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麗的紅色華衣,墨色的長發,白皙的臉上,雕刻般精美的五官絕世傾城。一雙仿佛可以看穿前世今生所有哀愁的星眸裏藏着清冽和魅惑,眼角輕佻,仿若花色,稍不注意,就能勾人魂魄,美到極緻,性感無比的嘴角噙着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
一瞬的驚豔後,衆人是一臉防備的緊盯着他。
唯有水傾月,此時依舊呆呆的看着他是半天回不了神!因爲當他那雙魅惑的黑眸看向你時,你會以爲你是這世間最美的風景。
“雲樓絕?”看着四目相對的兩人,夜宮拓眉頭一蹙,臉色頓時就沉了下去。那一刻他居然有種被人背叛抛棄的感覺。
收回水傾月臉上的視線,雲樓絕緩緩走近,禮貌性的沖皇帝點點頭:“樓絕見過左西皇!”
皇帝眸光一緊,随之便見他一臉和善的笑道:“樓絕太子無須多禮,隻是不知樓絕太子何時到我左西的?如此大事居然都無人通報!這要是怠慢了樓絕太子……”
聞言,不等皇帝将話說完,雲樓絕便笑着解釋道:“左西皇可别誤會,樓絕是偷偷跑出來的。”
“啊?”皇帝是一臉疑惑的看着他。
揚揚眉,雲樓絕是一臉的無奈和郁悶:“實不相瞞,樓絕在下南遇到位美人,原本是想一親芳澤的,可不想卻被她給逃了,這不,一追就追到你右西。最可恨的還是一進西京,樓絕居然将美人給跟丢了!”說到最後,雲樓絕更是一臉的遺恨和不甘。
下南國太子雲樓絕,雖面帶女相,豔麗絕美,可卻天資聰穎,足智多謀,更骁勇善戰,是下南皇最寵愛的兒子,同時也是他最頭痛的兒子。隻因雲樓絕有一大嗜好,那便是收集美人。但凡是被他看中的美人,他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誓要将其得到。而且據傳他雖爲太子,可他後院的美人卻比他老子後宮的美人還多。
正是因此,所以對于他剛的話,衆人也不見吃驚,更不見懷疑。
唯有水傾月,驚愕的看了他片刻後是一臉的嫌棄。果真是人不要臉,則無敵啊!
看着雲樓絕,皇帝突然很是慶幸,慶幸眼前這愛美人如命的小子不是他的兒子,否則他手中的茶杯早就朝他丢去了。
就在這時皇帝突然想到什麽,猛的轉過頭朝夜宮拓看去,看的他是一臉的‘心慌’,随即便聞他道:“父,父皇,你放心,兒臣絕對不會随便爲了個女人就追往他國丢你顔面的。”
“夜宮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皇帝還來不及開口,便見雲樓絕一臉不悅的沖他質問道。
眉頭一挑,夜宮拓一臉嫌棄的直言道:“意思你丢人。”
“你……你居然說本宮丢人?哼!本宮再怎麽丢人也沒有你當衆被據婚來得丢人!”嘲諷的說了句,雲樓絕的視線又落在了水傾月的臉上,似笑非笑道:“你說是吧?”這該死的女人,那日就是因爲她做手腳,害他在合情歡的爆發之下受了不少的苦,這筆賬他還未找她算,若她的回答不讓的滿意的話,他定找時間一并向她讨回來。
嘴角一扯,水傾月突然邪肆的笑了起來。這言而無信的家夥,居然想自己站在他那邊說話,簡直就是做夢。
“雲樓絕,你……”
夜宮拓氣惱的話還未出口,便見水傾月眨了眨眼,她是一臉的無辜道:“想必是太子你聽岔了吧!八王爺風流倜傥,玉樹臨風,英俊潇灑,清新俊逸……”一大堆稱贊後,腦袋一偏:“如此人才我高興還來不及,怎麽還會拒婚那!”
一時間衆人是一臉驚奇的看着她。這還是前一刻堅決不要嫁給夜宮拓的水傾月嗎?怎麽才一轉眼,夜宮拓在她心中就變的如此優秀了?難不成她之前隻是在玩欲擒故縱的戲碼?
一想到她那大堆的稱贊,夜宮拓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她口中那麽優秀的男人居然會是他?
雲樓絕不怒反而哈哈大笑了起來:“原來夜宮拓在你眼中也就隻是個花架子啊!贊了那麽多,卻也隻是在贊他的外貌。”
聞言衆人不由的一怔,似乎這才注意到她的贊詞。
夜宮拓眉頭一蹙,狹長的鳳眸帶着一股子森寒之色,連帶着周圍的溫度都瞬間降低了許多。他就隻是個花架子?
