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公主,我的都是實話,你不知道,主子當時爲了救你,可都……”話還未說完,玄妙就猛的記起當時主子對他們幾人的提醒,這才急忙打住閉上了嘴。
“都怎麽了?你話還未說完那?”水傾月疑惑的看着她。
玄妙搖搖頭:“沒什麽,反正公主你一定要相信主子對你的心意!”
緩緩斂下眼眸,水傾月不語,隻是微微抿了抿嘴。是不是真的,其實都不重要了,重要的隻有一點,若她真的得到了微胥龍紋令,爲報救命之恩,她會心甘情願的交出微胥龍紋令的。
馬車外,對于雲樓絕剛的話,夜宮降等人無一不是目瞪口呆。似乎怎麽也沒想到,那日在風雪中,信誓旦旦說着願爲水傾月傾盡一切的他,居然也是帶着目的接近她的。
那一刻,李紫珊由心的對水傾月起了一抹‘同情’。枉她水傾月在這世間活了十多年,至今爲止一無所有不說,還落得個被不同男人欺騙利用的命運。先是花遷盛,然後是夜宮降,現在又來了個雲樓絕!唉!還真是個令人痛快的消息!
嶽奇岩與伊風潇對視了一眼,随之兩人的眉頭都緊緊的蹙了起來。
看着那一臉堅決的雲樓絕,這一刻就連鐵面人都有些猜不到他的話究竟是真是假了!以雲樓絕曾經對她的感情,他不應該是會做出此等傷害她的事兒才對!可偏偏這幾年他的作風,還真就是一個爲達目的不折手段之人!難不成這幾年的時間真的沖淡了他對她最初的感情,現在他所做的一切,就是爲了從水傾月的手中騙得微胥龍紋令?
微胥龍紋令她也是知道的!傳說,得微胥龍紋令者得天下!傳說微胥龍紋令背後藏着絕世寶藏不說,更藏着能讓人起死回生的天香豆蔻!還有那讓天下之人爲之瘋狂的長生不老藥-龍魂鳳魄。
無論是那一樣,對人都有着緻命的誘惑。所以要說雲樓絕會爲了微胥龍紋令而利用水傾月,還真是有可能的。
久久,夜宮降才冷冷的吐出一句:“真想不到,你雲樓絕居然也會有如此此卑鄙的一面!”
雲樓絕輕蔑的冷笑一聲:“怎麽?就能容你夜宮降無恥,而不許本宮卑鄙嗎?”
“你……”不悅的瞪了他一眼,夜宮降冷冷道:“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麽做?”
“廢話,當然是先救活水傾月了!否則本宮的計劃又要如何實行那?”雲樓絕眉頭一挑,幽幽的甩出一句:“當然,若你手中就有微胥龍紋令的話,本宮也就用不着如此大費周章了!可是,你有嗎?”
沒有回答雲樓絕的話,夜宮降隻是眉頭一蹙,若有所思的反問了一句:“你确定微胥龍紋令在那賤人手中?”
雲樓絕兩眼不由的一翻:“你應該清楚,本宮向來不打沒把握的仗!”
聞言,夜宮降臉色不由的一沉,眼底不由的閃過一抹怒火。該死的,想不到那賤人藏的也夠深的,這麽久了,他居然都不知道微胥龍紋令在她的手中,若是知道的話,他也不必如此大費周章的浪費了這麽久的時日!有了微胥龍紋令,就能開啓背後的寶藏。得到了傳說中的天香豆蔻與龍魂鳳魄他還用的找以她的身子解毒?
等等,若微胥龍紋令真在她手中,那她爲何不使用?難道微胥龍紋令她根本就沒帶在身上?
夜宮降兩眼猛的一睜。她突然急着回上北,難道就是爲了取微胥龍紋令開啓寶藏複仇?
眸光流轉間,夜宮降再次開口道:“若你的目的真就是爲了微胥龍紋令那就好辦了!”
雲樓絕不語,隻是一臉疑惑的望着他。
“爲了避免你我之間不必要的死傷,本王可以答應暫且留水傾月一條小命,但本王現在就要她交出衣兒身上的解藥以及她的血水一碗!”眯眼間,夜宮降回答道。
聞言,馬車裏的水傾月在這一刻不由的扯出一抹嘲諷而又狠絕的笑意。交出李紫衣的解藥?簡直做夢!她就算是死,也定要拉李紫衣陪葬!
馬車外,雲樓絕蹙了蹙眉,是一臉郁悶的朝夜宮降甩出一句:“這種話你倒是早說啊!也不用本宮費盡心機的弄走水傾月,還在這兒同你耽擱了這麽久的時間!”他提出的條件别說傾兒不會同意,就連他,也絕對不會同意的。他們将傾兒害得那麽慘,就連現在生命都還沒有脫離危險,他怎麽可能輕易如他們的願?更何況夜宮降這個人向來陰險,卑鄙,他的話,也未必可行。
一時間夜宮降的眉頭也是不由的一緊:“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雲樓絕不悅的瞪了他一眼:“還能有什麽意思,你都不想想,若水傾月真在這裏,本宮還會當着她的面,如實告知你本宮對她的真正目的嗎?”
