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之中有座及其典雅别緻的竹樓,竹樓兩旁滿了豔麗的血色薔薇。
此時傾魚和傾雁正坐于一旁的石桌前,忙碌的整理着從各府傳來的消息情報。
悄然上前,來到兩人身後,原本想和兩丫頭開玩笑的水傾月在看到傾魚手中情報的瞬間,頓時就大驚:“李紫衣那女人居然有這麽多的資業?”
吃驚的看着突然出現的水傾月,傾魚點點頭應道:“恩,而且據消息,她的這些資業幾乎都是近半年來所賺的,糧食糕點,珠寶服飾,可說幾乎各行各業都有她的店。”說着傾魚将手中的情報交給她。
蹙了蹙眉,水傾月突然若有所思的沖傾魚道:“這段時間你去注意下李紫衣店鋪附近有沒有要出賣的店鋪,若有,全都給我拿下。”
“主子你這是???”傾雁不解的沖她問道。
朝傾雁看了眼,水傾月一臉事實而非的笑道:“當然是要和她搶生意了!”經過昨兒那事以後,她相信李紫衣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她的。既然如此她也絕對不會坐以待斃!再說了她複仇的第一步也是要賺足夠的資本不是?而且她相信以她二十一的女性見識學識是絕對能擊敗李紫衣那個古人的。
“對了,買店面的銀子,我……”
“主子不必擔心,搬進來的第二天希小姐就将賬房先生的任務交給了傾魚,銀子也都給了她,希小姐說她隻負責護院一職。”話還未說完,水傾月就被快言快語的傾雁給打斷了。
聞言,水傾月點點頭:“還别說,以她那性子還真不适合管賬。也罷!這些事兒你們自己看着辦吧!”
就在這時,一個家仆沖沖趕了過來:“大小姐,府中來了一個叫風速來的人,指名要找你。”
水傾月眉頭一蹙,神色頓然冷了幾分。“他怎麽會知道我在這兒?”難道風家在跟蹤她?
“那個……主子,是希小姐,你失蹤的那段日子,爲了打探你的消息,希小姐時常去風家,被風老夫人多次追問下,她才無奈告知對方她搬到了這裏。”傾雁解釋道。
聞言,水傾月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不少。“原來如此!罷了,既然是風管家親自前來,定有什麽要緊事兒,我這就去看看。”說罷,便沖沖走了出去。
隻是在快到廳堂的時候,原本還行走自如的水傾月,立馬又一瘸一拐的走了進去。其實她的腿并沒有想象中傷的那麽重,在銀針和藥物雙重保險下,她雖沒徹底痊愈,但下地行走也不成問題了。
“風管家突然到來,不知是否是奶奶有事吩咐?”
一見水傾月,風速來急忙彎腰抱拳行禮道。“大小姐,皇後懿旨,招你立刻進宮。老夫人不放心你,命我親自送你前往。”
水傾月眉頭頓時緊緊的蹙了起來。皇後招她入宮?不用想也知道定不是什麽好事!
水傾月無奈的歎息一聲:“那就請風管家帶路吧!”
低聲沖傾魚囑咐了幾句,水傾月上了馬車便随風速來去了皇宮。
一路上,水傾月都顯得有些緊張。倒不是怕去皇宮會有何不測,而是她馬上又要見到她了,那個抛棄她的母親。
宮門外,風速來被留了下來,水傾月由一個宮女帶着去了皇宮的鳳雪宮。
似乎故意爲難水傾月,明知她的腿‘有傷’,帶路宮女卻走得極快,根本不在乎身後的人究竟跟不跟的上。
見狀,原本還緊追她腳步趕路的水傾月卻突然放慢了腳步,一瘸一拐慢悠悠的走着。跟不上又怎麽樣?反正也不是她急着見皇後。
也許是因爲她怪異的打扮,還有她一瘸一拐的走姿,一時間惹得路過的宮女太監是議論紛紛。
“那人是誰?怎麽進宮還帶面具?”一個宮女看着水傾月好奇的沖身邊的宮女太監問道。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她就是目前西京最熱門的人物,那個被風太師遺棄的醜顔長女!風輕影!”身旁的太監回複道。
“不是吧!難道她就是未來的八王妃?那麽醜,還是個瘸子,憑什麽成爲八王妃啊!”先前說的話宮女不屑的驚呼道。
“憑什麽?憑人家有個太師的爹,有個将軍的祖母!若你也有她一樣的背景,說不定你不用設計爬上八王爺的床,就能成爲八王妃了!”
聽到這兒,水傾月不禁聞聲看去。
見水傾月看來,宮女和太監不但沒有絲毫的怯意,反而一臉輕蔑的直盯着她看。
冷冷一笑:“你們……”
水傾月剛開口,原本已走遠的領路宮女卻突然反了回來,一臉不悅的沖水傾月斥責道:“你就不能走快些嗎?知不知耽誤了娘娘的時間,是何等大罪?”
