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雲樓絕帶着她遊遍了南都四周的名勝峰山,而夜晚,他化身‘拼命十三郎’,盡心盡力的‘伺候’她。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勢!讓水傾月一度難以招架。
直到上北國那邊的飛鷹傳書到了太子府,雲樓絕這才在念念不舍中,帶着水傾月回了家。
月樓苑
書房内,水傾月一襲橙黃色繁花長裙坐在雲樓絕的書桌前,其下,雲樓絕,禦零,水希,傾魚,樓黃,樓玄分别坐在兩側。
爲了以防萬一,從上北國傳來的信件,并沒有直接寫明情況,而是按照《上北律法》,在其中每行每頁中找出相對于的字,一個個連成的句子。
當水傾月按照此法将上北國那邊想傳來的消息,完整的寫在另一張白紙上時,上面的内容,讓她的眉頭一時間是緊緊的擰成了一團。
“姐,信上究竟說了什麽?”注意到水傾月突變的臉色,水希不禁開口問了句。
眸色微微一閃,水傾月回神,臉上的陰沉之色也随之退了下去:“沒事兒,上面說傾葉因爲事先穿了軟猬甲,所以行刺一事兒并沒有對她造成傷害,其他人也都就隻是皮外傷!”
“就隻有這些嗎?”水希微微蹙眉,問道。
“還有,下個月三月二十九左西國太後六十歲大壽,左西國邀請各國參加大壽,我上北國已收到了左西皇親筆國書!”斂眸間,水傾月若有所思道。
水希兩手一拍,欣喜道:“好事兒呀!姐,你之前不就有前往左西報仇的打算嗎?借着這左西太後的大壽,我們可以名正言順的前往左西了!”
水傾月兩眼一眯,幽深的眸子仿若壁珀:“好事兒?我看未必!”
“你這是何意?”這次開口的是雲樓絕。
深深的吸了口氣,水傾月冷幽幽的說:“興許你們不知道,其實這左西太後,生辰根本就不是在下個月的三月二十九,而是在寒冬,臘月二十九。”
“寒冬,臘月二十九?居然一下提前了大半年!不用問,其中肯定有什麽陰謀。”水希蹙眉若有所思道。
“應該不會吧!邀請各國參見大壽,這可不是小事兒啊!按理,若真有什麽陰謀也該秘密進行不是?”頓了頓,禦零向水傾月問道:“弟妹又是從何得知左西太後的真實生存的那?”
水傾月怔了怔答非所問:“弟妹是在叫我?”
面對水傾月突然的走岔,屋裏幾人都不由的抿嘴的笑了起來。這種情況下,她都能爲一個稱呼分神,當真……
“禦零是我師兄,我們現在成親了,他這稱呼當然得改!不光他,就連樓玄他們也全都要改!”雲樓絕笑着解釋道。這丫頭!
水傾月有些囧色的彎了彎嘴角,是急忙将話題轉移回去:“咳咳,那個我之前偷偷的溜進過左西太後的寝殿,在其中發現了密室,更在密室中發現了她不少的秘密!”
一想到那幾個美男子,水傾月頓時兩眼放光道:“你們一定也想不到,那老妖婆别看她年紀一大把了,居然還在她的密室中囚禁了幾名美男子,供她玩樂!”
聞言,幾人也是大驚:“居然還有這種事兒?”
“可不是嗎?而且……”就在這時,水傾月突然停了下來,兩眼随之也眯了起來。
“而且什麽?是突然想到了什麽嗎?”雲樓絕開口問了句。
水傾月緩緩擡頭,神色複雜道:“我懷疑,這左西太後與我水氏一族有什麽關系!”
雲樓絕眉頭一挑:“你懷疑?這又是從何說起?”
“當年,我偷入她寝殿密室,在其中看到了許多與我皇宮,與我父皇寝殿中可說一模一樣的東西擺件。當然,這些算不上什麽,可重點是,微胥龍紋令!”
“微胥龍紋令?不是說一直都在你手中嗎?”雲樓絕疑惑的問道。
“更正确的來說,一直以來在我手中的,就隻有一半的微胥龍紋令。也就是我當年最初戴在手上的蛇形手環。可,那次我卻在她密室中發現了另一隻一模一樣的手環。當時我便有了懷疑!于是拿走了那枚手環,與之對比,縫合,可都沒有什麽反應,直到我不慎劃破了手,一點點的血,居然讓兩隻手環合二爲一,成爲了真正的微胥龍紋令,也就是我現在手上的這隻雙蛇手镯。”說着水傾月擡手,搖了搖她左手上的手镯。
“看樣子,這左西太後還果真與你水氏一族有脫不了的關系!”禦零若有所思道。
水傾月揚了揚眉:“可不是嘛!否則我水氏如此珍貴之物,又怎麽可能會落在她的手中那!”
