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朝水傾月看了眼,雲樓絕替她接下了谷清婉的話:“這次,誰玩死誰還不一定那!”
水傾月附和的點點頭:“所以,你大可放心!朕答應你,在沒有與你們結清恩怨之前,絕不會死!”
谷清婉聞言,并沒有急着回答她的話,反而在朝身後的某人看了眼後,這才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那行,我給你時間解決那些恩恩怨怨!”說罷,她便自覺的退到了一側。
見狀,水希在與水傾月交換了個眼色後,将視線投向了皇帝:“左西皇,本王在貴國有段恩怨未了,所以在此希望左西皇能不插手此事!”
皇帝眉頭微微一緊,神色淡漠道:“那不知甯王這段恩怨是什麽?仇人又是何人?”
“殺母之仇,至于仇人正乃貴國骠騎将軍李文允以及其夫人王氏!”水希淡淡的回答道。
水希此話一出,之前猜到她與李文允關系的人,此時便也有了明确的答案!
而這批人中,也有李紫衣!目光在水希與其父臉上反複走上幾圈後,盡管她有些不大願意接受這樣的現實,可那及其相似的眉宇,還有鼻子,卻無一不再證實那是事實!那個一直一樣與她不合的女人,水希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
怔怔的看着對面,那一身華服的水希,李文允一時間是說不出的憤怒。盡管不願承認,可那也改變不了她是他親生女兒這個事實!而她現在,居然仗着自己上北皇室的身份,妄想動他夫婦,替那潑婦報仇!簡直可惡至極!
其後,王氏更是瞪大了雙眼,死死的瞪着水希。不同于李文允,這一刻她心裏還有不少的擔憂!擔憂皇帝會爲了安撫上北當真将他們夫婦給推出去。
“你說什麽?”皇帝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聽錯了!他上北的甯王想要在他左西的國土上動他左西的将軍夫婦,居然還妄想要他袖手旁觀!簡直是癡人說夢!
“左西皇放心,既然是私人恩怨,本王就絕對不會動用其他,也就是單純的報殺母之仇而已!”水希的意思很簡單,就是單打獨鬥!
聞言,皇帝并沒有急着回答她的話,反而向水傾月問道:“不知道上北皇對此又是何意?”
揚眉間,水傾月冷聲道:“水姚陽乃我上北公主,居然慘死他國,此仇此恨,于公于私,朕都不能坐視不管!所以,對于害死朕皇姑的兇手,朕絕不姑息!”
她此話一出,皇帝臉色頓時一沉,微眯的雙眼中,是一片冰寒之色。對害死其皇姑的兇手都是如此,那對害死其父皇的兇手主謀又當如何那?
“這麽說來,上北皇是想……”
皇帝的話還未說完,就見大批黑衣人蒙面人手持利刃,以極快的速度從四周團團圍了上來。
“狗皇帝,拿命來!”爲首的黑衣女人,幽黑的兩眼如緊鎖獵物的狼,直姐朝皇帝逼近。
聞言,水傾月不由的伸手撫了撫額,一臉的頭疼。唉!他們最終還是來了!隻是,爲什麽不再等會兒那?
相對于上次的遇刺,這次無論是皇帝,還是各位皇親家眷,都顯得格外鎮定。席間沒有一絲的恐慌和不安!仿佛,一切早在衆人的意料之中。
這樣的認識,讓水傾月的臉上明顯的緊繃了許多。
“護駕!”就在水傾月閃身的檔兒,耳邊響起侍衛高亢的聲音。
随後便見更多的禦林軍從幾處團團圍了上來,反将黑衣人刺客們給團團圍了起來。
這樣的情況,對黑衣刺客們來說,無疑是不利的。
“等你們很久了,你們可算是到了!”如看蝼蟻一般,冷視着台下眸色驚慌的刺客們,皇帝輕蔑的開口道。
爲首刺客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皇帝:“你知道我們今兒會來行刺?”
“朕不光知道你們會來行刺!就連你們的真正身份,朕也是了如指掌!”說着皇帝的視線随之落在了水傾月的臉上:“上北皇不好奇此等刺客們的身份嗎?”
見他突然向水傾月問出如此問題,爲首刺客頓時不由的倒吸了口冷氣!看來,這狗皇帝當真已知道了他們的真正身份!
怔了怔,水傾月美妙的睫毛微微一顫,随之笑了起來:“還重要嗎?”他何止知道了他們的真正身份,定相信他們的此次行動乃她安排的。隻是她更好奇的是,他究竟是如此得知此事的那?難道是傾葉他們的内應被發現了,然後出賣了他們?
