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傾魚,傾雁頓時大驚,是一臉責怪的瞪向傾沉。這個時候與公主提什麽皇夫啊!他跟随主子多年,難道沒看出今兒主子不對勁嗎?居然還……
這時水傾月眯眼看向傾沉,一臉的倦意:“你決定吧!”很明顯,這一刻水傾月根本就沒将傾沉的話聽進去。
此話一出,朝堂衆人再次大驚!似乎都不敢相信,挑選皇夫之責,公主居然都願意放手他人抉擇!這,這未免也,也太……
不光朝臣們,就連傾魚,傾雁都是一臉不敢相信的直盯着龍椅上搖搖欲睡的水傾月。兩人相信,傾沉的話,她壓根就沒聽進去。不過幸虧,是傾沉提出的此事,若是換了他人,主子也是如此迷糊的将此事交給他人,那後果,還真是不堪設想啊!
詫異的盯着水傾月看了半晌,傾沉似乎這才注意到水傾月的反常。然而轉念間,他卻突然想到了什麽似得,竊喜道:“臣,遵旨!”
晃了晃腦袋,水傾月撐着龍椅的扶手緩緩站了起來:“那就,就這樣,退朝!”
出了朝堂,水傾月就直奔鳳月宮,一碰到枕頭直接倒頭就睡。
雲樓絕暫住的月影宮
樓黃剛走出去,就見傾沉一臉歡喜的走了進來:“殿下!”
主殿内,雲樓絕剛飲進最後一口茶水,就聞傾沉的聲音,不禁扭頭看去,有些詫異:“你怎麽來了?”
“殿下大喜!”直接來到雲樓絕面前,傾沉一臉歡愉道。
挑眉間,雲樓絕面色如水的問道:“喜從何來?”
“公主同意登基爲皇了,而且下令……”傾沉故意調雲樓絕胃口似得,向他壞笑這揚揚眉:“下令,皇夫人選由身爲下屬的我來定哦!”
眸色一閃,雲樓絕頭也不擡的甩他一句:“你家主子下此命令的時候,腦子一定不清醒吧?”以水傾月的性格,怎麽可能會将這種事情交給他人來定!除非她腦子不清醒外,絕無第二種原因!
傾沉有些吃驚:“你怎麽知道?當時在朝堂上,我就感覺到我家主子有些不對勁了,事後一問傾魚才知道,原來主子她昨兒夜裏喝酒喝多了,上朝的時候人都還是昏昏沉沉的,這不,一下朝就回去睡了!”
雲樓絕眉頭不由的緊了幾分。喝酒了?爲什麽?是因爲他嗎?
一瞬的走神後,雲樓絕的思緒又猛的轉了回來:“既然是她喝醉酒後下的令,那還能算得了數嗎?”
“爲什麽不能?要知道我家主子可是在朝堂之上,當着衆大臣的面下的旨!不是有這麽一句嗎?君無戲言!所以,嘿嘿!等她醒來,想反悔,都已經太遲了!”
看着傾沉一臉狡黠的笑意,雲樓絕好心的提醒了句:“沒有她的同意,你就随便給她定皇夫,你就不怕她找你算賬嗎?”
傾沉想了想,搖搖頭:“不怕,我家主子才不會找我算賬那!”畢竟他給她定的皇夫可不是随便什麽人!
兩眼微眯,雲樓絕似笑非笑道:“是嗎?那可就恭喜你了!”
眨了眨眼,傾沉不由的白了雲樓絕一眼:“殿下恭喜我做什麽?該是我恭喜殿下才是?”
“哦?”雲樓絕狐疑的看向傾沉。
“不是嗎?現在放眼各國,能有幸成爲我上北國皇夫的,除了殿下你,誰還有這個資格配得上我家主子?剛好,你們又是那般的情投意合,這真是一樁絕好的姻緣了!”一想到主子終于能有屬于自己的幸福了,傾沉就是說不出的開心。
相對于傾沉的開心,雲樓絕卻顯得格外淡漠:“關于皇夫一事……”幽深的眸中不由的閃過一抹痛色,緩緩站起身,雲樓絕拒絕道:“你的好意本宮心領了!有關皇夫人選,你還是另擇他人吧!”
聞言,傾沉瞬時大驚,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殿,殿下,你,你剛說什麽?”
斂眸間,雲樓絕還是如實道:“本宮與傾兒,已經不可能了,所以,所以皇夫人選,你還是重新爲她擇選位公子吧!”一想到她将再次嫁給别的男人,沒人知道他的心有多痛,可,這是她的選擇不是嗎?他現在能做的唯有守護,就隻剩下了祝福不是嗎?
前一刻還一臉開心的傾沉瞬時臉色大變,面色格外陰沉的看着雲樓絕:“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這一刻他完全忘了眼前這男人的身份,厲聲質問道。像是自家妹妹在外受了委屈,他這個兄長要爲她出頭似得。
沒有怪罪他的無禮,雲樓絕嘴角扯出一抹無奈的笑:“好了,話已至此,就這樣吧!”頓了頓:“哦,對了,下南國還有事兒需要本宮回去處理,本宮就不再上北國多呆了!這就告辭離開!”
