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缺醫生……大夫麽?”
男人涼涼的瞥了她一眼。
忽然伸手,扣住了郁唯楚的手腕。
他的手很有力量,似乎一個用力就能将她甩出馬車之外。
郁唯楚忍住尖叫,手腕靈活的從男人的手中解救出來。
她生前學過擒拿術,但是用的不多。
眼下這個男人對她并沒有防備,所以輕易被她得逞。
她原本還想再和男人周旋幾下,等馬車外那些人走了之後,她再想辦法脫身。
隻是可惜,她有點高估她的擒拿術。
轉瞬之間的事情。
她就已經被男人死死的扣住了雙手,身子有點搖搖欲墜。
男人猛然間,就要将她丢出車外去。
可,因爲兩人都是坐着的,但郁唯楚進來的時候,是随便亂坐。
她半側着身子和男人說話,如今雙手被男人擒着,力道極大,郁唯楚倏地穩不住身子。
男人又扯着她的手,想要把她往外抛,她大驚下,喊了一聲你快松手,結果男人還沒來得及松開,她就――
把男人的身子拉扯了下來,不偏不倚的,砸在了自己身上。
……
…………
兩身相貼,不留一絲空隙。
男人的胸,口堅硬結實,砸下來疼的自然是自己。
不過,郁唯楚隻顧着自己的胸疼,倒是沒有注意到,男人猛地僵住的身子。
氣氛有一瞬間的尴尬。
除了身子貼着身子,多餘的親密是沒有,但……
郁唯楚狠狠的皺着眉,忍着疼剛要說些什麽。
男人已經面無表情的,從她的身上起了開來。
她下意識的想揉胸。
瞥了一眼神色不定的男人,她還是暗自咬牙,一邊重新坐起來,一邊轉移手,揉向了一點也不疼的肚子。
“我說大哥,殺人是要償命的,這個世界已經不溫柔了,咱這些活的很辛苦的人,能溫柔的互相對待麽?”
她偷偷的瞥了男人一眼。
然而男人依舊面無表情,幽深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郁唯楚順了順氣,一不做二不休,丢了老臉開始求饒。
“你能不能,不把我丢下車去?”
雖然她沒什麽立場,但……
她連赤手空拳的人都打不過,車下那一群,手持長刀長劍的兔崽子,她還不得分分鍾被切成肉片?!
男人擡眸看她,眼神始終沒有任何的波瀾起伏。
“可我,留你做什麽?”
他這麽一說,郁唯楚的眼睛瞬間就亮了。
“我會看病啊。你家有什麽親戚生病了,還是你家的人生病了,或者是誰家的人生病了,你都可以……找我啊……”
她的聲音,在男人頗爲淩厲的目光中,漸漸的弱了下來,她嘀咕了句。
“好嘛。我就是個看病的,你家要是沒病人,我也可以幫你們調理身子啊,保證你們生龍活虎,健康長壽,慣性持久!”
男人的眉頭微微挑了挑,“慣性持久,是什麽意思?”
郁唯楚沒有任何猶豫的開口解釋,能讓他留下她,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就是做那種事情的時候,可以持久一點……”
怕男人沒聽懂,她臉不紅心不跳的繼續解釋。
“就是你和你的妻子,洞房的時候,想做的事情,我可以幫你更持久,讓你的妻子,更愛你。這樣說,你懂不懂?”
男人一張傾城如畫人的臉,瞬間就黑了一大片。
他冷着聲音淡漠的道,“你就會做這個?”
“怎麽可能――”
郁唯楚咬着牙笑,“我還會殺雞宰牛砍鴨起火做飯洗衣掃地,你家要是不缺大夫,那肯定是缺傭人,你看我怎麽樣?”
男人的視線,淡淡的落在她的臉上片刻。
“如果我帶你回府,讓你做的事情不止這些,你願不願意……服從安排?”
爲了小命,加上現在情況實在是混亂,而她對這裏也一無所知,确實應該找個安全的地,好好藏藏才是。
但,他讓她做的事情,不會很過分罷?!
郁唯楚打着商量,笑眯眯的道,“隻要我力所能及,我就能做,但要是超出了我的範圍,您大人有大量,可不可以……?”
男人淡淡的嗯了一聲。
郁唯楚差點沒歡呼雀躍,但小臉上的表情一轉,她又小心翼翼的問。
“可是,追我的人,好像是衙門那邊的,您哪一天被我惹得不高興了,能不能,不要送我去衙門?”
男人清清淡淡的眼裏,倒映着女人乖巧又充滿機智的小臉。
他似笑非笑的勾起了薄薄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