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劍影中,不過一盞茶的功夫,水希與傾魚便出現了敗局。
見狀,兩人也不再戀戰,相互交換了個眼色,便絕定退場。
然而,雲樓司卻根本不願意給她們這個機會,隻見他兩眼放出陰毒的光芒,仿若鎖定獵物的野狼般向黑衣侍衛下令道:“直接給本王砍下她們的腦袋!”
一聲令下,黑衣侍衛們的出招是越發兇狠,招招全是殺機。
見狀,水傾月眉頭一緊,頓時就坐不住了!
正準備起身,便見禦零身影突然一閃,仿若一道白光極度的從衆黑衣侍衛身邊閃過。
在他停下的同時,十多名黑衣侍衛在那一瞬全都停止了動作,極度驚恐而又不甘相信的盯着他看了兩眼後,便相繼全都倒了下去。
隻要稍微細細一看,便能發現,十多名黑衣侍衛全都一刀封喉斃命的!全部瞪大了雙眼,死不瞑目!
雲樓司呆若木雞的盯着倒下的侍衛,好一會兒才猛然驚醒過來,狠狠的怒視着禦零:“該死的,你居然敢将本王的人全給殺了!”
禦零冰冷的眼,輕蔑的落在他身上:“放心,很快我就會送你們去與他們團聚了!不會讓他們孤單上路的。”
“你……”這一刻,雲樓司的目光仿佛淬毒的利刃,狠狠的活剮着禦零的肉。
“看樣子你們身上的黃泉引果真都解了!”雲樓修陰冷啓唇。目光随之淩厲的落在了後面的水傾月臉上:“上北皇的用毒之術果然厲害!本王想要不佩服都不行了!”
美妙的睫毛微微一顫,水傾月輕然一笑:“過獎!”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沒有我的血水,她怎麽可能有本事配制出解藥?”中年男子難以接受的嚷嚷道。
擡眸,水傾月有些漫不經心的朝他看去:“沒有什麽不可能,我早說過,黃泉引對我來說真的算不上毒藥。”
朝之前因黃泉引而不敢輕舉妄動的雲樓絕幾人看了眼,盡管不願相信,可事實卻早已經擺在了眼前。
“你是如何做到的?還有,你是什麽時候爲他們解的毒?”視線再回到水傾月臉上,中年男子一臉不甘心的問道。
水傾月想了下,不吝賜教道:“你們剛不都看見我爲他們喝我的血了嗎?我的血,就是最好的解藥!能要人命,同時卻也能解百毒!”
聞言,中年男子等人是一臉的難以置信。她的血居然能解百毒?怎麽可能!
詭異婦人這時突然開口,聲音有些發顫的問道:“你,你不會已經找了微胥幽境吧?”
“這和微胥幽境有什麽關系?”中年男子不由的扭頭向她問了一句。
沒有回頭,詭異婦人的目光緊鎖在水傾月臉上,冷幽幽道:“微胥幽境有個禁地叫地獄之境!那裏不但有水舞悅爲後人留下絕世珍寶,更有各式絕世神功,以及世人無法想象的練毒術!其中就包括成爲萬毒之體的秘術!”
對面,水傾月眉頭頓時一挑,瞳眸忽明忽暗的望着她。沒想到她知道的還真不少!
不行!回上北後,她得第一時間卻微胥幽境一趟,問問雪修,這世間除了水氏和微胥兩族人外,究竟還有誰知道微胥幽境的秘密。
中年男子不敢相信的看向詭異婦人:“你的意思是說她不但率先找到了微胥龍紋令以及微胥幽境,甚至還進入了地獄之境?”
“若非如此,無法解釋她萬毒之體的由來!更何況她正是水氏後人!”直到這一刻,詭異婦人的目光依舊不肯從水傾月臉上移去絲毫。
她淩厲的目光中有恨,卻也有妒忌。
地獄之境的寶貝,那可是世上夢寐以求的至寶,居然全都落在這女人手中了!
中年男子整個人頓時一顫,整張臉更是因爲受驚過度而便的有些呆滞,他及其緩慢的轉頭朝水傾月看去:“這麽說,她就是水氏這代的一魂兩體之主?”毫無疑問他這話是在問詭異婦人。
然而,就因爲他這話,水傾月臉色頓時一沉,如星辰般美妙的眼中,這一刻是極重的殺意。
今兒,這裏,除了雲樓絕他們早先就知道她秘密的幾人外,其他人必須得死!否則一魂兩體的秘密一旦暴露出去,那後果不堪設想。
“一魂兩體之主?那是什麽?”一直保持沉默的雲樓禮突然對這産生了興趣,好奇的向中年男子問道。
一瞬不瞬的盯着水傾月,中年男子緩緩啓唇:“所謂一魂兩體之主,那就是……”
話剛說到這兒,一根紅錦突然從水傾月袖中飛出,如疾馳而來的箭,狠絕的穿透了中年男子的喉嚨。
一時間,店内衆人,無一不目瞪口呆吃驚不已的看向水傾月。這武功,這内力……
此時,就連雲樓絕,禦零,以及水希幾人都是一臉不敢相信的看着她。
她的武功不是早廢了嗎?就算從新練起,才短短三年的時間,怎麽可能到達的了如此境界?不會真的如那中年男子所言,她果真練就了那絕情絕愛的魔功了吧?
