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面的機會簡直沒有,還争什麽争?!
……
郁唯楚戰戰兢兢的坐下來。
她本想坐的遠一點,奈何隻有一雙筷子,不想坐近一些,也得坐近一點。
寒墨夜是主子,自然是他先用膳。
郁唯楚坐在一旁,無比期待他下手夾一塊雞翅來吃。
不過這位爺顯然更喜歡吃素一點,他夾了一口素菜,動作無比優雅行雲流水。
郁唯楚微微失望,不過依舊不屈不撓,繼續盯着他看。
男人的餘光瞥見,他眸色一深,狹長的眼眸裏掠過一抹笑意。
他夾起一塊雞翅,動作緩慢的往回收。
郁唯楚兩眼放光,簡直不敢相信男人會這麽配合。
心裏歡呼雀躍,好像已經陰謀得逞,放倒了寒墨夜,可以随便尋找自己的賣身契,然後逃之夭夭了。
可誰曾料想,男人手腕竟然一轉,那塊金燦燦香脆可口的雞翅,就送到了她的眼前。
郁唯楚,“……”
男人波瀾不驚的睇向已經開始呆滞的女人,“張嘴。”
“王爺……”她一副欲生欲死的表情,十分的哀傷,卻還強行扯出一抹笑,“您真是太客氣了,但小的覺得,這樣其實不太好……”
男人的面色寡淡,淡淡靜靜的聽她講。
“小的何德何能,才能與王爺共用一雙筷子,那是要倒大黴的啊――”
女人欲哭無淚,正準備說下一句話的時候,他伸手,直接将雞翅塞進了她的嘴裏。
“!!!”
郁唯楚正準備吐,誰知道男人像是提前知道她的動作一般,淡淡的出聲,警告之意濃烈。
“你敢吐?”
害的她就這麽不上不下的将雞翅含在嘴裏,郁唯楚眼淚汪汪的用牙齒藥着。
突然好想死究竟是爲了什麽?!
見她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男人的眸色微微一沉,涼薄的唇角抿了抿。
“跟本王共用一筷,你就這麽難受,嗯?”
郁唯楚其實很想點頭,畢竟她自己下的份量她自己十分的清楚。
因爲感覺寒墨夜的武功好像很厲害,爲了防止出現電視裏演出來的什麽逼毒之類的情景發生,她下的量是迷暈正常成年男子的雙倍。
但瞧男人俊美的臉上陰沉沉的,她覺得,爲了小命,她還是陽奉陰違或許會過的……好一點?
郁唯楚突然站起奪過寒墨夜手裏的筷子,男人毫無防備,她自然容易得手。
用筷子夾掉嘴裏的雞翅之後,郁唯楚便急急忙忙的道,“小的沒有吐啊,王爺可千萬别生氣,小的忽然鬧肚子想上廁所,王爺安好,王爺再見。”
男人坐在椅子上,脊背挺得很直。
他微微眯着漆黑幽深的眸倪着眼前的女人,素來清冷淡漠的嗓音染上了絲狠辣,“你敢走試試?”
郁唯楚果斷定住了腳步。
不過她轉身轉的快,男人看不見她如今的表情。
隻是見她的身子忽然有些搖搖晃晃起來,一隻手撐在了幹淨的桌面上,擡起像是撫了下額頭。
寒墨夜不知她玩什麽把戲,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起,眸底的不悅更是明顯。
“走不掉你就裝暈,本王有這麽好騙?”
他話音剛落,那一直站的搖搖擺擺的女人,身子一軟,忽然就直挺挺的往一側倒去。
寒墨夜瞳孔猛地一縮,誰也不知道他的速度究竟有多快,從起身,到接住郁唯楚的身子,轉眼不過一瞬的時間。
啪的一聲,他原本坐着的椅子,歪歪斜斜的倒在了地面上。
發出了刺耳的響聲。
寒墨夜卻仿佛沒有聽到一般,立即替郁唯楚把脈。
脈搏跳動的速率是穩定的,懷裏的女人也沒有任何的異常,仿佛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他的臉色依舊緊緊的繃着,喊了一聲千世,千世立即推門進來。
視線一下定在了郁唯楚的身上,千世面色微變。
“屬下立即去尋曲神醫。”
……
曲神醫才剛剛回府,唇上的咬,痕,以及臉上明顯的巴掌印還沒有用藥消除掉,就被千世拖到了書房裏。
彼時,郁唯楚已經被寒墨夜抱到了床榻上,曲神醫進來,爲她診脈。
寒墨夜便站在一旁看着。
曲神醫的面色有些詭異。
他皺了下眉頭,寒墨夜的眉心就狠狠的跳了一下。
“怎麽了,是中毒麽?”
曲神醫放下郁唯楚的手腕,用單薄的棉被替她掩好。
“不是中毒。”
他站起身來,淡淡靜靜的望向寒墨夜,精緻的娃娃臉上肅然一片,鑒于他現在臉上負傷的嚴重,更是平添了幾分壓抑。
“是迷,藥。”
男人的面上神色一滞,“迷,藥?”