冷笑一聲,皇帝突然向爲首刺客道:“安王殿下,事已至此,還帶着面紗有意思嗎?”
聽見對方如此直接的就爆出了自己的身份,水傾葉緊握利刃的手,在那一刻是不由的一顫。解下面紗?開什麽玩笑,就算他們知道了她的真正身份那又如何,隻要她的面紗還沒有落,容貌還沒有暴露,那姐姐她們就不會處于被動階段。
思及此,水傾葉随之給了身後大批刺客一個眼色就準備撤。失手不可怕,隻要不連累了姐姐就好!
孰料,水傾葉以及同夥的黑衣刺客們還來不及行動,就被大批的禦林軍給圍的是嚴嚴實實!
見狀,她頓時就有些慌了!該死的,這下可當真不妙了!
“行了,傾葉,扯下面紗過來!”輕酌了口杯中的酒,水傾月一臉雲淡風輕道。
水傾月此話一出,席間衆人無不一驚!就連皇後與夜宮延也是一臉難以置信的看着她!刺客居然是她的人?那她這麽做究竟是爲了什麽?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此事一出,上北與左西豈不就打仗了嗎?
被點名的水傾葉在一瞬的驚愕後,最終聽命的扯下了自己臉上的面紗,無奈的來到水傾月面前,讪讪道:“姐,我……”
“去水希旁邊坐下!”玩,弄着自己粉色的指甲,水傾月神色淡然的打斷了她。
抿了抿嘴,水傾葉還想要說什麽,可在對上水傾月嚴厲的目光時,倒嘴的話最終還是被她給吞了回去,老實的在水希一旁的席位上坐了下去。
水希拍了拍她的手,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色。
見狀,皇帝的臉上頓時一沉,語氣不善道:“對此,上北皇似乎還差朕一個解釋!”
揚了揚眉,水傾月坐起身,漫不經心的爲自己滿上一杯酒,一口幹盡後,清冷的目光這才落在了皇帝的臉上:“錯!正确的乃說是左西皇,你欠朕一個解釋!”
皇帝眸色一緊:“朕不知道上北皇此話何意?”
理了理耳邊的發,水傾月一臉妖娆的笑:“當年,若沒有左西皇出手,想必花遷盛是沒有那本事能奪走我水氏江山的!”
聞言,反應最大的莫過于水傾葉!一直以來,她們都在竭力瞞她此事,可沒想到姐她居然早已知曉!
“哈哈,哈哈……”皇帝沒有回答水傾月的話,反而突然狂笑了起來。
水傾月不以爲然的看着他:“你說對此,左西皇是否該給朕一個解釋那?”
“朕不知道上北此話何意!”若非她與雲樓絕成了親,上北與下南聯盟了,她以爲他有這麽好說話嗎?
跟她裝糊塗?呵呵,有那個必要嗎?
“怎麽?左西皇這是敢做不敢當啊!”冷笑一聲,水傾月嘲諷道。
“不知上北皇說這番話可有證據?”皇帝不以爲然的反問道。不管事實如何,他都絕對不能在眼下給上北有出兵左西的借口。
“當然!”水傾月還未開口,便見水傾葉突然站了起來:“夜宮景!人在做天在看,但凡做過的事兒,必定會留下蛛絲馬迹!當年你爲了得到水氏一族的傳國至寶,微胥龍紋令,不惜讓自己女人去勾引我正乃年少的皇伯伯,卻不想到頭來卻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微胥龍紋令沒有得到,自己的女人反而被我皇伯伯給擄了去!當時……”
水傾葉的話還未說完,便見皇帝頓時臉色大變,一掌狠狠的打在桌上:“簡直一派胡言!”
“朕的皇妹話還未說完,左西皇如此激動做什麽?”斂眸間,水傾月嘲諷的笑道。
“你……”
不理會龍顔大怒的夜宮景,水傾月扭頭向水傾葉吩咐道:“你繼續說下去!”
“上北皇,你今兒究竟想要做什麽?”然而這時一直冷眼旁觀看着好戲的夜宮延卻突然站了起來,帶着質問的目光看着水傾月。
她明知道那個女人是誰,更知道,若事情當真公開後,母後将會面臨什麽,可她那?居然如此狠心的至母後于不顧!
現在他開始有些懷疑,興許從一開始她就沒有想與他合作,更沒有想要助他登上皇位。從始至終,她就隻是将他當作手中的一顆棋子在使而已!
若真是如此,那她可就别怪他不顧兄妹之情了!
當然,此時的他壓根就忘了,當年他們是如何待她的。更忘了,之所以與之談兄妹之情,不過是因爲她現今的身份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