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有些牽強笑了笑:“去吧!”
還以對方一個恭敬的笑容,雲樓絕帶着樓黃就離開了席位。
兩人路徑水傾月席位的時候,原本還在走神的她是猛回神,一臉不敢相信的緊盯着雲樓絕身後的樓黃。他,他不是樓墨的心腹嗎?怎麽,怎麽會跟雲樓絕在一起?
此時她腦海中不由的閃過樓墨那面精緻奢華的鷹面面具,他之所以一直不願讓她看見他的真面目,難不成是因爲?不是吧?那兩個人怎麽可能是同一個人那?
注意到水傾月落在樓黃臉上詫異的目光,雲樓絕有那麽一瞬的疑惑後,猛然意識到什麽,眼中不由的閃過一抹懊惱。大意了,真是大意了!他怎麽突然忘了,傾兒是認識樓黃的那!真該死!
就在這時,端木岐突然站了起來,嬉笑道:“那本王也先行告辭了!”不理會皇帝滿不滿意,直接走向雲樓絕:“雲樓殿下急着回去可是準備出兵一事兒?若是如此,本王有不少的建議,想與殿下你商讨一下,不知你看??”
雖說是商讨,但衆人都明白,他端木岐其實就是想在下南國攻打上北國一事兒上,插上一腳。
收回思緒,雲樓絕不動聲色的朝那青筋暴起的花遷盛看了眼,突然邪魅一笑:“那齊王請……”
四目相對的瞬間,兩人眼中有些類似的狡黠。随之并肩離開了大殿!
望着談笑風聲離去的兩人,花遷盛眼底是欲毀掉一切的怒意!今日的一切對他這個一國之君來說,無疑是天大的恥辱!可盡管如此,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卻也隻有忍!
相對于花遷盛,左西國皇帝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兒去。今兒可是他命人精心準備的午宴,但他的目的還未開始,便随着雲樓絕與端木岐的離開而結束了。
出了皇宮,在孤渃的幫助下,水傾月甩掉狂雨後,就匆匆去了妙依閣找樓墨。有些事情,她還得要弄清楚的好,否則别到時候被人賣了,她還在幫人家數錢那!
在後院的茶室中,水傾月見到了正在看書的樓墨。
“這個時辰,你突然來找我是遇到了什麽急事嗎?”他的聲音依舊如春風般動人。
怔了怔,水傾月忙不疊的搖搖頭:“也沒什麽事兒,隻是今兒閑的有些無聊,所以過來看看你!對了,今兒就你一個人在嗎?樓玄和樓黃那?怎麽沒見到他們人那?”‘随意’的說着,就在樓墨對面坐了下去。
聞言樓墨幽深的眼中不由的閃過一抹笑意。就知道這丫頭是對他的身份起了疑心了!這還不是拐彎抹角來确認情況了!
從茶架上拿個了精美的杯子放在她面前,又爲她滿上一杯香茶後,樓墨這才溫柔的笑道:“樓玄外出送貨去了,樓黃被人借走了!”
“被人借走了?”水傾月狐疑的問道。
姿态高貴而優雅的輕飲了口茶水,樓墨輕聲笑道:“是啊!快午膳的時候,雲樓殿下突然親自來訪,說要向我借樓黃一用!”
水傾月懷疑的朝他瞥了眼:“無緣無故,他向你借樓黃做什麽?”
“不是爲了樓黃的醫術,想必就是爲了他的易容或模仿吧!”頓了頓,樓墨朝水傾月的茶杯看了眼,柔聲道:“這青山碧海茶,要趁熱喝!”
聞言,水傾月怔了怔,随即端起茶水就一飲而盡:“模仿?你指的模仿是模仿别人還是模仿什麽啊?”
對于水傾月此時喝茶的方式,樓墨明的有些無奈:“這青山碧海要慢慢的品,向你這麽喝,那能常出其中的香美!”說着又爲她滿上一杯。
“知道了知道了,要慢慢品是吧!”說着水傾月端起茶杯就抿了口:“這樣行了吧?你還沒回答我的話那,樓黃會模仿什麽?”這一刻比起懷疑樓墨的真正身份,她似乎更對這個感興趣。
又嘗了口茶水,樓墨這才緩緩道:“也沒什麽,就是字迹而已!”
“果然!”水傾月有些激動的一拍桌子,看樣子今兒雲樓絕今日殿下所言都是假的,什麽那十五座城池乃下南國的聘禮,什麽國書證據,都是他讓樓黃做的假。隻是不知道他的真正目的僅是那十五座城池那?還是以此爲借口,想向上北國出兵。
就知道對于他的真正身份,她會更感興趣此事的。“果然什麽?”樓墨問道。
“你不知道,雲樓絕向你借樓黃的真正目的其實是……”于是水傾月将今兒殿中發生的事兒一一告訴了樓墨:“真想不到,這雲樓絕這麽狡猾,居然一早就在打上北國的主意了!”