傾沉蹙眉盯着他,沒好氣道:“這話你與我說什麽?要辭行,你自己找主子去!”
雲樓絕無奈輕歎一聲:“本宮就不再另向傾兒辭行了!你替本宮帶個話吧!”說罷,雲樓絕轉身就朝殿外走去。
極度不悅的盯着雲樓絕的背影看了片刻,傾沉是越想越不甘心,快步上前,擋在了雲樓絕的前面:“你如實告知我,你爲什麽要這般對待主子?”
面對傾沉的阻攔與質問,雲樓絕有些不悅,蹙眉冷聲道:“這乃本宮與傾兒的事,你無關!”身影一閃,繞過傾沉,雲樓絕便走了出去。
見狀,傾沉不加思索的又追了上去:“你應該清楚,主子對我來說,她不光是我的主子,更是我的親人,她的幸福,你怎敢說與我無關?”
聞言,雲樓絕不由停了腳步,有些無奈道:“那行,與本宮無關好了吧!”
“與你無關?雲樓絕,你……”傾沉不敢相信的盯着他,随之猛的想到什麽:“你,你是不是愛上别人了?”
目光深邃的盯着他遲疑了一瞬,雲樓絕最終卻點頭道:“沒錯,本宮是愛上别人了!”也許隻有這樣,那些一心希望他們在一起的人,才會徹底的死心。同時也不會給傾兒添加麻煩吧?
“你……你混蛋!”怒不可遏的傾沉揮拳就朝雲樓絕那張完美至極的絕世臉蛋揍了上去。
以雲樓絕的身手,他完全可以躲開,然而此時的他不躲也不閃,就那麽淡漠的看着傾沉,等着他的拳頭落下。算是接受他的‘懲罰’吧!
然而他是可以接受,可随後進來的樓黃和樓玄可無法接受。隻見兩人身形一閃,迅速來到兩人身邊。樓玄出手攔下了傾沉的攻擊,而樓黃卻反手一拳打在他臉上。
“傾沉,你瘋了?居然敢向我家主子動手!”樓黃怒目吼道。
伸手擦了擦嘴角被樓黃打出的血迹,傾沉并不理會與他,隻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視線便又回答了雲樓絕的臉上:“告訴我,那女人是誰?”
樓黃與樓玄對視了眼,是一臉莫名其妙的看向雲樓絕。女人?什麽女人?難道傾沉之所以大失分寸敢向主子動手,是因爲他口中的女人嗎?隻是爲了什麽那?
雲樓絕眉頭一蹙,目光陰冷的落在傾沉臉上:“怎麽?難不成你還敢因此動本宮的女人不成?”女人!呵呵,本宮這一生,那還愛的了别的女人啊!隻可惜……
聞言,樓黃與樓玄大驚。傾沉口中的女人,是主子的女人?是傾月公主嗎?不對啊!若真是傾月公主,傾沉怎麽可能會直接稱呼她那個女人!這麽說他們口中的那個女人,是别人?也就是說主子,變心了?不會吧!主子怎麽,怎麽可能會變心那!他是那麽的愛傾月公主,可說是用盡一切在愛他,他怎麽可能會變心那?
傾沉怔怔的盯着雲樓絕。這話,這話怎麽這麽耳熟?對了,他記得……天,難道,難道……
“那,那,那個女人,不會,不會是,是傾葉郡主吧?”傾沉感覺自己幾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才問出這句話。
“傾葉郡主?”雲樓絕轉眸想了想,這才記起這個傾葉郡主是誰。那日‘刺客’中的爲首黑衣女子,與傾兒還有幾分相像,也正是因此,他當時還差點将她當作的傾兒,甚至還……等等。
視線再回到傾沉臉上:“你爲何會認爲傾葉郡主就是本宮口中的那個女人?”
傾沉側眸瞪着他,冷哼一聲:“難道不是嗎?當日在花莫言那個老妖婆的壽宴上,你不是還當衆保護她,聲稱她是你的女人,甚至還要爲了她讓下南國與上北國兵戎相見嗎?”
“本宮那是……”等一下,既然傾沉都會如此誤會他,那傾兒豈不也會如此誤會他了?會不會傾兒之所以會說那番話就是因爲……不行,這事兒可不能馬虎,否則他這一輩子都會後悔死的。
傾沉沒好氣的瞪着他:“是什麽?雲樓絕我不管你身份有多尊貴,我隻知道,隻要你……”
“傾沉,幫本宮個忙!”不給他廢話的機會,雲樓絕有些急切的打斷他。
傾沉有些莫名其妙:“這個時候了,你居然找我幫忙,你……呼!說吧,你想要我幫你什麽?”
雲樓絕上前俯身在傾沉耳邊:“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