“那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放下手中的茶碗,雲樓絕開口問了句。
“我想喬裝打扮一番,先一步前往左西,随後待上北國那邊的随行隊伍到了北都,再以帝君的身份出現,你看如何?”
雲樓絕深深的吸了口氣,想了下,這才點頭:“行,那我下南國這邊也以相同的方式行動!”
聞言,水傾月有些驚愕的看着他:“你,你不會也打算随我先一步前往左西吧?”
雲樓絕眉峰一挑:“不然你以爲那?”
“我……”說實話,她還當真不想雲樓絕一同前往左西。其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擔心他在,在與夜宮降演戲的時候,她會不自在,當然,更多的還是擔心,與之走近了些,他會生氣,不開心。
“不光殿下會與你一塊前去,就連我們也要與你一塊前往!”這時水希上前一步道。
看着他們一個二個勢在必行的神色,水傾月便清楚,她再說也是枉然:“也罷!那就都一塊去呗!”
停了下,水傾月突然記起什麽,看向雲樓絕道:“哦,對了,之前夜宮降等人來上北時,主動提起過水傾月與他,以及你之間的關系!”
“哦?”雲樓絕眉頭一挑,疑惑的看着她。
端着桌上的茶碗,喝了大口後,水傾月這才笑道:“當時我與夜宮延聯手演了出戲,讓他錯信我并非當初他認識的水傾月,而是水傾月孿生妹妹,小月兒。而他不出意外的相信了我們的話!”
“你這又是爲何?”
眉頭一挑,水傾月邪魅的笑道:“在我萬事沒有準備妥當之前,我還不打算與之撕破臉。然而,我做夢都沒有想到,他居然主動找上了我。告訴我,我的‘姐姐’大月兒,當初死的多慘,有多可憐!”
聞言,一時間不光雲樓絕,就連禦零等人都顯得不解。夜宮降這又是唱的拿出那?
“他居然說他不希望我步‘大月兒’的後塵,然後他将我當年的所經曆的慘狀一件件如實的告知了我!”
“姐,你确定,那個男人是夜宮降?不是他人假冒的?”水希難以置信的問道。
“是他沒錯!”這點她還是敢肯定的。
“那他瘋了不成?沒事兒與你講那些做什麽?他就不怕你讓他一家子走不出上北國嗎?”
想到他後面的話,水傾月冷冷一笑:“他不但沒有瘋,而且聰明的很,不對,應該說他卑鄙無恥到了極點!因爲他‘完美’的在我前面重塑了形象,不同的是,他夜宮降成了那個一直深愛我,默默付出的男人。”
朝雲樓絕看了眼後,水傾月又繼續道:“而那個欺騙我,設計我,甚至将我逼入絕境,逼入死地的男人,卻成了樓絕。”
“什麽?”水希與禦零驚呼一聲。随即朝雲樓絕看去。
對此,雲樓絕卻并沒有太多的反應,隻是一副慵懶的斜靠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漫不經心的喝着茶。似乎對于夜宮降這重卑鄙無恥的行爲早已經司空見慣了!
再回頭,水希問道:“他無恥之徒,這麽颠倒黑白究竟是爲了什麽?”
往椅背上一靠,水傾月嘲諷的笑道:“還能爲了什麽,無非就想要我爲‘大月兒’報仇,然後與他聯手對付樓絕!拿他的話來說,我這個‘小月兒’作爲‘大月兒’的妹妹,爲其報仇,是義不容辭之事。而他,雖然有一顆爲‘大月兒’報仇的決心,可偏偏他不是樓絕的對手,所以了我們必須聯手!”
聞言,水希一時間可說是暴跳如雷:“什麽?那個不要臉的賤男人,居然妄想接你之手對付殿下,簡直是……”
“好了,爲了那種人,值得你如此激動嗎?”水希咒罵的話還未說完,就被禦零給打斷了。
“我這那是激動啊!我這是生氣,是憤怒!”
這時雲樓絕擡眸看向水希,波瀾不驚道:“有那個必要嗎?你應該高興才是!因爲他做夢都不會想到,這世上根本沒有什麽大小月兒,現在的水傾月就是當年的水傾月!而他當日所言,不但沒有任何的意義,反而還會提早暴露他自己想要除掉本宮的目的!”
水希想了想:“對啊!而且他更做夢也沒有想到的時,他想要借用的‘刀’,現在還成了你的妻子。而那砍向的方向不但不會是你,還會是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