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做戲,那她就要将這好友的形象做的更好:“妖娆啊!關于嫁給夜宮降這事兒,你可要想清楚了!畢竟經過那事後,我擔心你就算真如願嫁入了九王府,以後的日子也未必幸福好過!所以……”
不等水傾月将話說完,花妖娆自信滿滿的打斷了她:“我不怕,我相信我的堅持,我的一片真心一定會感動他的!”
揚了揚眉,水傾月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也罷!隻要你不後悔,那我定助你嫁入九王府!”爲你,爲夜宮降以及李紫衣爲了的‘幸福’生活而努力。
花妖娆感激笑道:“果真就隻有你真心當我是朋友,輕影,你放心,隻要我……”話還未說完,她臉色突變,森冷的扭頭盯着水傾月左側的方向,狠狠道:“說曹操曹操到,那賤人來了!”
水傾月淡漠的扭頭看去,隻見一身黃色青蟒暗紋華服的夜宮延英氣勃發緩緩走了進來。他右邊跟着一名姿色嬌媚的黃衣女子,左邊,則是臉色危顯憔悴的,神色黯淡的李紫衣。
看這架勢不用多問衆人也都明白,三王妃李紫衣這是失寵了啊!隻是兩人才成親沒多久居然就失寵了,看樣子這玩弄計謀得來的婚姻,果真不長久啊!
對于三王夜宮延爲何會娶骠騎将軍嫡女李紫衣的原因,衆人都心知肚明。
現在李紫衣落得如此下場,衆人自然而然的将當日在風府老夫人壽宴鬧出的那場醜事的謀劃者,算到了李紫衣的頭上。
當然這衆人中卻并不包括水傾月。不用多想也知道,夜宮延之所以會如此不顧情分的打李紫衣的臉,肯定是對她反感至極了。而原因不由想也知道,冰血美人中所含的劇毒定是将李紫衣那雙修長的大腿毀的血肉模糊了。
作爲男人,還是被她深深背叛了的男人,怎麽可能還容忍得了她?沒直接廢了她,也都算夜宮延仁慈的了!
不過今兒她既然能穿上衣物,甚至還能出現在這兒,想必她昨晚給伊風潇研究的‘解藥’已到她肚子裏了吧!
雖然她給出的解藥會給李紫衣帶來更大的痛苦,可,可同時也說明了,昨晚那事兒,夜宮拓真的參與其中了!配合夜宮降演了那麽一出戲,‘成功’的從她手中騙得了‘解藥’。
想到這兒,心不由的一沉,微微的痛了起來。在夜宮降和她之間,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夜宮降!
見水傾月眉頭緊蹙,垂眸,緊咬着下唇,花妖娆不禁蹙眉問道:“你這是怎麽了?”
籲了口氣,水傾月搖搖頭,沉聲道:“沒怎麽!”
“可我看你這臉色……”
水傾月有些煩躁,但還是随口給出了個理由:“無礙,隻是之前受傷的地方還未痊愈,傷口突然有些疼而已!”
兩人談話間,夜宮延已帶着黃衣女人和李紫衣走了上來:“聽說你之前遇刺受傷了,現在怎麽樣?沒事吧?”視線一瞬不瞬的落在水傾月略顯倦意的臉上,夜宮延淡然的問了一句。
不願再去探究他是真心還是假意,水傾月隻是冷聲甩出一句:“讓你失望了,一時半會兒我還死不了!”
“放肆,你這是什麽态度?居然敢如此對我家王爺說話!”夜宮延還未來得及開口,他身邊的黃衣女子就以率先跳起了腳,厲聲向水傾月指責道。
随着黃衣女子突然的一聲怒吼,主場衆人都不禁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見狀,花妖娆頓時就怒了,上下将其打量一番,厲聲道:“你又是個什麽東西?居然敢在我們面前大吼大叫?”
黃衣女子兩眼一瞪:“你……你又是個什麽東西?居然敢罵本宮!”
花妖娆雙手抱胸,下颚一揚,驕傲的自報身份:“你給本宮聽好了!本宮乃上北國公主花妖娆!”
上下将其打量一番,黃衣女子臉上頓時顯露出輕蔑的笑意:“原來你就是那個用毒爬上了九王床榻,最後還被踹的上北公主花妖娆啊!真是失敬失敬啊!”
對方的一句話,頓時惹得在場衆人是一陣嘲笑。雖說當時知道此事的人并不多,可俗話說得好,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所以,此事其實早在西都傳開了,隻是花妖娆自己不知道而已!可現在……
衆人的嘲笑是深深的刺激到了花妖娆:“賤人,本宮要你的命!”兩眼一瞪,花妖娆面目猙獰的作勢就要朝對方撲去。
見狀,水傾月是急忙出手拉住她,沉聲訓斥道:“你是人,不是畜生,你聽說過誰被狗咬了口,還要跑去咬回來的?”
