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傾月聞言,眉頭不由的一緊:“你發什麽瘋那?要不要娶你,那是他的事兒,别什麽都扯到本宮身上!”
“風輕影,你不用再狡辯了,我知道,一切都是你搞的鬼!你想借他的手毀了我這一生是嗎?好!那現在我就毀了你!”說着風輕夢發狂的不顧一切的就朝水傾月身上撲了去。
水傾月頓時眸色一沉,聚集内力,猛然一揮,還未來得及靠近的風輕夢瞬時就被她以内力打出了三米之外。人頓時就暈了過去!
“夢兒!”
“姐!”眉頭一緊,風流雲與風輕羅驚呼一聲,是急忙上前将風輕夢扶了起來。
“風輕影,你實在是太過分了,你怎麽可以對二姐動手那?”扭頭看着水傾月,風輕羅憤憤道。
從夜宮拓腿上下來,水傾月目光幽冷又複雜的看了他一眼,視線這才又落在了風輕羅的身上:“你的意思是說本宮就隻有挨打的份,沒有還手的份兒是嗎?”
“風輕影,你簡直就是……”
“羅兒!”風輕羅的話還未說完,就被風流雲厲色喝止住了,目光森冷的朝水傾月瞪了眼,他臉色不善的跪身向皇帝請罪道:“皇上,小女做出如此不知羞恥之事,是臣管教不嚴之責,還請皇上責罰!”
皇帝眉頭微微一緊,有些不悅道:“今兒乃爲上北皇接風洗塵的喜慶之宴,看看都被你們鬧成什麽樣了?”說罷,皇帝的視線随之又轉向了花遷盛,有些無奈的笑了笑:“讓上北皇見笑了!”
花遷盛冷哼一聲:“是見笑了!”今兒他左西衆人的态度他算是看清了,那就是他左西根本就被将他這個上北皇放在眼裏。既然如此,他又何必還要給他們好臉色那?
皇帝牙齒一咬,心中的怒火最終卻還是被他給壓了回去,隻是看花遷盛的眼神是越發的不滿。
就在這時一隻帶寒光的飛镖突然以極快的速度朝花遷盛飛去。
面對朝自己急速飛來的飛镖,花遷盛面不改色,隻是眸光一冷,頭輕輕一歪,那枚飛镖就插進了身後宮女的身上,瞬間該宮女便七竅流血倒地身亡。
頓時大殿的氣氛凝結起來,衆人是驚愕的看着七竅流血倒地的侍女。
随之一股濃郁誘人的花香迎面而來。
聞着鼻尖傳來的香味,水傾月輕輕閉上眼,深吸一口氣,頓時就感覺心頭一甜,整個人都有一種翩翩欲仙的感覺,感覺很幸福,很舒服,很……
等等,這個味道是?不對,有毒……
臉色頓時一沉,水傾月是猛地睜開眼,一坐下身,就急忙從自己衣袖中抽出幾根銀針朝自己心脈刺去。
注意到水傾月突然的動作,夜宮拓眉頭一緊,一臉狐疑的啓唇問道:“你這是在做什麽?”
回頭看着他,水傾月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突然高聲大喊:“大家小心,這花香有毒!”
“你說什麽?”兩眼猛然一睜,夜宮拓一臉驚措的看着她。
眸色一閃,水傾月一副吃力道:“花香,花香有毒……”不動聲色的朝自己身上某處穴道點去,随之鮮紅的血液瞬時從她嘴角流了出來。
大驚之下,夜宮拓急忙想要封住自己的穴道,可惜卻已太遲了,因爲此時他已明顯的感覺到了渾身無力。
慢慢的,許多人開始感覺到渾身無力,甚至連絲毫内力都用不上。
見狀,眸色微閃,水傾月順勢倒在了桌上,枕着自己的頭,漫不經心的看着這場即将開演的好戲。雖然不知道對方究竟是誰,可看的出他們的目标是花遷盛等人,所以,她根本就沒有要上前阻止的想法。
這時一團夢般的粉色,款款從天而下。“見過主人,一切都在我們的控制之下!”
“很好!”一個清脆的女聲從人群中傳來。隻見一粉衣宮裝蒙紗女子,緩緩站起身,得意的輕視着眼前痛苦中的衆人。
猛然的擡頭看着對方,水傾月眼中明顯的閃過一抹驚愕,怎麽,怎麽會是她那?而且她爲什麽會想要對花遷盛下手?
“你,你是安婷?”皇帝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安婷一把扯去臉上的面紗,露出一張美妙的臉蛋,姿态傲慢的啓唇道:“沒錯,正是我!”