夜宮降頓時臉色一變:“什麽?你的意思水傾月根本就在這兒?”
“廢話,水傾月的傷勢嚴重,根本耽誤不得,還有你在後面窮追不舍,這樣的情況下,你認爲本宮還真有心思慢慢悠悠的帶着她四處看風景嗎?”又是狠狠的瞪了眼他,雲樓絕郁悶的輕歎一聲:“算算時日,不出意外的話,水傾月應該已經進入了北都了吧!”
聞言,夜宮降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雲樓絕,你……”以水傾月對北都的了解,若她真進了北都,再想找到她可就難了!就算明知道她是去找醫仙白聖救命的,但以醫仙白聖神出鬼沒的行蹤,想找到他也是同樣的不易啊!
不等他将話說完,雲樓絕就一臉鄙夷的甩了他一個白眼,抱怨道:“該死的,就爲了拖出你們,還白白浪費了本宮這麽長的時間。”
“你……”
站在山峰四處望了眼,雲樓絕一臉倦意的将視線落在樓玄身上:“也罷,這兒景色不錯,傳令下去,在這兒休息一會兒在繼續趕路!”
見狀,夜宮降也懶得再與他耽擱功夫,不疑有他向下面人厲聲道:“出發,繼續趕路!”
一聲令下,夜宮降帶着他的人便馬不停蹄的朝北都的方向追了上去。
随着馬蹄身的遠去,雲樓絕是不由的松了口氣。在确定夜宮降的人馬走遠後,一個轉身就朝馬車上跑了上去。
當看到水傾月手中忙着的活兒時,雲樓絕眼前不由的一亮。該死的,一着急把炸藥包這種厲害的武器都給忘了!有了那東西在,夜宮降那大隊人馬應該就可不是問題了吧?
片刻的猶豫後,雲樓絕眉頭不由的一緊,随之否決那決定。他可不能容忍傾兒有任何的萬一。
見狀,水傾月不禁疑惑的朝他問道:“怎麽了嗎?”
聞言,雲樓絕是猛的回神,有些急迫道:“傾兒,爲了以防萬一,我們必須分開走。”
“你是擔心夜宮降會返回來?”
雲樓絕臉色有些難看的點點頭:“沒錯,他這次追來,人手準備充足。以我們現在的人手,根本不能與之抗衡,我擔心真的動起手來,我會照顧不到你,從而讓你陷入危險,所以……”
水傾月點點頭:“我明白!”
雲樓絕又想到什麽,急忙解釋了道:“還有,你要相信,我剛對他們說得話都不是真的,隻是爲了……”
水傾月輕聲打斷了他:“放心吧!我知道!”其實是真是假都不重要。
雲樓絕欣慰的點點頭:“那就好,我現在就命人立刻準備送你離開。”
兩個時辰後,水傾月随同喬裝後的樓天,以及十名家仆打扮的護衛坐馬車從另一條崎岖的山路朝北都方向行去。
而此時的水傾月除了臉帶面紗外,身上還穿了不少的衣物,看上去格外的臃腫,與此同時她腹部還捆有一個軟和的枕頭,一條被子蓋在上面,若不掀開被子,還會錯以爲那就隻是名即将分娩的孕婦。
過了淩雲山,駛上另一座山頭時,馬車卻突然停了下來。
突發的狀況讓馬車裏的水傾月的心不由的繃了起來。應該,應該不會那麽倒黴吧?
正想着,耳邊突然響起追閃淩厲的聲音:“爾等是什麽人?此次前往何處?”
聞言,水傾月眸色不由的冷了幾分。該死的,還真是越怕什麽,就越來什麽那!
斂眸間,樓天一臉惶恐的看着來人,半晌才畏畏縮縮道:“這,這位大爺,我們,我們是北都城内的劉府的人,是我家夫人要生了,這不,趕,趕回家找,找接生婆。”
“哦?”懷疑的朝樓天看了眼,追閃快步就朝馬車走了上去。
聽聞那逼近的腳步聲,水傾月是忙不疊的平躺了下去,同時将自己的發絲淩厲的撒在臉上,以此半遮半掩自己的臉。
剛做好這一切,馬車的簾子就被人從外面拉了開。
進入眼簾的隻是一個身材臃腫,身懷有孕的婦人,呼呼的睡在馬車裏。
隻是一眼,追閃便放開了馬車的簾子。
簾子放下的瞬間,車裏的水傾月是不由的松了口氣。隻要過了這關,她就能順利的進入北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