水傾月不可否認的點點頭:“是這樣的,隻是比起你這樣花架子,我還是更喜歡他那樣的花架子。起碼在閃神的時候,我不會把他看成了個女人。”
聞言,雲樓絕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在唇邊,他冰冷的眼神如一把寒冷的利刃直逼水傾月。
雲樓絕突然的變臉不光讓衆人一驚,就連皇帝也不由的緊張起來。這水傾月,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說些什麽?要知道這雲樓絕唯一的禁忌就是别人說他外貌似女人。
難得夜宮拓俊美的臉上終于浮現一抹笑意。似乎雲樓絕越生氣,他就越開心。
沒有回避,水傾月嘴角依舊挂着肆意的笑,一瞬不瞬的盯着他。曾經他們定親後,有關他一切的喜愛,父皇都一樣不落的讓她記清,那怕直到現在她都依舊銘記于心。所以他的怒火她又怎會不懂?
明明恨不得直接扭斷她的脖子,可在閉眼與睜眼間,雲樓絕卻又邪魅動人的笑了起來:“既然如此本宮到是好奇,風大小姐究竟有何等姿色,居然配的上花架子的夜宮拓。”說罷,雲樓絕突然猛的一揮衣袖。
水傾月還未來得及做出任何的反應,便見她臉上的半月面具随之落下,露出半張令人毛骨悚然的醜陋面容。
“啊!”随着一聲驚叫,衆人都是一臉的受驚。雖然都知道她那半張臉因毀容很醜,可卻沒想到會醜陋道令人如此作嘔的地步。
這時沒人注意到,風老夫人從始至終都是一臉平靜的盯着她那半張臉,微眯的眼中隻有無法言語的心疼。
而夜宮拓隻是淡漠的掃了眼她那半醜陋的臉便轉開了自己的視線,朝一處看去。這不看還好,一看正巧與李紫衣的視線相碰,頓時陰冷了幾分。
一瞬不瞬的盯着她那半張醜陋的,雲樓絕是半天回不了神。她,她的臉是?
“天,我從未見過如此可怕惡心的臉了。”拍着自己的胸口,風輕夢是一臉受驚萬分的說道。
“恩,恩,今晚我肯定是要做噩夢了!”風輕眉附和的點點頭。
隻是冷冷的看了眼落井下石的兩人,水傾月卻依舊是風輕雲淡的模樣:“怎麽樣?都看完看清了嗎?若看完了,那我可就戴上面具了!”說着拾起地上的面具就又帶上了臉,隻是沒人注意到她帶面具的手在止不住的顫抖。雖說她不止一次的告訴自己她不在乎自己的面容,可作爲女子,誰又真的不在乎自己的容貌那?
目光深邃的看了眼水傾月,夜宮拓突然擋在她面前,一臉冷漠的沖雲樓絕問道:“你突然跑來風府究竟是想做什麽?”
回過神,視線落到夜宮拓臉上,雲樓絕揚揚:“本宮的人在這附近發現了美人的蹤迹,本宮原本是來捉美人的,不想……嘿嘿,順道來看你好戲。”雖然臉上挂着痞痞的壞笑,可雲樓絕此刻的笑容明顯生硬了幾分。
聞言,夜宮拓眉頭頓時就蹙了起來。
“好了,現在好戲也看過了,本宮就告辭了!”沖皇帝點點頭,雲樓絕轉身就朝門外走去,随之消失在了衆人的視線之中。
随着雲樓絕的離開,衆人的視線又落在了水傾月的臉上。有同情,有心疼,更有嫌棄厭惡。
“影兒!”看着抿嘴沉默不語的水傾月,風老夫人心疼的喚了聲。
水傾月回過頭,沖老夫人微微一笑:“奶奶沒關系,我習慣了,不在乎的。”
聞言,風老夫人更是心疼不語。随之神色複雜的朝正一臉厭惡盯着水傾月的皇後看去。
就在這時,夜宮拓突然上前一步,跪在皇帝面前,難得認真嚴肅道。“懇請父皇賜風輕影于兒臣爲妃!”
夜宮拓突然的懇請,驚的衆人是目瞪口呆,随之都一臉疑惑不解的盯着他。若說沒見過風輕影那半張臉時,他請賜婚衆人道不會覺得有何不妥,可偏偏是在見過她那半張令人作嘔的臉後。
看着夜宮拓,水傾月不語,隻是目光深邃而又複雜的盯着他。
“你說什麽?”皇帝不是沒聽到他的話,隻是不敢相信他的話。畢竟他向來也是愛美之人。
“兒臣要娶風輕影爲妻。”頓了頓他又認真的補充道:“是以正妃之位娶她。”
他話剛落,一旁的李紫衣臉色随之一變,下一刻暈了過去。
“衣兒……”在倒下的瞬間,幸好夜宮延及時摟住了她:“衣兒可能是受了涼,所以還請父皇準許兒臣帶她離開。”
眉頭一蹙,皇帝有些不悅,卻還是點頭同意了。
看了眼被夜宮延帶走的李紫衣,夜宮拓心裏微微一沉,臉色也暗了幾分。
視線再次落在夜宮拓臉上,皇帝是一臉懷疑的沖他問道:“你是認真的?”
夜宮拓點點頭:“對認真的。”
“那英弩你的意思那?你可願意?”目光深邃的看了眼夜宮拓,皇帝的視線又落在了水傾月的臉上。
水傾月搖搖頭:“我不願意!”
一時間其他人都懷疑她是不是瘋了,那副尊容的她能嫁的出去都算萬幸了,更何況求親的還是王爺,她居然還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