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輪結束後,第二輪也很快的結束了,第三輪的時候,擁有繼續比試的就隻有上北,下南,左西,右東四大強國。
夜宮降這次之所以臨時決定代表左西國比試就是爲了在台上狠狠的痛揍端木岐,報他對李紫珊的侮辱之仇,當然若可以的話,他更願意當場就直接廢了他。
然而上天卻并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因爲抓阄,他很不幸的抓中了上北國。也就是說,他想要和端木岐打,前提就是先打敗上北國的代表者成頃,同時還得看端木岐是否能打敗雲樓絕那陰險的家夥!不過以他對雲樓絕的了解,端木岐想打敗他,還真不是簡單的事兒!而且若端木岐真的連雲樓絕都打敗了,那也更說明他想要廢他,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兒!
鑼鼓聲敲響,旁人退下,武台交還于兩人。
成頃一襲棕色長袍,迎風而戰,雙手緊握兵器,清雅的俊臉上,一雙黑眸如鷹眼銳利的緊盯着自己的禮物。
上下将其打量一番,夜宮降冰冷的眼中有些明顯的輕視,似乎隻是一個眼色,他便已能斷定對方絕非他的對手:“本王給你一個出手的機會!動手吧!”
面對夜宮降的眼裏的不屑,原本就對他心懷恨意的成頃頓時大怒,聚集内力,刀劍同時出招,隻見刀劍合并的一瞬,一道藍光似電閃般以極快的速度朝夜宮降要害逼去。
見狀,夜宮降并沒有急着閃躲,隻是一副漫不經心的動了動手腕,扭了扭脖子,隻是在淩厲的藍光即将逼近的時候,夜宮降突然眸色一暗,内力微微一集聚,随即便見他身體爆發出絢爛的光芒,宛若蛟龍一般騰躍而起,依舊沒有閃躲,而是直接對着那道藍光迎面而去。
就在藍光即将攻入夜宮降身體的時候,隻見一道更強的墨色光芒由夜宮降身體内爆發出來,輕易的就将成頃那道刀劍合并的藍光吞噬在了他的墨色暗光之中,并随之一個反攻,直接便将成頃從比武台上給打了下去。
“噗!”成頃捂胸,随之一口鮮紅的血液從他嘴裏噴了出來。顯然他傷的不輕!
見狀,席間的水傾月眉頭頓時就緊緊的擰了起來,連帶看夜宮降的眼色也更冷了幾分!
望着成頃此時毫無血色的臉,水傾月遲疑了下,向身後的影綠招了招手。
影綠奉命上前,水傾月從懷中掏出一瓶藥給她,若有所思的低聲吩咐道:“給花妖娆拿去,就說,如此身手的侍衛死了可惜了!”先不管成頃今兒出現在花妖娆侍衛中的原因是什麽,反正在沒确定他是真背叛她之前,他就還是她的人!所以她就絕對不能袖手旁觀。
狠狠的瞪了眼夜宮降,成頃捂胸慘敗歸隊,一臉愧疚的跪倒在花遷盛面前:“皇上,奴才有負皇上囑托,給上北丢臉了!還請皇上将罪!”
面對此時的成頃,花遷盛不但沒有動怒降罪,反而是一臉滿意的笑道:“你何罪之有?能代表我上北打入前四,就沒丢我上北的臉,你不但不該罰,還該獎!”看夜宮降那身手,别說成頃了,就算是他絕非他的對手!而且若是他這個一國之君被夜宮降從比武台上打下來,那才叫真正的丢臉那!
“皇上!”望着花遷盛,成頃是一臉受寵若驚。
“行了,從今以後你就跟在朕身邊吧!做朕的一品帶刀侍衛!朕……”
一旁的花妖娆剛收到水傾月命影綠送來的藥,還未來得及多說什麽,就聽到花遷盛這話,不禁扭頭有些不悅道:“皇兄,他可是臣妹的侍衛啊!”
花遷盛眉頭微微一蹙:“朕跟你要了他還不行嗎?”
“可是……”花妖娆還想說什麽,但注意到花遷盛眼中的不悅,她最終妥協的點點頭:“臣妹遵命便是!”難怪風輕影會派人來送藥,說死了可惜了!當真人才在誰眼裏都是難得的啊!隻可惜,現在這個人才不歸她了!
這一刻交談中的花遷盛兄妹,誰也沒有注意到成頃眼中那一閃而過的恨意。
想了想,花妖娆還是将水傾月送來的藥,扔給了成頃:“這是本公主賞你的,以後好生爲皇兄效力吧!”
接過藥瓶,注意到瓶底那刻畫有一輪明月和四片粉色花瓣時,成頃有一瞬的疑惑,然而隻是眨眼間,他便似乎明白了什麽,向花妖娆扣頭謝恩道:“謝公主賞賜!”說罷,沒有一絲的遲疑,開蓋就服下了顆藥丸!
花遷盛滿意的看了眼花妖娆,向成頃吩咐道:“你身上還有傷,先退下休息吧!”