“但是……”花妖娆還想說什麽,可在對上水傾月眼中的警告時,這才無奈的閉上了嘴。
“你是什麽人?居然敢辱罵本宮!”花妖娆是妥協了,可卻不代表黃衣女子也願意妥協。
沒有回答對方,水傾月隻是冰冷的看了眼對方,便幽幽的轉向了夜宮延:“看好你家的狗!别到時候你說我打狗也不看主人!”
夜宮延有些不悅的攏了攏眉:“你不覺得你這麽說,實在是太過分了嗎?”
水傾月眉頭單挑:“過分?夜宮延,你這耳聾的病還真是奇怪啊!居然隻聽得見我們的過分,卻聽不到她的目中無人和嘲諷是嗎?”
注意到旁人投來的目光,夜宮延有些惱怒起來,拉長着臉冷聲道:“風輕影,看在你我表兄妹一場的份上,本王警告你,做人别這麽嚣張!否則到時候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怎麽?夜宮延,你當本王是死的嗎?居然敢當着本王的面威脅本王的愛妃!”就在這時,原本與旁人交談中的‘夜宮拓’突然走了過來。
要換做之前,他如此護着她,她一定會感動的。可現在……這又是在演戲那?還是在維護他八王府的面子?
對于‘夜宮拓’态度,夜宮延更是動怒,臉色一沉:“夜宮拓!你這是什麽态度?本王可是你的兄長,你怎麽敢……”
“兄長?你還知道自己兄長啊!有身爲兄長如此威脅自己弟妹的嗎?”眸色一沉,‘夜宮拓’的聲音也冷了下來。
聞言,夜宮延頓時勃然大怒:“夜宮拓,你……”
“怎麽?夜宮延,你這是想要動手是嗎?”一個冰冷的聲音突然從主殿門口傳了進來。
衆人聞聲望去,隻見夜宮降一身深紫色銀紋底華服,大片的勁浪在紫衣上美輪美奂。奢華的銀紋腰帶完美的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姿。清風吹過,額前柔順的發絲飄起,在空中劃出優雅的弧線。刀刻般傾世的臉上,黑色的發映着漆黑的眼眸,仿若晶瑩的黑曜石,沾染着一份令人不敢親近的冷漠與疏離。
望着那帶着一身冰寒之色緩緩上前的男人,水傾月的心在瞬間緊緊的繃了起來,白皙修長的手下意識的緊握成了拳頭!
若說這世間最恨夜宮降的人是水傾月,那麽其次便就是那險些被他變成廢人的夜宮延了。
雙眼迸發出毒劍般淩厲的寒光,夜宮延幾乎是咬牙切齒的瞪着他:“怎麽?你們兩兄弟是打算聯手與本王打一場嗎?”
“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還不配讓我們出手!”夜宮降俊美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神色,隻是幽冷的聲音裏充滿了輕視。
夜宮降的話讓夜宮延不由得回想起那日在幸府廢墟的恥辱。恨頓時如毒蛇般在心上越纏越緊:“夜,宮,降”
夜宮延眼中那強忍的怒火,水傾月看的清楚,然而隻是一眼,她便緩緩的轉開了視線。嘴角浮現出似是而非的笑意。
難道這就是報應?
當年風流雪狠毒害死了夜宮降兄弟的生母,虐待他們。她和夜宮延身爲風流雪的親生子女,現在之所以都被夜宮降逼害的厲害,就是在爲她還債?
目光深邃的在水傾月臉上走過,夜宮降陰冷的看向夜宮延:“父皇與各國使臣馬上就要到了,你若真想當衆丢人,本王還真不介意成全你。”
面對衆人的目光,夜宮延咬了咬牙:“夜宮降,你敢!”
濃眉一挑:“本王敢不敢,你不妨試試!”輕蔑的甩出一句,夜宮降神色複雜的朝‘夜宮拓’看了眼,越過幾人就朝自己的席位走了過去。
“你……”沒人知道,這一刻夜宮延有多麽的想要拔出利劍向夜宮降那傲慢嚣張的渾蛋挑戰,然後再當衆将其砍成數段。隻可惜,以他的武功,這樣的事情也隻能想想而已。
見狀,坐于席間沉默不語,冷眼旁觀的夜宮淩,這時臉上不由的浮現出一抹遺憾的神色。這夜宮延要是真在今兒這個特殊的日子裏與夜宮降兄弟動起手來,那真就有好戲看了!隻可惜……
一旁一直冷眼關注着夜宮降的水傾月這時差詫異的發現,他從進千梅宮開始,這視線居然就不曾在李紫衣身上停留過一瞬。
什麽情況?難不成因爲李紫衣的腿被她給毒害的面目全非了,所以就連他都對她失去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