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顧四周,面對衆人眼中的期盼,水傾月精緻的臉上霎時一片绯紅。該死的,一時激動,忘記還在這麽多的觀衆在場啊!
有些尴尬的咳嗽了兩聲:“咳咳,那個雲樓絕,此事我們以後再找時間繼續。那個……”
“爲什麽?”蹙眉睜眼,雲樓絕有些不瞞的問了句。多麽難得的機會啊!居然還要另找時間。
一時間水傾月的臉蛋是更加通紅。有些囧色的朝周遭的觀衆看了眼,水傾月意有所指的給了雲樓絕一個眼色:“你懂的哈!”
果然,雲樓絕立馬明白了她的意思:“啊!原來你的害羞了啊!”
他話一出,水傾月頓時有種想要撞頭的沖動。頂着一張像蘋果一樣的臉,有些氣惱的瞪了他一眼!這家夥,他是故意的嗎?
注意到水傾月快要‘惱羞成怒’有要殺人的沖動,在場‘觀衆’一時間都忍不住的抿嘴笑了起來。
然而此時心情愉悅的雲樓絕絲毫沒意識到‘危機’的湧現,還一把深情的拉着水傾月的手:“别害羞,習慣成自然,他們要是誰敢笑你,等會兒我就給他們讨個媳婦兒,或者找個夫君。等到他們洞房花燭夜的時候,我們就坐在他們的喜床邊,放聲的笑他們!”
瞬時,在場‘觀衆’全都緊閉上了嘴,停住了笑。無一不向雲樓絕投去埋怨的目光。主子啊!主子!可真不帶你這樣的啊!你說你讨好美人就算了,爲什麽偏要将我們也都給拉下水那?唉,這才剛開始就這樣,那以後……又是一把淚啊!
看着他們一個二個的臉色,水傾月頓時就忍不住的笑了起來。用胳膊肘輕輕的撞了撞雲樓絕腹肌處:“行了,你别這麽吓他們。否則等會兒回去,他們非得全都守着你大哭一場不可!”
衆人心裏齊呼道:還是公主好啊!
雲樓絕不加思索的回了一句:“他們敢!”頓了頓,看着水傾月笑顔如嫣的臉,他這才又讨好的補充了句:“傾兒你說什麽就是什麽了!”
水傾月咧嘴一笑,似又想到了什麽似得,故作認真道:“那個,聽傾沉說你下南國還有事兒需要你處理,既然如此,那我就在此與你告辭了吧!”
雲樓絕神色一緊,完美的無懈可擊的俊臉上又郁色閃過,然而隻是一瞬,便見他嬉皮笑臉道:“話雖如此,但與傾兒你登基一事兒相比,這下南國的事兒就不值一提了。所以我決定暫不回去了!”原本他是打算離開,可最後辭行卻已成了他與傾沉演的一出戲,而且既然現在他都已得到了滿意的結果,還要念着回去的話,不就是傻子了嗎?更何況……嘿嘿!
聞言,其他觀衆一時間都忍不住的在心裏吐槽起來。這下南皇要是親耳聽到他這話,還不被氣的吐血嗎?
水傾月抿嘴一笑:“那還等什麽?回了吧!”
雲樓絕俯身上前:“遵命!”
四目相對的瞬間,水傾月嬌羞一笑,轉身作勢就要朝自己的駿馬走去。然而就在這時,雲樓絕卻突然伸手拉住了她。
“怎麽了嗎?”回頭看着他,水傾月有些疑惑。
雲樓絕俊美的臉上洋溢出仿若清風般清爽的笑容:“和我一塊坐馬車吧!”
那一刻水傾月仿佛在他幽深而又美妙的眸中看到了那片怒放的傾世桃花。好美,好美,美得讓人移不開眼目。
愣愣的望着他,水傾月來不及思考,隻是下意識的點點頭:“好!”
聞言,雲樓絕嘴角的弧度一時間又加深了幾分。不再多言,直接牽過水傾月就上了馬車。
見狀,衆人搖頭。這殿下還真夠狡猾的,這公主就這麽随他進去了,其結果不用想要知道。可不就是羊入虎口的節奏嗎?隻是,以公主的個性,她真的會是羊嗎?
大隊人馬沿着官道,不緊不慢的往北都城的方向行去。
富麗堂皇的馬車裏。
水傾月神色有些不自然的坐在雲樓絕先前躺過的軟卧之上。
雲樓絕隔着中間的小桌,坐在對面,是一瞬不瞬的望着她。
這感覺有些像是在做夢似得。昨兒他還因爲她的話,而傷心難過的要死,而現在卻……想到她剛才那主動的一吻,雲樓絕臉上的笑意一時間更濃了。有些不自禁的伸手,摸了摸剛被她吻過的唇。随後居然還伸出舌頭,舔了舔,似乎在回味那一瞬的美好。
面對他這一系列的動作,對面的水傾月瞬時是一臉的绯色。他,他這是什麽意思?是在赤裸裸的勾引她那?還是在暗示她,該将剛未完的事兒繼續下去?
