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裏,除了水希去了店裏,其他人都在。看到突然到來的水傾月兩人,幾人明顯有些吃驚。
“主子你怎麽過來了?今兒不是你新婚頭一日嗎?”傾雁開口問道。
“距離爲你們解毒已經五日了,我不放心,所以過來看看!”往主位上一坐,水傾月又問道:“你們現在感覺怎麽樣?有沒有什麽不适的地方?”
三人心中不由的閃過一抹暖意。
“主子放心,我們感覺都很好!”說着,傾魚上前爲兩人各自沏上一杯香茶。
“是嗎?”說着水傾月抓起傾魚的手就往她脈搏探去,然後又爲傾沉和傾雁探脈:“嗯,都不錯,你們的内力基本都已恢複!”
“主子我們都已聽說了,原來爲我們解毒不光要以針斷脈逼毒,還要以血換血逼毒,我們……”
水傾月蹙眉直接打斷傾沉:“你們都是我的人,爲你們以血逼毒,原本就是我義不容辭的事兒!隻是……”說着水傾月微微斂眸:“你們都該清楚,我身體有毒,也就是說,我血裏也有毒。這也是我遲遲不願以此方式爲你們解毒的原因之一,可偏偏用針之人與以血逼毒之人又必須是同一人……不過萬幸的是,此毒似乎是家師當年針對我的情況而配置的,所以你們體内雖然有我的餘毒,但卻因爲量少,所以并無大礙!”
聞言,幾人臉上都露出一抹喜色。
“對了主子,聽傾雁說,你容顔恢複了是嗎?”傾魚好奇的看着水傾月問道。
水傾月點點頭,然後伸手解下了自己臉上的面具。
看到她那張絕世傾城的臉蛋,傾魚頓時喜極而泣:“太好,實在是太好了!”
水傾月不語,隻是微微一笑。以生命爲代價換來的美貌,真的好嗎?這事兒目前她并不打算告知他們,不想讓大家都跟着難受。
斂起眼底的無奈與苦澀,水傾月若有所思的端起手邊的香茶就往嘴邊送去。
噗……茶水剛進口就被她噴了出來。
見狀,幾人都一臉疑惑的看着她:“主子你?”
看了眼杯中的茶水,又看了看傾魚,水傾月是一臉的驚訝:“這麽大熱的天氣,你們居然還喝這麽燙的水?”
眨了眨眼,傾雁一臉無辜的說:“之前主子你不是說不管什麽時候都不能貪涼嗎?水一定要燒開才殺死什麽菌,才能保證身體健康嗎?”
水傾月還以傾雁一個無辜的笑容:“是,我是說過這話,隻是我說這話的時候我們都還隻是孩子,小孩子身體功能很多沒發育成熟,所以……好吧!算我的錯,當時沒同你們說清楚,這樣吧!爲了彌補你們,我親自給你們做些好吃的。”
幾人頓時大驚:“真的?”
“還煮的不成?走,傾魚給我打下手去!”說着水傾月帶着傾魚就去了廚房。
半個時辰後,廳堂中的三人遠遠就聞到一股濃郁的香味。
水傾月和傾魚剛走近,三人就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主子,你給我們做什麽好吃的了?”
身後的三個丫鬟将幾大盤吃食放下,水傾月這才一一介紹道:“這是奶茶,這是刨冰,這是蛋糕,還有這個,叫蛋撻!快嘗嘗味道怎麽樣?”
“嗯!好好吃,我從來沒吃過這麽松軟可口的糕點!”吃了口蛋糕,影綠不停的點頭稱贊道。
“就是,想不到主子的廚藝這麽好。”大口喝着奶茶的傾沉也附和道。
“嗯嗯嗯……”塞了滿嘴的傾雁,此時根本就沒有多餘的嘴來附和他們。
一時間饞得一旁的幾個丫鬟都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
見狀,水傾月不由的抿嘴一笑,向一旁的丫鬟吩咐道:“你們也下去将廚房的吃食拿去給大夥分了吧!”
“謝主子……”欠了欠身,三個丫鬟一陣風似得消失在廳堂。
端起一杯奶茶,水傾月突然若有所思的沖傾魚問道:“這些吃食怎麽做的,你都還記得嗎?”
傾魚點點頭,一臉疑惑的看着她。
“這兩天我會将酒樓裝修圖畫出來,趁這時間你在府中找幾個信的過的家奴,先教他們這些吃食的做法!等他們學的差不多了,我再教她們做些酒樓的招牌菜!”
“好,我記住了!”