一瞬不瞬的盯着她那張完好無缺的美妙臉蛋,水傾月的眉頭頓時緊緊的擰成了一團。她的臉,沒有她的解藥,她怎麽可能會好?
怒視着她,皇帝厲聲道:“安婷,你怎麽可以做出這種事情?”
嘴角一扯,安婷冷哼一聲,輕蔑的看着皇帝:“怎麽可以?那你當年又怎麽可以害死我父王?他可是你的親弟弟啊!”
眸色微微一緊,皇帝不禁有些緊張起來:“安婷,你聽朕說,當年的事兒隻是一場誤會,而你父王也并非被朕害死的!”
冷哼一聲:“你當我還是當年那個無知孩童嗎?今天,你們這裏所有的人都得死!”
安婷一句話,讓整個大殿陷入一片恐慌。
這一刻的安婷,完全颠覆了水傾月心中,她那刁蠻無理,愚不可及的印象。看不出,原來一直以來她居然藏的這麽深!
“安婷,你不可以這麽做,你……”
“給我閉嘴!否則我先要了你的命!”怒喝一聲,安婷的視線突然兇惡的落在了花遷盛的身上:“上北皇?哼!當年你花遷盛不過是身份卑微的乞丐,若非他救了你們,你們兄妹現在早已餓死了!是他命人教你讀書識字,教你武功,讓你一步步從個小小的侍衛,到權傾朝野的大将軍,最後他還将自己最心愛的女兒都嫁給了你,可你那?”
一句話讓衆人大驚,似乎都不懂他一左西國的郡主,怎麽會爲上北國前君主報仇那?
聞言,花遷盛眼中有着明顯的殺意,那不堪回首的曾經已成了他的禁忌,可這賤人不但當衆說了出來,居然還将自己說的是如此的不堪!
夜宮拓這時不由的扭頭向水傾月看去,似乎想從她眼中看出些什麽。
然而此時水傾月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安婷身上,似乎她也在納悶,這安婷究竟是誰?爲什麽居然會如此不顧一切的爲父皇不平。
手執利劍,安婷一臉恨意的步步向他逼近:“他是我心中的神,可你卻折磨他,****他,最後甚至還廢了他。”
她說什麽?前上北皇水姚旭是她心中的神?難道說她對水姚旭?天!怎麽可能,她一個堂堂的左西國郡主,居然對上北國前皇帝有愛慕之心?
聞言,水傾月心中猛然一痛,腦海中不由的閃過父皇臨死前的畫面。手不由的緊緊握成了拳頭,尖銳的指甲深深的刺進肉裏,她卻全然不知。
“曾經他對你是那樣的好,爲什麽你還要那樣的對他那?爲什麽一定要斬盡殺絕?爲什麽你一定要讓他斷子絕孫那?”
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花遷盛心裏不由的一緊,是急忙猛的提了提内力。然而此時他體内的内力因中毒的原因,猶如一片散沙,任由他怎麽集聚卻都枉然。
一時間花遷盛不由的有些慌了:“朕可沒對他們趕緊殺絕,你要搞清楚了,真正讓水姚旭斷子絕孫的不是朕,而是水傾月!包括水姚旭,也都是水傾月親手殺死的!”
頃刻間,水傾月整個人不由的一顫,随着腦海中閃過的一幕幕,她神色變的越發奇怪。然而很快她卻又恢複了平靜,隻是一臉淡漠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你胡說,水傾月乃他最心愛的掌上明珠,她怎麽可能會親手殺了自己的父皇?而且她就是一傻子,你别告訴我她一傻子不但躲過了你衆多的耳目,居然還在你的監視下殺父滅族?”很明顯,安婷根本就不相信花遷盛的話。
一臉防備的直盯着安婷,花遷盛急忙道:“誰說她的傻子的?水傾月那賤人就是個陰險狡猾的狐狸,她其實早恢複了智力,卻一直在裝傻充愣,她……”
不等花遷盛将話說完,安婷突然厲聲打斷他:“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我隻知道,是你毀了我的神,所以今天我也要毀了你,以及你所在乎的一切!你賦予他身上的傷,那怕是一個小小的痕迹,我都要從你身上十倍的讨回來!”
聞言,花遷盛眸色頓時一緊。
然而就在這時,沉默了一陣的花妖娆突然沖着水傾月大喊道:“風輕影,你不是說你乃毒尊的徒弟嗎?怎麽還不趕緊拿解藥來給大夥解毒!”
水傾月想也不想便回了一句:“你傻呀!老娘手上現在毛都沒一根,拿什麽給你配制解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