雖然這兩者的結果都是一樣的,可,可,唉!其實這也不算是什麽重點,重點是,她現在該怎麽做那?是當做什麽也沒看到那?還是說話算話,将剛那事兒繼續下去?
現在馬車裏就他們兩人,而且還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的情況,說當作什麽什麽也都沒有看到,這似乎也有點兒說不過去。
可若真說話算話,将剛那事兒繼續下去的話,她是該隻是意思意思,蜻蜓點水的親一下那?還是直接來個浪漫的法式濕吻那?
“傾兒,你想來喝點什麽茶?”就在水傾月胡思亂想的時候,雲樓絕突然開口問道。
聞言,水傾月不加思索的回了句:“要不就來法式濕吻!”很明顯,現在她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沒有徹底的出來。
雲樓絕一愣:“法式濕吻?傾兒你這是?”
猛然一怔,水傾月這下才徹底的回神過來。瞬時臉色通紅,有種不恨不得拿豆腐撞死的沖動!該死的,我剛都在想些什麽啊!居然……丢人,丢人,真是丢死人了!不過萬幸的是,雲樓絕不知道那是什麽,否則她是真的沒臉再見明天的太陽了!
“傾兒,你這是怎麽了嗎?”見水傾月獨自搖晃着頭,擠眉弄眼的模樣,雲樓絕很是納悶。
水傾月忙不疊的擡起頭,搖了搖,賠笑道:“我沒事兒!”
見狀雲樓絕這才點頭,将實現又回到了茶桌上:“就喝清風吧?可行?”
“行,喝什麽都可以!”水傾月原本對茶就沒什麽講究,所以并不在意這些。更重要的是,能轉移雲樓絕的主要,否則若他真追問法式濕吻是什麽,一時半會兒的,她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向他解釋,尤其是在現在的情況下,所以……
“對了,你剛說的那法斯斯文究竟是?”沖泡着茶水的雲樓絕,突然擡頭,朝水傾月問了句。
聞言,水傾月嘴角是一陣抽搐,臉色有囧色閃過。她還以爲他就此忘了,可沒想到……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是越怕什麽,就越來什麽?
挪了挪身子,換了個姿勢,水傾月幹咳了兩聲:“也沒什麽,那,那法式濕吻其實,其實就是我自己胡亂配制的花茶的一種。”
倒出頭道茶,雲樓絕又朝她看了眼,點點頭:“原來那是傾兒你自己配制的茶品啊!隻是,傾兒你怎麽會想到取如此繞口的茶名那?”
水傾月沒料到他居然還會追問此名,很是郁悶的眨了眨。可還是給出了解釋:“因爲,因爲,該茶喝起來比較濕重,所以當時我就順口取了此名的!”
将一杯沖泡好的清風放到水傾月面前,雲樓絕意味深長的點點頭:“哦~!原來如此!什麽時候,讓我也嘗嘗你的法斯斯文!”
水傾月正欲端茶杯的手不由的一頓,神色複雜的朝雲樓絕看了眼。這才急忙端起茶杯,将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她能說,她那一瞬邪惡了嗎?
見她又是一口幹盡了茶水,雲樓絕寵溺的笑道:“你啊!還是老樣子,品茶永遠都是一口幹!”說着,又提起茶壺,爲她滿上一杯。
水傾月不語,隻是嘿嘿一笑。
雲樓絕姿态優雅的輕抿了口清風,便就放下了杯子:“剛你突然提起那法斯斯文的時候,我還以爲你說的是法式濕吻那!”
“厄?”水傾月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又端起了茶杯。什麽和什麽啊!不懂耶!
雲樓絕修長的手指沿着茶杯邊緣畫圈,幽深的眸子中清晰的倒影着水傾月傾世的輪廓,性感的嘴邊突然纏綿起狡黠的笑:“我口中的法式濕吻,是書法的法,樣式的式,潮濕的濕,親吻的吻。水希說,那是一種極其浪漫的親吻。所以你突然提起的時候,我還以爲你說的和我想的是一樣那!”
水傾月剛喝入口的茶水,在突然聽到雲樓絕這話後,一時沒忍住,不慎噴了出來,直接噴了雲樓絕一臉。
可惡,她怎麽将水希那臭丫頭給忘了!要知道,剛待她下山那會兒,怕她在感情上會上當受騙,她還真教過她不少的東西。當然,那法式濕吻,也順帶給她提過。可沒想到……
片刻的呆滞後,水傾月是猛然回神,大驚道:“對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說着,急忙起身上前,掏出袖中的手絹就往雲樓絕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