“臣謝皇上隆恩!”恭敬的向花遷盛磕了磕頭,成頃這才急忙起身退去了後面。
就在花遷盛兄妹交談的時候,雲樓絕與端木岐的比試很快便已結束!隻是對于兩人前一刻的比試衆人是深表懷疑。
因爲兩人在武台上,随意的比劃了兩招,便見端木岐突然‘一不留神’就自己掉下了比武台,于是比試便以雲樓絕勝,結束了這場比試!
見狀,夜宮降不禁懷疑的向雲樓絕質問道:“你們倆在搞什麽鬼?”
雲樓絕如星辰般美妙的眸中此時是一片幽深之色:“廢話那麽多做什麽?最後一輪,現在就由本宮與你打了!”
夜宮降冰冷而漆黑的眸子中,清晰的倒影着雲樓絕那張妖孽般精美絕倫的臉,沒有任何感情的聲音從他嘴裏吐出:“也隻有你雲樓絕,才真正配做本王的對手!”
“隻可惜,在本宮眼中,你卻還不配爲本宮的對手!”想到那個險些死在他手中的女人,雲樓絕幽深的眸子上,逐漸凍結起一層寒冰。
“找死!”最後一場鑼鼓聲敲響的同時,夜宮降陰冷的吐出兩字,聚集内力就朝雲樓絕身上攻擊而去。
雲樓絕騰空而起,在空中旋身,揮出一片絢爛的光幕,似點點繁星自星空中墜落而下,光幕斬滅了****而來的虹芒,化解了夜宮降的攻擊。而後兩指揮灑,刺眼的劍氣由指尖直沖而起,宛如絢爛的銀龍一般,直沖九天。一個翻滾,内力所化的銀龍由九天而下,直沖夜宮降!
夜宮降眸色一緊,内力猛一聚集,帶着墨色的暗光,身形一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朝那條銀龍迎了上去。
不同于前一場成頃的結局,銀墨兩光碰撞的瞬間,銀龍并沒有被他的墨色暗芒給吞噬,反而以一種瘋狂之勢,拼命的糾纏着夜宮降發出的墨色暗芒。
半晌後,兩人同時收回内力,再不約而同的紛紛躍起,在半空之中打成了一片。
兩人的速度都來去如電、似鬼似魅,下面衆人幾乎看不清他們究竟是如何出手的,隻見一銀一紫兩道光芒在半空不停的相撞,再分開,再相撞……
分開的瞬間,一個精美的玉藍色東西從雲樓絕懷中掉了出來。
見狀,雲樓絕不顧上與夜宮降的比武,飛身而下,一臉急色的去追那急速而下的玉藍色東西。仿佛在他眼中,那個玉藍色的東西似乎比他的性命還要重要。
見狀,夜宮降眉頭一緊,有一瞬的遲疑後,隻見他突然眸色一沉,手裏猛的聚集内力,就以極快的速度朝雲樓絕追了下來。
少頃,雲樓絕終于在那玉藍色的東西即将落地的時候,終于抓住了它。
“殿下小心……”
“樓絕小心……”
端木岐與其太子妃谷清婉的驚恐的聲音響起的同時,夜宮降狠毒的一掌是重重的打在雲樓絕背上:“噗……”一口鮮血噴出的同時,那剛被他不顧一切抓到的玉藍色東西,卻因爲他一個不防,也被那股強大的震動,震飛了出去。
很不巧的飛到了水傾月桌上的菜肴之中。
當看清楚那個讓雲樓絕不顧一切的玉藍色東西時,水傾月整個人是猛的一震,随之從頭到腳的一片冰冷,而心更是在那一刻緊緊的繃了起來。
那不是什麽值錢的寶物,隻是個普通的藥瓶。
玉藍色小巧精緻的藥瓶上無任何的裝飾,唯有瓶底,刻畫着一輪明月和四片飛舞中的落英。
除了水傾月和她的心腹,沒人知道,她有個習慣,但凡是她精心配制出來的藥物,無論是藥,還是毒,都被她用各種精美的瓶子裝了起來。而她裝藥的每個瓶子都是她親自設計,描畫的。爲了區分,她每一個藥瓶都不相同,隻是瓶底都有她水傾月專屬的标記。一輪明月,四片飛舞的花瓣。明月代表了她,而落英代表了她的沉魚落雁!這是她一直以來的習慣!至今未變!
她記得很清楚,這個玉藍色的瓶子裏裝的是一種名爲聖蘭魅寇療傷聖藥,是她花了好幾個月的心血配制而成的。
因爲這聖蘭魅寇的制作藥材實在難尋,所以那是她來到左西後,制作的唯一一瓶聖蘭魅寇!一瓶也隻有六顆!
她記得很清楚,在傾落,影黃還有雲裳死的那個晚上,她在鎮北王府被夜煞,不,應該是夜宮降等人圍攻的時候,危難之際,有個黑衣蒙面人救了她,也正是因爲救了她,那個黑衣蒙面人受了重傷,爲報恩,她将那瓶随身攜帶的聖蘭魅寇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