眼,視線不偏不倚的落在了手裏的佩劍上。

劍上有她的溫度,緊緊的捂着,但她的手指指尖涼的厲害,從内心深處散發出來的寒意。

【八年前九弟剛回宮,長玉被迫留在了深宮之中,他當時便與本宮說過,不論用盡任何手段,他都會救出自己珍惜愛護的人。如果有機會有實力,絕不會讓自己的人,在本宮的手裏呆上一分一秒,你說,他确定……真的喜歡你?】

有些話可以不信,但不能不在意。

她緩了一會,才将手裏的長劍遞給千離,“這是他的佩劍,你有空的話,替我還給他罷。”

千離接過佩劍,不解的看向她,“那王妃?”

郁唯楚擡眸看了看他,輕輕的笑了聲,“王爺還能聽戲,說明病情已有所好轉,我回府也沒有什麽事情可做,又不喜歡聽戲,不如在外邊放蕩,快意人生。”

千離皺了皺眉頭,擡頭看了一眼天色,“但現在天色已經快暗下來了,夜裏危機四伏,王妃還是随千離回去罷。”

郁唯楚的視線落在他的斷臂上,而後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着他的眼睛道,“混口飯吃不容易,你自己小心點,我走了。”

千離望着她的背影,“王妃……”

然眼前的女人隻是朝他揮了揮手,頭也不回的走了。

千離看了看手裏的劍,卻又實在不放心郁唯楚,左右爲難之際,到底還是先回了王府。

……

所謂的快意人生,郁唯楚從前知道是什麽,但現在卻有些迷茫。

街上人來人往,而她站在熱鬧的街市之中,川流不息的人群從她身邊走過,或是夫妻情人手牽手一同出府遊玩,或是父母牽着自己的孩子上街買點東西。

冰涼的夜色裏,郁唯楚靜靜的凝着眼前熱鬧的街景,忽然想起了一句話來,熱鬧是他們的,我什麽都沒有。

她輕輕的勾唇笑了下,而後深深的歎了口氣,她搖了搖腦袋,轉而進了間酒樓。

那掌櫃的似乎認識她,“這不是落蘇姑娘麽?”

郁唯楚想了下,落蘇什麽時候頂着她的臉去惹風流債了?

尚未想完,那掌櫃的就問了句,“姑娘今日要吃些什麽,在下給姑娘速速上菜。”

郁唯楚點了點頭,感慨落蘇就是厲害。

風流債惹的十分上道。

“給我來間包房罷,然後給我來點你們這的特色菜,最後給我拿兩壇……不不不,四壇……不不不,十壇酒來。”

她說的豪邁,但掌櫃的卻是驚詫的問了句,“姑娘,确定要這麽多酒?”

郁唯楚眸色認真的凝着他,“我像是開玩笑的人?”

掌櫃的立即不多話了,笑吟吟的道了聲,“好,姑娘請随在下來。”

他将她引進一個雅間,而後便走了。

這家酒樓的效率很快,轉眼酒水佳肴什麽的都上來了。

郁唯楚笑眯眯的誇了掌櫃的老半天,然後那掌櫃的也十分開懷,早早的便退了下去。

雅間内轉眼僅剩郁唯楚一個人,唇角上的勾起的笑意漸漸斂下,她低眸擡手開了一瓶酒,而後緩緩的朝空中舉起。

屋内靜谧萬分,能聽見的,隻有女人帶着些輕松卻又微微失落的聲音,〝老爹啊……女兒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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