片刻的思索後,水傾月的視線又落在了傾沉臉上:“等你們身體恢複的差不多了,你就和傾雁出城一趟,去其他城招些可用之才回來。記住此事一定要秘密進行!招回來後,就将他們安置到水井下密室之中。”
聞言嘴裏正含着塊蛋糕的傾沉急忙點頭應道。
這時一個身影突然從門外飛身入府。
聽聞聲響,廳堂内的幾人瞬時起身,一臉戒備的朝對方看去。
在看清來人後,幾人明顯的松了口氣,都不滿的瞪了他一眼後,又繼續忙着手上的動作。
唯有水傾月眉頭緊蹙,一臉不悅道:“怎麽?我幸府是沒門哪?還是你想展示你輕功的卓越?每次都直接飛身入府!”
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的女人,秋風好一會兒才從驚愕中回過神:“你,你是小月兒?你的臉,你的臉好了?”
“啊!”水傾月不爽的應了句,就又坐了回去。
見狀秋風急忙上前,也緊跟着在她一旁坐下身:“你啊是什麽意思?”
聞言,水傾月兩眼習慣性的一翻:“就是你看到的那樣!對了,你怎麽突然跑來了?你王府的事兒都處理完了?”
秋風眉頭微微一攏:“雲裳的喪事在你昏迷的時候就已辦妥!三個孩子,我也命人送去了北境。至于杜堇,秋顔母子,我證據不足,所以目前我還不能明目張膽的動她們。”
“你不能,但我能!”一想到傾落和影黃就是因她們而死,水傾月眼中明顯的多出一抹恨意。她要殺了她們,她一定會殺了她們的。
眉頭一緊,秋風急忙搖頭否決:“不行!現在你可不能輕舉妄動!知道嗎?花遷盛已經進入左西,過不了多久,他可就到了!”
聞言,原本還正忙着吃美食的幾人瞬時就停了下來,神色複雜不安的朝水傾月看去。花遷盛來了,那主子會不會有危險?
水傾月的兩眼頓時就眯了起來:“除了他還有誰?”
“還有花妖娆!”回了一句,秋風又一臉疑惑的向她問道:“對了,你還活着,那數月前被花遷盛抓回去的毀容女子又是誰?”
斂了斂眉,水傾月目光深邃道:“那是真正的風輕影!”
秋風眼中明顯的閃過一抹驚愕:“真正的風輕影?這麽巧?她不但身形和你及其相似,就是臉上毀容的地方都和你極其相似!”
“你見過她?”水傾月吃驚的問道。
秋風點點頭:“數月前,得知你被捕的消息後,我和雲裳就組織人秘密進入北都,準備救你!不成想我們緊趕慢趕還是晚了一步,待我們到達北都的時候,你,不對,是風輕影已經死了,還被當成是你,一絲不挂的懸挂于城門之上暴曬屍首!”一想起當時的畫面,秋風眉頭不由的緊蹙了起來。
一時間水傾月的眉頭也是緊緊的擰成了一團,漆黑而又美妙的眼中卻是一片陰寒之色。一絲不挂的被懸挂于城門之上暴曬?花遷盛!你竟如此羞辱于‘我’!此仇此恨我水傾月不報,誓不爲人!
“然後哪?她最後怎麽樣了?”冰冷的聲音從水傾月嘴裏冒出。
“就在我們準備劫走屍首的時候,卻被一個黑衣蒙面高手給搶先一步。然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了!”一提起那名黑衣蒙面高手時,秋風眼中盡是佩服!
“那黑衣蒙面高手是誰?你們可知道他身份嗎?”雖說他救走的是風輕影,但那份大恩卻是給她水傾月的。
秋風搖搖頭:“那人可謂是來無影去無蹤!”
斂眸思索片刻後,水傾月突然若有所思道:“對了,爲了以防萬一,一定不讓旁人知道我們認識。不但如此,在外我們還是仇人,起因就是我答應會保護雲裳母子,可結果我卻食言了!”
一聽到雲裳的名字,秋風臉色頓時陰暗了不少:“但我進來的時候被人發現了!而且對方似乎一直都在監視你們這裏!”
“無礙!等會兒讓他們故意弄些吵架打鬥的聲響,讓對方錯以爲你今兒上門就是來找我算賬的!至于被監視一事兒……”眼珠一轉,水傾月突然沖影綠招招手,在她耳邊吩咐了兩句,便見影綠拉上傾魚,讓其戴上水傾月的半月面具就相伴走了出去。
見狀秋風不禁疑惑問道:“你這是?”
揚揚眉,水傾月一臉冷清的回了一句。“我讓她倆去确認确認對方究竟是監視幸府,還是我。順便讓她們陪對方好好的玩玩!”
“主子……”這時一個家仆匆匆的跑了進來:“主子,八王爺來了!”
聞言,水傾月蓦地從椅子上站起身:“你,你說誰來了?”
“八王爺!”
水傾月眉頭頓時緊緊的擰成了一團:“該死的,他不是進宮去了嗎?怎麽突然跑這兒來了?不會是來捉我回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