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影綠,影意解毒後,确定她們無礙,水傾月又一次将自己關進了藥房。
她不知道今兒在練功房所聽到的一切是真是假,也不想知道!她隻知道她真的累了!不想再将自己所有的心思都花在與他們倆兄弟的糾纏報複之中。
而且她現在肚子裏還懷着夜宮降的孩子,她又怎麽可能真當作什麽事兒也沒有發生繼續和夜宮拓在一起那?所以她要盡快調配出碧靈寒毒與焰靈火毒的解藥。今兒夜宮降有句話說的不錯,無論夜宮拓最初娶的目的是什麽,但一直以來似乎真的都隻是他在爲她付出,照顧她,關心她,而她,也的确沒有爲他做過什麽。所以焰靈火毒的解藥,就當作對他一直以來照顧她的回報吧!
待解藥配制出來後,她就會盡管結束這兒的一切,然後帶着影綠,她們離開左西,回到屬于她真正的戰場,上北國去。
與此同時,下南國驿站,東苑主室。
休息一覺起來,谷清婉整個人感覺舒服了不少。
剛下床其心腹丫鬟淩菲,就匆匆走了進來:“主子,你身上還有傷,怎麽能随意走動那?”
谷清婉不悅的剜了眼淩菲,沒好氣道:“你還知道本宮身上有傷那?叫了半天也不見你人,本宮還以爲你死了那?”
聞言,淩菲頓時惶恐的跪身道:“主子恕罪,奴婢見娘娘你睡的正熟,便出去辦事兒去了!”
“什麽事兒?”眉頭微微一蹙,谷清婉冷聲問道。
“回主子的話,屬下去查風輕影的消息情報去了!”淩菲如實回禀道。
“哦?”懷疑的朝她瞥了眼,谷清婉微蹙的眉頭這才松了回去:“起來回報吧!”
“謝主子!”淩菲忙不疊的起身,将這一個下午收集的情報是趕緊一一回禀了谷清婉。
聽完有關風輕影近一年的情報後,谷清婉眉頭又是一緊,轉動的眼珠中寫滿了懷疑:“你是說她曾經是被風家遺棄在外的嫡女?醜陋?膽小?懦弱?直到風老夫人重回西都,她才被接回風家的?”
淩菲點點頭:“聽風家的下人們是這麽說的。”
聞言,谷清婉是猛的一拍桌子,有些動怒道:“簡直一派胡言!那風輕影你也不是沒見過,她現在的模特是醜八怪嗎?還有她那不可一世的性格,那也叫膽小懦弱嗎?你看看你,都給本宮帶回來的什麽情報?”
“娘娘息怒!奴婢找很多人調查過,風輕影最初的情況的确如此。之所以與現今的情況不同,據說是之前她一直都隻是在蟄伏,僞裝自己!隻怕風家夫人李思蓮對其出手。而後來,有了風老夫人的撐腰,以及八王夜宮拓的維護,這才恢複本性的!”淩菲忙不疊的解釋道。
谷清婉頓時兩眼一眯:“聽你這麽一說,風輕影這女人還果真不簡單啊!”
“何其不簡單,主子你是不知道,原來風輕影與水傾月還是師姐妹的關系那!”淩菲補充道。
“你說什麽?”一聽到水傾月三個字,谷清婉頓時臉色大變。現在她最讨厭的女人,居然和曾經她最恨的女人居然還是師姐妹的關系?
惶恐的朝她看了眼,淩菲這才道:“據說她們當年同拜于毒尊門下,關系更是比親姐妹好要親。水傾月還将水氏一族不外傳的焰龍噬教給了她。而她教水傾月跳舞,釀酒!”
谷清婉的臉色又是一沉,有些不敢相信道:“你的意思是說不光風輕影會毒,就連水傾月原本也是會毒的?”怎麽可能?若水傾月也是用毒高手的話,當年怎麽還會險些中毒身亡?若非如此,水姚旭和殿下當年怎麽會爲了得到碧靈寒珠給她保命,從而被她給威脅?
淩菲點點頭:“沒錯,而且兩人都是用毒高手,據說也正是因爲練毒,兩人最後才反目成仇的。甚至在數月前左西國的宮宴上大打出手,拼死搏殺!”
被她這麽一說,谷清婉頓時有些糊塗了:“什麽宮宴?什麽大打出手,拼死搏殺?水傾月不是在一年前已經死了嗎?怎麽還會出現?”
