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修長挺拔的身軀砰的一聲,被無情的丢到了地上。
她看也沒看身後的男人一眼,手中的大刀霍然架在了對方脖子上。
對方的眼孔明顯瑟縮了一下,郁唯楚卻是大罵道。
“老子當年混江湖的時候,你小子還不知道在哪呢,現在你來質問我,想死了還是不想活了?!”
……有啥區别麽?
她喘了對方一腳,将大刀收回,怒喝道。
“還不趕緊滾!”
對方似乎是信了她的話,見她收了刀沒有傷害他的意思,戰戰兢兢的跑開了。
郁唯楚深深的呼了口氣。
她轉身,男人已經睜開了眼睛,正靜靜的盯着她看。
郁唯楚臉色一僵,随即讪笑着俯身将男人拉起,拍了拍男人身上粘着的葉子。
“殿下不好意思啊,剛才弄疼你了罷,對不住對不……”
她話還沒有說完,手裏的大刀已然被男人在瞬間奪去,然後她就聽到了身後響起了一道悶哼聲。
郁唯楚眼眸一震,回眸望去,身後想要襲擊他們的人,已經到在了地面上。
男人臉色慘白的打緊,眼眸冷冽的沒有一絲多餘的神情,冷聲道。
“走。”
郁唯楚的臉色也沒有好看到哪裏去。
慘白的很,她定了定心神,然後扶着男人起身,繼續往山下走去。
他們和之前屋子裏的人,全部都被趕下了山頭,不能往上走,隻能往下。
可下邊還有另一座山的人,他們下去也等于送死。
趁男人方才,被她重重的甩到地面,恢複了一點神智,她趕忙問。
“現在去哪?”
男人當機立斷,“走山的最陡峭的一邊。”
郁唯楚,“……”
她怎麽知道,山最陡峭的一邊是哪裏?!
夜黑風高的,她啥也看不見。
挑了個打鬥聲最弱的地方,扶着寒墨夜就往那邊走去。
時間拖得越久,寒墨夜病發的就越厲害。
或者說,寒墨夜現在算是一點也拖不起時間。
郁唯楚不知踩到了什麽,腳上一個趔趄,連帶着身上扶着的男人都一起滾在了山坡上。
砰的一聲,後背撞到樹幹的聲音,郁唯楚疼的臉都瞬間扭曲了不少。
男人已經連疼的知覺都沒有了。
整個人瑟瑟發抖,如同她上次見着他的那般。
這裏夜色太濃,可能是臨近山腳,所以基本上沒有什麽動靜。
郁唯楚借着月光尋到了寒墨夜,她忍着後背的疼,搖了搖男人的肩膀。
“殿下,殿下……寒墨夜……”
男人沒有應她。
她扶着他膽顫心驚的走了那麽長時間,早已筋疲力盡。
額頭上都是汗。
她卻還是手撐着地,吃力的将男人的身子拖帶了樹幹下邊,面朝着天。
還未重重的呼上一口氣,她嬌小的身子,卻是猛地被男人壓在了身下。
背上又是沉重的一擊,郁唯楚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她沒好氣的大罵道,“你大爺的,你到底……卧槽――”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男人已經憑借本能抱住了她溫暖的身子。
他很冷,渾身的冷。
抱着郁唯楚這人體暖爐還是冷的發顫,郁唯楚眸色一變,胸,前的柔軟被男人狠狠的擠着,特别的不舒服。
她想推開寒墨夜,隻是方才已經完全歇下來了,手腕上根本使不出什麽力道,雙腿走了那麽久,也一樣發軟的打緊。
哪怕男人病發的厲害,他的行爲與動作,卻依舊如同他本人的性子一般,霸道而強勢。
郁唯楚都沒答應他給他抱,他就已經抱上來了,抱了就抱了罷,反正不缺胳膊不缺腿的。
但,誰準他将腦袋埋在她胸前的?!
啊啊啊啊啊,誰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