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宸不禁的微微一怔,俯下身将洛子瑤眼角處的眼淚吻去,而後再次開始。
而後房中,一室的暧昧慢慢醞釀,越發火熱,直至失控。
許久之後,她又聽到一陣摩挲聲,這才從蒙蒙的醒過來,腦中如閃電一般的頻頻的閃出先前的那一段段激烈的場面,好似一場夢,可是身體上的酸疼和心中的滿足卻提醒着她這一切都是真的。
微微側首,透過飄逸的紅鸾喜帳,一個男人的身影朦胧的映入眼簾,他随意的穿了一件白色的亵衣,徑直的向屏風後走去,随後便聽到嘩嘩啦啦的水聲。
洛子瑤撐起自己的身體,全身酥軟,幾乎使不上力氣,再看看床榻上的一灘鮮紅耀目的落紅,她不禁的扯出了一個柔和的微笑,臉頰微微犯熱。
其實第一次并沒有想象的那般疼痛和難忍,反而蕭逸宸那極緻溫柔的待她,讓初嘗人事的她卻是這般的滿足和幸福。
這是在做夢嗎?本以爲蕭逸宸會憎恨她的背信棄義,那句‘希望你别後悔’還言猶在耳,可是卻沒想到他盡還是如此的對她,他……還是那個在梨花樹下與她背對背坐着,看着漫天梨花雨,吹箫給她聽的蕭逸宸吧,或許是她多想了,或許他們會很幸福的。
靠在碉樓畫風的床頭,洛子瑤蜷起雙膝,雙手環抱着坐在床沿上,看着屏風後的那抹身影,想着他那寬闊的胸懷,有力的臂彎,古銅色的皮膚,還有散發着好聞的男人的氣息……
一切的一切,都不由的讓洛子瑤怦然心動。臉頰再一次的微熱,她也不由自主的像那些新婚的新娘一般開始憧憬着未來的幸福生活,此時此刻,她是相信的,相信着他們可以有生生世世的。
這時,蕭逸宸從屏風後走了出來,隻是随意的穿着白色的亵衣,微敞着衣襟,古銅色的皮膚上還滾着水滴,頭發上也不時有水滴滴落。
蕭逸宸随意的一擡頭,不巧的便與洛子瑤的眸光交彙,不由的一愣,但很快的他便收起了眼眸,轉身向窗旁的書桌前走去。
“王爺……我……臣妾……”洛子瑤咬了咬下唇,不禁的呢喃出聲。似是還想說什麽,可是話到嘴邊卻哽在了喉嚨口,一時,似乎有些迷茫了,不知道要從何說起。
蕭逸宸頓了頓,并沒有說什麽,隻是從随手空抽屜中拿出了一個白色的信封,轉身走到洛子瑤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就如同一個君臨天下的君王一般,他那俊朗冷冽的臉龐上絲毫感受不到一點的溫度,猶如屋外的冰天雪地一般寒冷,洛子瑤仰望着他,不禁的打了一個寒顫,不語。
蕭逸宸揚起唇角,看着洛子瑤,“今日本王大婚,王妃也深得本王心意,既然如此,本王也不能虧待了王妃不是?”頓了頓,隻見他揚起手中的東西,溫和的,一貫如此溫和的笑道,“這是本王給你的禮物,希望你能喜歡。”
“這是什麽?”洛子瑤看着蕭逸宸,先前嘴角的笑意尚在,可卻怎麽也掩飾不住些許的不安。
“也沒什麽。”蕭逸宸笑了笑,“一封休書而已。”
休書?!
洛子瑤聞言,身體不由的顫抖了一下。
休書?休書!
她臉色微微開始發白,嘴角的笑意依舊,可卻再也掩飾不住慘白的顫抖,藏在身下的手緊緊的拽緊了被單,卻還是依舊強忍着鎮定,望着蕭逸宸,“這,這是什麽意思?”
前一刻,他們還在這張床榻上翻雲覆雨之際,可是下一刻,卻在毫無征兆之下,一道晴空霹靂,将她所有的美夢化爲灰燼,生生的疼痛,就如同千萬把刀在絞着她的心一般。疼的幾乎都無法呼吸。
“哼,你那麽聰明,應該知道這是什麽意思不是嗎?”
洛子瑤直視着他,顫抖着雙唇,輕聲的問道,“爲什麽。”她的聲音很輕很輕,輕到連她自己也幾乎聽不清楚,可是蕭逸宸聽到了。
爲什麽,爲什麽,這是在做夢嗎?可是如果是夢,那麽爲什麽她的心會痛的那麽真切?
隻見他嘴角的笑意越加的明顯,慢慢的彎下腰,雙手撐在洛子瑤身體兩側,“何必要本王說的那麽清楚呢?這樣不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