淩菲搖搖頭:“這奴婢就不知道了,隻是據說,當時慘死在花遷盛手中的女人根本就不是水傾月,隻是一個替身。而水傾月似乎早恢複了智力,而且一心想要殺花遷盛報仇。”接着淩菲便将打聽到的宮宴的一幕,如實告知了谷清婉。
在聽到她說水傾月興許還活着的消息時,谷清婉的臉色在瞬間無一絲的血色,漆黑的眼珠是一片驚慌和不安。她居然還活着,那個賤人居然還活着?她怎麽可以還活着那?若是殿下知道了那賤人還活着的消息,那她豈不将會……等等,她記得之前聽下面的人提起過,左西皇爲花遷盛舉辦的那場宮宴,殿下是參加了的,而且還狠狠的掃了花遷盛的臉面。
可既然殿下當時在場,以殿下的性格,他怎麽可能眼睜睜的看着水傾月受傷,甚至險些死在風輕影的手中,卻始終無動于衷那?反而還在風輕影生死一線的時候,以自身的性命懇請醫仙白聖出手?
這世上,能讓殿下豁出的性命相救的可沒幾個人啊!殿下居然會爲了她……甚至還放棄了水傾月?難不成對殿下來說風輕影比水傾月還要重要不成?怎麽可能!可這究竟是爲什麽那?
見谷清婉臉色難看,爲表忠心的淩菲随之就狠狠的罵了起來:“難怪主子才一開始就那麽讨厭那個風輕影賤人,看樣子還真是有原因的。一樣的右臉毀容的醜八怪,一樣的不可一世,還一樣的惡毒!”
聞言,谷清婉眉頭一時間蹙的更緊了,一抹靈光在腦海中一閃而過:“你剛說什麽?”
淩菲被谷清婉有些過激的反應吓了一跳:“奴婢沒說什麽!”
“不,将你剛的話給本宮重複一遍!”谷清婉認真的命令道。
因爲不懂她爲什麽讓自己将剛的話重複一遍,可見主子現在的模樣,淩菲還是一臉惶恐道:“難怪主子一開始就那麽讨厭風輕影那個賤人了!原來她和水傾月有太多相似之處了!水傾月會的,風輕影也會,風輕影會的水傾月也會!而且就連毀容都那麽的巧合,都是右臉毀容!”
“太多相似之處?右臉毀容?難不成她們兩人其實根本就是……不會吧!可若不是殿下怎麽會???”就在這時谷清婉察覺到了什麽,猛的回頭就沖淩菲吩咐道:“去,本宮要知道風輕影曾經居住的地方,最重要的是,本宮要知道一年前花遷盛的人究竟是在哪兒抓到那個‘水傾月’的。還有,她在這左西最大的仇人是誰!”
她可不相信世上有那麽多的巧合。至于那場宮宴,以及水傾月與風輕影的關系,甚至于他們之間的什麽恩怨情仇,可都是風輕影自己一人所言,沒有任何人能驗證。尤其是她與水傾月之間所謂的仇恨,水傾月當年之所以中毒,明明就是……跟她毫無任何的關系,可她居然會扯到她自己身上。
明明沒有仇,卻謊編仇怨,爲什麽那?無非就是想在世人眼中撇清她與水傾月之間真正的關系。
還有那個後來突然出現的與風輕影幾乎一模一樣的女人。據說她才是真正的風輕影!可的她的出現卻是在‘證實’兩人仇恨的謊言。也就是說,那個女人壓根就是風輕影的人!卻也隻是迷惑衆人的替身。也就是,現在的風輕影很有可能就是水傾月!否則,沒有任何人會像她那般仇恨花遷盛!更不會在那樣的場合借機向花遷盛出手。
也隻有那麽說,才能解釋爲何殿下對那‘水傾月’的生死無動于衷,反而對風輕影卻不顧一切!她興許就是殿下這将近一年來時常流連在外的真正原因了吧!
“現在?”淩菲有些不敢确定的問道。
“對就是現在,快!”急切想要應征心底猜測的谷清婉,有些不耐煩的回了句。
聞言,淩菲不敢耽擱,是急忙奔了出去。可心裏卻是一陣苦惱!都這麽久的事兒了,現在她該找誰去調查那?猶豫了片刻,她還是又決定動用谷清婉在西都的暗線,讓他們去查!
屋内,想到自己的猜測,谷清婉的心情是久久不能平複。
腦海中閃過的是現今這個風輕影那張絕世傾城的臉,若她真的就是水傾月的話,那殿下豈不将會?等等,身重碧靈寒毒的她,怎麽可能會恢複容顔?難道她得到了焰靈火珠?不,不可能,焰靈火珠明明就……該死的!她居然忘了那十二個字了‘火寒共舞,精血相融,鸾鳳和鳴’。照現在的情況,那個人就是夜宮拓了!
若真是如此,那現在的風輕影豈不早沒了寒毒的威脅?不,不對,他們成親雖然也有大半年,可卻依舊沒到時間。也就是說他們身上的火毒和寒毒根本沒有盡除!除非現今這個會毒的‘風輕影’知曉這十二字,同時發現了其中的奧秘。否則……
不行!爲了以防萬一,一定要确定他們身上的火毒與寒毒是否解盡了。
她絕對不能容忍水傾月活在這個世上,更不能容忍現今這個絕世傾城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