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風輕影早已經死了,那現在站在他們面前的理所當然的就是雙生子中的另一個了!難道,當年被他們弄死的并非他們所認識的風輕影,而是……
“世人皆知水氏一族的微胥龍紋令背後有着絕世寶藏,有着能起死回生,延年益壽的龍魂鳳魄,卻不知,那龍魂鳳魄卻隻對水氏一族有用!跟正确的來說,隻對水氏一族的一魂兩體之主有用!”太後沒有移開自己的視線,就那麽看着水傾月,一直一句暴露這水氏一族背後的秘密。
聞言,雲樓絕與水希等人随之臉色一變,都有些擔憂。
唯有水傾月,就那麽淡然的望着太後,無怒亦無憂!知道又如何,暴露又如何?事情已經到了此時此刻了,那些都已經不再重要了!
朝水傾月看了眼,李紫衣依舊是一臉的疑惑:“一魂兩體之主?那是什麽?”
“顧名思義,她有一個靈魂,卻有兩具身體!當年你們雖然殺死了她一具身體,可她還有另一具身體!通過龍魂鳳魄的牽引,她的靈魂便在她的另一具身體上複活了!唉!”說到最後,太後輕歎一聲,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一時間除了原本的知情人外,在場衆人全都驚呆了!一魂兩體?起死回生?這未免也太,太匪夷所思了吧?
“皇祖母,你,你不會是在編故事騙我們吧?”盡管太後話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了,李紫衣還是不相信。她費盡心思,好不容易才讓那個J人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怎麽可能突然又因爲什麽龍魂鳳魄複活了那!
視線緩緩落在李紫衣臉上,太後輕蔑的冷冷一笑:“就憑你們,還不值得讓哀家編故事!一魂兩體,龍魂鳳魄,死而複生的确讓人匪夷所思,可那就是事實!否則那麽多的人做夢都想要得到微胥龍紋令背後的寶藏是爲了什麽?”
“這,這麽說,這麽說她,她當真就是當年的風輕影了?”半晌,夜宮降才将嘴裏的話完整的說了出來。
“正是,不過既然她已換體重生,走出了秘境,相比也定通過了地獄之境的考驗!也就是說,老九啊!你們當真危險了!”太後的語氣有些惋惜,可臉上卻挂着一抹無法言喻的笑意。
李紫衣頓時就隻覺背脊後一片冰寒之色。
一魂兩體!她居然會是一魂兩體,不甘心,她當真是太不甘心了!經過那麽多,她不但複活了,居然還成了上北國高高在上的帝君,雲樓絕的太子妃!
比起李紫衣,夜宮降雖然驚,卻并沒有多少怒色,就那麽睜大了雙眼一瞬不瞬的望着水傾月。那一刻他腦海中閃過的卻是他們曾經在一起的種種。
水傾月的目光在李紫衣與夜宮降兩人臉上走上一圈後,很快便又回到了太後臉上,随即微微笑了起來:“說起來,朕還得向太後你說聲感謝才是!當年若非你故意刁難朕,害朕挨了幾十大闆,朕也不會對你,還有安婷懷恨在心,當晚就溜進了你們兩人的寝室,下毒,想要毀了你們的臉蛋!也正是因此,朕才能有幸發現你寝宮的密室,然後一個不留神就發現了你手中那半塊微胥龍紋令。”
臉上的笑容漸濃:“加上朕從小戴在手上的半塊,這微胥龍紋令也就齊全了!在危及時刻雪修奶奶才能及時開啓秘境,讓朕移魂重生!”
聞言,衆人随即想到了什麽,疑惑詫異的視線随即全都落在了太後身上。太後怎麽會有水氏一族的傳國至寶,微胥龍紋令的那?
那一刻皇帝更是以一種複雜的神色直盯着太後!要知道,他幾乎從二十多年前就開始不停的尋找,想要得到微胥龍紋令了,可沒想到,那東西原來曾經一度在他皇宮之中。
然而此時的太後卻絲毫不理會衆人的目光,就那麽淡漠的與水傾月對視着。
半晌,水傾月在輕歎一聲後,率先開口道:“曾經朕一度的在調查你與我水氏一族的關系,可無論朕派出去多少人,都仿佛石城大海,沒有半點的消息!而現在,不知太後可否親自告訴朕你的真正身份那?”
聞言,太後不怒反笑了起來,隻是這笑卻有些無奈,又有些苦澀:“從哀家對水氏一族的了解,以你的聰慧應該能猜到哀家乃微胥族人吧?”