随着紅錦的收回,隻聞咚的一聲,被破吼而亡的中年男子直直的就倒了下去。
怔怔的盯着已亡的中年男子看了半晌,詭異婦人好一會兒才從震驚中回過神,整個人發顫的蹲在中年男子身旁,她顫抖的手拿起有放下,放下又拿起,反複幾個來回後,這才慢慢朝她的脈搏探去。
“啊……”随即而來的是她撕心裂肺的慘叫。
水傾月緩緩起身上前,絕世傾城的臉上如湖水般平靜,可美妙的眼中卻是無邊無際的幽冷:“好吵!”她的聲音冰冷入脾肺,仿若來自地獄一般,充滿了殺戮的味道。
兩眼一眯,衣袖下的手腕微微一動,又是一根紅錦急速從她袖中飛出,直逼詭異婦人心髒之處。
“尊者小心!”随着雲樓修一聲驚喊,前一刻還悲痛欲絕的詭異婦人眸色突然一狠,右手往地上狠狠的一拍,一個完美的翻身後,躲過了水傾月的攻擊。
“你不虧爲水舞悅的後人,手段與她一樣的狠絕毒辣!隻可惜……”她身形突然一閃,随即出現在了那個與繼雲裳相貌相似的女子身後,手似鷹爪般死死的掐着她的脖子上,以她做威脅!
見狀,水傾月遲疑了一瞬,這才收回了飛出的紅錦,一臉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你想要做什麽?趕緊給本宮放了她!”雲樓絕神色陡的一緊,一臉危險的向她問道。
聞言,水傾月眉頭頓時一蹙,目光中突然多了抹渾濁之色。他還當真是在乎她的!
然而,詭異婦人卻壓根就不理會于他,反而将視線落在了水傾月的臉上:“上北皇,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看了眼她手下依舊昏迷不醒的女子,水傾月想了下:“你想要和我談什麽交易?”
“隻要你肯将地獄之境内的武功秘籍,和練毒術交出來給我,我就毫發無損的将人放了,你看如何?”詭異婦人兩眼放光的向她道。
因爲詭異婦人這話,店内衆人驚愕之餘,都有了自己的算計。
目光不動聲色的在衆人臉上走過一圈後,再次回到詭異婦人臉上。看着她一臉貪婪而又志在必得的模樣,水傾月有些好笑:“你究竟哪兒來的自信認爲我會因爲這個女人而交出那些東西?”
“你既然會爲了他們這些人,連自己的登基大典如此重要的儀式都不參加,趕來下南國救人,想必這些人對你來說比上北國還要重要吧?”詭異婦人笃定道。
聞言,雲樓絕一顆心頓時一顫,落在她臉上的目光一時間變的熾熱無比。她居然爲了他連自己的登基儀式都沒有參加?
水傾月臉色頓時一沉,該死的,這種事兒她居然也知道?
然而隻是一瞬,水傾月卻又笑了起來:“誰告訴你我連自己的登基儀式都沒有參加的?”
詭異婦人嘴角微微一勾:“你還不知道吧!你的登基大典上出了一件大事兒!遭遇大批刺客圍攻,而身爲新皇的‘你’被刺客當胸一箭,當時就暈死了過去!”
“你說什麽?”水傾月目光一凜,背脊更是一涼,心也随之被提到了喉嚨。
這,這應該不會是真的吧?若是真的,那傾葉現在???
與她一樣,傾魚這一刻的臉色也一樣好不到哪兒去,大大的兩眼中寫滿了擔憂。
雖然不知道現在究竟是誰在冒充她,可見水傾月的這神色,雲樓絕等人也不禁爲其擔憂了起來。
“我也是昨兒一早才接到那邊探子的飛鴿傳書的。不過看你這神色,你還當真不知道此事吧?”說着詭異婦人又笑了起來:“所以說了,重傷昏死的你,怎麽有可能出現在這兒!唯一的答案就是現今在上北國皇宮坐鎮的并非真正的上北皇了!”
因爲水傾葉的事兒,水傾月已沒有心情再與她裝模作樣了:“是,對我來說他們的确很重要。可偏偏卻不包括你手中的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