眉頭一挑,水傾月冷笑一聲,還就不走了,直接一屁股就坐在了一旁的草堆上。
見狀,領路宮女頓時大怒:“你,你好大的膽子,你居然……啊!”
水傾月還未有任何的動作,便見領路宮女突然從她眼前飛了出去,重重摔倒在地,随之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見狀,前一刻還在對水傾月指指點點的宮女太監是急忙低頭逃離了現場。若是被那魔王知曉了剛的事情,他們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看着十米開外的宮女,水傾月是忍不住的猛眨眼睛。什麽情況?
“該死的賤婢,居然敢對本王妃的愛妃無禮,簡直就是在找死!”
聞聲,水傾月是猛然回頭,看着突然站在自己不遠處的夜宮拓,水傾月的臉色立馬就拉了下去。目前她不想見到他,非常的不想見到他。
“愛妃,你怎麽做在地上?來本王扶你起來。”一臉燦爛的夜宮拓說着上前就欲将水傾月扶起來。
然而他剛碰到她手臂就被她猛的打了開:“别碰我!還有,我不是你的愛妃!”要不是因爲他,她現在還在家睡大覺那!
“怎麽不是?父皇賜婚的聖旨可都傳下去了!你呀!就是本王的愛妃!”說着夜宮拓也不管水傾月願不願意,直接硬是将她抱了起來。
“放開!”她已起來了,可他居然依舊緊抱着她不放。
“不放,你知不知抱着你比抱着一塊冰山還要涼快,舒爽!”他清楚她的身體之所以在如此炎熱的夏天依舊寒冷如冰,就是碧靈寒珠的緣故。而他卻恰恰相反,因爲焰靈火珠的緣故,一到夏季,他更是燥熱難耐,若非有伊風潇爲特意配制的藥丸,他很有可能整個夏天都将浸泡在冰水之中。
而現在,抱着她寒冷的身體,他是真真的不願松開。
“該死的,你當姐我是……”
水傾月的話還未說完,就被一個嘲諷的聲音給打斷了:“喲!本王說這是誰那?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在皇宮和女人摟摟抱抱,原來是我們風流倜傥的八弟啊!”
聞聲,夜宮拓這才松開了她,一臉不悅的朝對方看去!
在看清來人時,他的臉色明顯的又難看了幾分。
因爲來人正是夜宮延和李紫衣,還有他最小的皇弟夜宮琪。
看了眼水傾月,夜宮延眸光暗閃幾分後,便又見他調侃道:“八弟你也真是的,你和表妹還有幾天就大婚了,何必急于一時那!”
抿了抿嘴,水傾月不語,隻是一臉複雜的直盯着夜宮延。難怪第一次見面,雖然感覺他很虛僞,卻又感覺他格外的親切,原來他竟然就是她的哥哥,同母異父的哥哥……等等,哥哥?他怎麽會是她的哥哥那?風流雪離開她的時候,她已四歲多了,就算她真的再有孩子也該是她弟弟啊!那夜宮延又是怎麽一回事兒?是她哪兒弄錯了嗎?還是說風家果真還有一個和風流雪長的一模一樣的女兒?
因爲水傾月直接而又怪異的目光,夜宮延隻覺一身的不自在:“表妹爲何如此看着表哥?”
回過神,水傾月搖搖:“沒什麽,隻覺表哥和李小姐果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惹得原來就一臉難看死盯着她的李紫衣臉色更是陰暗無比,而看的她眼神也更是毒辣。風輕影!你等着,總有天我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一抹冷色從夜宮拓眼中閃過,但隻是眨眼間便又恢複了淡漠。
倒是夜宮延,聞言頓時便哈哈大笑起來。
冷冷的朝李紫衣瞥了眼,水傾月精緻的半張臉上寫滿了嘲諷之意!想報仇是嗎?姐定奉陪到底!
“八哥,你真的要娶這個醜八怪嗎?”就在這時耳邊突然響起一個幼嫩的聲音。
一時間幾人的視線都落在了隻有七歲的夜宮琪臉上。
“本王不許你這麽說她,她可是你八皇嫂!”眉頭一蹙,夜宮拓是一臉不悅的沖他訓斥道。
“她才不是,像她這種不知廉恥的醜八怪,根本就不配做本王的皇嫂!”說着夜宮琪一臉嫌棄的朝水傾月瞪了眼。
原本一臉清冷的水傾月聞言眉頭随之一蹙。不知廉恥?這小鬼居然說她不知廉恥?
聞言,李紫衣原本陰暗的臉上不由的揚起了笑意。活該!
瞪着夜宮琪,夜宮拓俊美的臉上有了‘難得’的怒意:“這話是誰教你的?是誰借你的膽子,敢侮辱本王的愛妃?啊?”
看着眼前的夜宮拓,水傾月心中不由的一震,随之一種道不清講不明的感覺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