水傾月可否認的點點頭:“水氏一族的秘密,真正了解的除了水氏一族每代的一魂兩體之外,也就隻有微胥族人了!而微胥族人,除了境主與四大長老,其他人是走不出微胥幽境的!所以你……”
斂眸間,太後道:“按理雪修死後,哀家就将會成爲下一任的微胥境主!”
水傾月兩眼頓時眯了起來:“那你是?”
“雪修與家母乃親姐妹,哀家正是雪修的親侄女,同時……”太後突然停了下來,看着水傾月遲疑了片刻,最終開口道:“同時,哀家也你的親祖母!”
太後此話一處,讓在場衆人又是一驚。現在究竟是什麽情況?左西國的太後,怎麽突然成了水姚旭的生母了那?
相對于衆人的驚愕,皇帝卻隻是眉頭一緊,一片陰霾的盯着太後,盤算起了什麽!
“什麽?”這聲驚愕并非出于水傾月之口,而是不遠處的谷清婉之口。很明顯,對此她的吃驚程度絕對不亞于水傾月。
神色有些呆滞的望着太後看了半刻,水傾月有些不敢相信道:“朕的親祖母?父皇的生母?”怎麽會?
聽她這麽問,太後卻不由的笑了起來:“既然是你的親祖母,當然也你是父皇的生母了!”
“那此事兒,父皇他知道嗎?”見她神色不像是在說假,水傾月又開口問道。
太後點點頭:“知道!”
“既然如此,那你爲何會離開微胥幽境,離開上北,現在還又成了左西的太後了那?”水傾月又問道。
“因爲恨,因爲不甘!哀家的母親,不甘微胥一族世世代代成爲水氏一族的奴隸,不甘永遠被水舞悅給控制,更不甘讓微胥一族全族人的性命捆綁在水氏一族身上,所以,所以帶我離開了幽境,尋找微胥龍紋令的下落,想要開啓密室幽境,得到其中的解咒之法,而這一離開就是五十多年!”
“雖然朕乃收益者,但也不得不承認,當年水舞悅這詛咒當真有些過了!”水傾月婉轉的附和了句。
詫異的朝水傾月看了眼太後繼續道:“哀家十六歲的時候遇到了你的祖父,起初接近他完全是爲了盜取微胥龍紋令,可後來哀家認真了,緊接着生下了你父皇,還有無魂之體。”想到初爲人母時的感覺,太後臉上不由的露出了暖暖的笑容。
頓了頓,她又道:“按規矩,但凡生下一魂兩體的母體是要秘密處死的,隻爲保守秘密!可就因爲你祖父對哀家也是一片真心,故而替哀家接受了及其殘酷的刑罰,這才保住了哀家,同時還将水氏一族的秘密盡數告知了哀家,并将微胥龍紋令一分爲二,一人一枚。隻可惜好景不長,此事被哀家的母親給知道了!同時爲哀家,與你祖父還有你父皇下了分離蠱。從此不得相見,否則将會受到撕心之痛。”
這時誰也沒有注意到,因爲太後的話,緊咬薄唇,緊握拳頭的皇後。
按水氏規矩,但凡生下一魂兩體的母體是要秘密處死的,而現在卻依舊還活着,也就是說水姚旭當年爲了保住她,也受到了及其殘酷的刑罰?了最終她卻……
“夠狠的!”水傾月眉頭一揚,冷幽幽的甩出一句。
“起初你祖父根本就不顧此撕心之痛,可就因爲心疼哀家,心疼你父皇,最終妥協,讓家母待哀家離開了!兜兜轉轉間,家母不知從何得知與夜宮家族血液結合便能化解水舞悅的毒咒,然後用手段,擄走了當時正欲嫁入夜宮太子爲妃的新娘子,由哀家代替。就這麽用盡手段,計謀,讓哀家到了如今這個位置。”
太後此話,無疑再次在剛平靜下來的海面丢出一枚導彈,驚奇驚天駭浪。太後居然,居然是假冒的!這麽多人卻沒有發現!
“也就是說,當年父皇一而再再而三地的遭遇陷阱,大部分也有你母親的‘功勞’了?”水傾月眯眼問道。
“對!”
“那她現在?”
太後還沒有開口,就被谷清婉給接了過去:“托你的‘福’,爲了替家父逼出被你中下的蠱毒,老祖宗她被你的毒蠱反噬……”
水傾月冷笑着打斷道:“這麽說她還活着啊!”
太後輕歎一聲無奈道:“你的毒蠱太過霸道,她弄不死,逼不出,每個兩個時辰就受你毒蠱嘶啞一次,她真的……”
“想必這就是你多年來突然要大辦壽宴的原因了吧?爲的就是想要讓朕給她解處毒蠱對吧?”水傾月冷笑着問道。
太後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