曲神醫點頭,“應該就是剛剛才發生的事,她喝了什麽,或者吃了什麽,所以才中的迷,藥。”
寒墨夜蹙着眉心,蓦然想起了方才郁唯楚對那塊雞翅的抵觸。
雖然是用他的筷子不錯,但……
那畢竟是她很喜歡吃的東西……
而她用筷子夾完雞翅落荒而逃的舉動,也十分的可疑
他看向曲神醫,口吻淡漠。
“她剛剛沒有吃什麽,隻是咬了一下雞翅。”
曲神醫立即走向桌子那邊,用銀針試了一下,沒有變黑,他便伸出手抹了一下雞翅的表皮,細細的聞了一下。
屋内靜谧的連跟針掉落的聲音,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曲神醫點了下頭,“是胡梭子的味道,”他望向寒墨夜,淡淡的解釋道,“這是很出名的藥材,一般用于處理傷口,爲病患減輕疼痛才會使用到的藥材。對人體不會有任何的傷害。”
千世面色肅穆,腰間的佩劍握得極緊,就算沒有傷害,但那人竟能這般放肆的對主子下,藥,也絕對是天大的事情。
寒墨夜的面色不虞,屋内昏暗的燭光映照在他清俊淡漠的臉上,顯得有些模糊起來。
他轉身回眸望向郁唯楚,問曲神醫,“她大概要昏迷多久,才會蘇醒?”
曲神醫沉吟了下,“她吃下的胡梭子不多,若不算上睡眠時間的話,大概半夜就會醒來。”
男人淡淡的嗯了一聲。
“本王知道了,”他的嗓音散漫,“此事本王心裏有數,你們就當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也不必調查什麽。”
曲神醫和千世面面相觑,千世皺着眉頭,剛想問什麽,便聽到男人的聲音繼續傳來。
“叫人收了桌面,都下去罷。”
曲神醫挑挑眉,和心不甘情不願的千世,一同退下。
桌上的美酒佳肴都收拾妥當,寒墨夜說不必查,千世自然也不會輕舉妄動。
而寒墨夜沒有讓落蘇,将郁唯楚帶回她的房裏,想來應該就是要在書房歇息了。
夏日的涼風徐徐,從窗戶那邊透進來,吹得燭光一閃一閃的。
屋内的呼吸聲均勻,床榻上的女人衣衫未解,雙眸緊閉的躺在床上。
看起來,很是人畜無害。
少了平日的活潑好動無賴将人氣的跳腳的模樣,倒是多了幾分的恬靜和溫柔。
寒墨夜站在原地未曾動過,他就這樣看了她良久,眼底暗晦如墨,半晌過後,他才緩緩轉身洗漱。
……
臉上有些癢,像是有什麽東西,不斷在她的臉上拂刮着碰撞着,郁唯楚不悅的皺着眉頭,揮了揮手想要将那抹異樣抹去。
纖細白皙的手腕卻是被人猛地扣住,不過力道很輕,而臉上也再沒有那種感覺,郁唯楚的眉頭一下子就舒展開了。
隻是,沒過一會,她的唇上忽然癢了起來,然後唇,齒被人撬了開來,感覺舌,頭像是被什麽東西纏上了一般,有些發麻。
郁唯楚的眉頭又皺了起來,嗚,咽的叮咛了一聲,随後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她吃了迷,藥,藥效雖然過去了大半,但一時半會無法醒過來,隻是意識恢複了。
不過睡的不舒坦,她也要蹬上幾腳,等到舒爽了這才甘心好好的睡下去。
男人看向身側的女人,有些不滿她背對着他睡。
他抿了抿唇,擡手将她的身子重新扳回來,手指輕輕地撥開她臉上的碎發,直到那張嬌俏的臉完整的露出來,他才微微舒展了眉頭。
“本王還沒有罰你,你倒是踢本王踢的利索――”
懷裏的女人睡的香甜,他說了什麽現在是什麽表情什麽心情,全然無知。
她單手揪着他的衣袍,白白淨淨的臉蛋靠在他柔軟的臂彎裏,寒墨夜涼薄的唇角微微勾起,眸底卻是晦澀幽深。
“如果日後,你死了……”
……
郁唯楚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她餓得前胸貼後背,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就想坐起身來,掀開被子下榻。
然腰身卻被人緊緊的禁,锢着,郁唯楚身子猛地一僵,不由的又躺回了床,上。
她瞳孔重重一縮,倏地側眸去看,隻見男人清俊白皙的臉近在咫尺,濃密的睫毛上下阖着,睡顔絕美無害,精緻無瑕。
更誇張的是,她的手竟然緊緊的揪着他的衣襟,經過一整晚的蹂,躏,他單薄的裏衣已經完完全全被她折騰的不像話。
松松垮垮的露出了一大片春,光……
郁唯楚,“……”
卧槽――
昨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