面具的隐藏下,樓墨有些無奈的蹙了蹙眉:“看你這樣子,似乎不希望他出兵拿下上北啊!”
“廢話,這雲樓絕要是真拿下了上北國,那以後我想再從他手中奪回上北,那豈不是比登天還難?唉!那家夥不但狡猾,而且陰險,我恐怕不是他的對手!”水傾月輕歎一聲,郁悶的扯了扯嘴角。
忍住想笑的沖動,樓墨道:“其實在我看來,你從他手中拿回上北,比從花遷盛手中奪回上北更加容易!”
眨了眨眼,水傾月一臉狐疑的望着他:“你爲什麽會這麽說?”
“難道不是嗎?那雲樓絕一向貪念美色,待他奪下上北後,你對他使用美人計,我想你絕對會成功的!”樓墨一本正經道。
聞言,水傾月忍不住的甩了他一個白眼:“你究竟當他是白癡那?還是當我是白癡那?”
“不是聽說,他似乎對你很感興趣的嗎?”
“很感興趣?”水傾月冷笑兩聲:“像雲樓絕那種花心蘿蔔,就算他真對我感興趣,那也絕對隻是暫時的!知道爲什麽嗎?他那種男人,永遠都是别人的女人最好,信不信,若我真對他用美人計,倒頭來,我絕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下場!”
樓墨很是無奈,但還是解釋道:“我與他交情還算不錯,他真的不是你說的那種人!而且他也……”
水傾月無奈的打斷道:“說真的,因爲發現了些事兒,現在我既不讨厭他,也不恨,隻是有些抗拒而已!”
聞言,樓墨的心不由的一緊:“抗拒?爲什麽?他似乎沒對你做過什麽不利的事兒啊?”這一刻的他明顯有些激動起來。
“也不是因爲這些,隻是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突然發現他實在是深不可測,我擔心與他玩計謀,我會被其滅的連渣都不剩!所以他這種人,我還是遠離的好!”說完,水傾月更是一本正經的點點頭。
樓墨還想解釋什麽,但想了想,最終還是作罷,隻是若有所思的向她問道:“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麽辦?是破壞雲樓絕的陰謀還是坐觀其變?”
水傾月猶豫了片刻,有些無奈道:“還是先坐觀其變吧!隻是但願花遷盛能識相,乖乖的交出那十五座城池!同時也希望那十五座城池能真喂飽雲樓絕吧!否則這戰争真的爆發,我上北國的子民可真就要受苦了啊!!”
“那倘若戰争真的爆發了那?”樓墨試探的問道。
“若事情真的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我,我,我還沒想好!”這問題太糾結了!
見她眉頭一時間緊緊的擰成一團的模樣,樓墨不由的有些心疼起來:“好了,你也别太擔心了,晚些我會親自去找雲樓絕談談他的口風,若可以的話,我會勸他暫時别向上北出兵的!”
聞言,水傾月兩眼不由的一睜:“真的可以嗎?他會聽你的嗎?”
樓墨輕歎一聲:“我盡力吧!”
“那一切都拜托你了!”與他又聊了一會兒,喝了幾杯茶後,水傾月就起身回了八王府。
茶室門關上的瞬間,樓黃與端木岐随即從密室中走了出來。
“看樣子我們雲樓殿下的追妻路,還遙遙無期啊!”在樓墨對面坐下,端木岐自顧自的取過杯子,一邊倒茶,一邊調侃的笑道。
冷冷的朝他掃了眼,樓墨緩緩的取下臉上的面具,露出那張專屬于他的精美絕倫,豔麗絕美的傾世容顔:“行了,還是先談正事吧!”說着便見他從桌下抽屜中取出一塊兵力分布圖。
端木岐有些詫異的看着他:“這麽說,你還是決定出兵上北?”剛聽到他與水傾月的談話,他還以爲他會做出改變那!
“那還得看花遷盛的态度!”經過這大半年的籌劃,他其實早已做好了出兵上北的準備!也就是說,下南國與右東國随時可以出兵上北!隻是……罷了!再看看再做決定吧!
“看花遷盛的态度?”端木岐鄙夷道:“我敢打賭,三日後,他花遷盛決對老實的交出那十五座城池的月玺與文書!”
“屬下也這麽認爲!”樓黃附和了句。
“經過這兩次的接觸,我發現這花遷盛要啥沒啥,而且還有些窩囊,咋就有本事将水姚旭給拉下台那?而且還滅的人家險些斷子絕孫!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那?”端木岐一臉八卦的分析道。
雲樓絕聞言眸子頓時暗了幾分:“那完全是因爲他運氣太好,謀反叛國偏偏是在那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