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放大的瞬間,記憶倒退回去,再猛的回來,加上眼前的狀況,水傾月頓時意識到她最終還是被人給設計了。
“啊!”一聲驚叫,水傾月是猛的将緊抱着自己的男人推開。
可一用力才發現,自己在被人打暈後,不但被灌下了合情歡,居然灌了軟筋散,似乎就是爲了防止她突然醒來後反抗。
一時間水傾月心中的怒火如春後的筍子飙升,有種想要毀掉一切的沖動!
身爲未嫁女子,風輕夢不但沒有回避,反而一臉嘲諷道:“看看,我說了吧!都這個時候她居然還舍不得将那野男人推開。”
“野男人?你是在說本王嗎?”就在這時床上的男子突然醒了過來。
聞言衆人猛然一驚,這聲音是???
相對他們水傾月更是驚愕不已,因爲這根本就不是夜宮延的聲音,而是一個她從未聽見過的聲音。
“滾,全都給本王滾出去。”沒有回頭,也沒有放開懷中的女人,床上的男子冷冷道。
看了眼皇帝越發黑沉的臉,衆人心中不由的一緊,俯身就欲退出。
然而就在這時耳邊突然傳來水傾月疲憊乏力的聲音:“解藥,給我軟筋散的解藥!”
衆人再次大驚,難道風大小姐之所以如此……就是因爲中了軟筋散的原因?也就是說她是被強迫的?而強迫她的人就是……怎麽會?
率先回神的老夫人急忙吩咐下去:“快,快去找解藥,軟筋散的解藥。”
“哼!”皇帝冷哼一聲,衣袖猛的一甩,沉着臉轉身就走了出去。
見狀衆人緊跟其後退了出去,最後還體貼的爲他們關上了房門。一時間整個房裏就隻剩下了水傾月和那個男子。
斂眸間男子松開水傾月,一個翻身下了床。
穿戴好,男子眉頭一挑湊上前,看着床上的水傾月冷漠而又疏離道:“你是誰?”
“我……夜宮降?”看清男子的面容,水傾月眉頭一緊頓時大驚,難以置信的驚呼道。怎麽又是他?
“夜宮降?你認識那臭小子?”說着男人突然一臉饒有興趣的壞笑道:“告訴本王,你和他是怎麽認識的?”
水傾月沒有回答對方的話,反而一臉冰冷的盯着他質問道。“你究竟是誰?”照他的話他不是夜宮降,那他又是誰?而且這一刻她更在乎的是當日在山谷清泉毀她清白的男人究竟是他還是夜宮降?
“夜宮拓!”說着便見對方突然将俊臉湊上前,指着自己左臉眼角的黑痣道:“看見沒?看見沒?那臭小子臉上才沒有本王這顆迷人的痣。”
水傾月眉頭一蹙:“這麽說你是夜宮降???”
“本王排行老八,是夜宮降的孿生兄長。倒是你,你又是誰?”
咚咚咚,就在這時門外傳來青菊的聲音:“大小姐,軟筋散的解藥拿來了。”
“拿進來。”聞言水傾月急忙應道。
奉命進屋的青菊,一臉惶恐不安的喂水傾月服下解藥後就逃命似得的退了出去,似乎稍稍遲一步就會大難臨頭。
“看那丫頭吓的,本王有那麽可怕嗎?”
懶得與他廢話,身體一恢複便聞水傾月以命令的口氣沖他道:“轉過去。”
“生米都成熟飯了,你還遮,有意義嗎?”嘴角輕挑,夜宮拓一臉輕浮的沖水傾月笑道。
水傾月目光頓時一沉,聲音随之一冷:“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切,不看就不看,有什麽了不起的,願意讓本王看到女人多了去。”不滿的抱怨兩句,夜宮拓這才緩緩的的轉了過去。隻是那一刻水傾月沒有發現他眼底隐藏的怒火。
以極快的速度穿戴好後,水傾月目光突然一狠,猛然提起内力就如隻獵豹朝夜宮拓撲去。
聞聲轉身,夜宮拓還未來得及有任何的動作就直接被她撲翻在地。隻見她以針爲器,直逼對方一大死穴:“說,今兒的事兒究竟是怎麽回事兒?我爲什麽會在這兒?還有,你都對我做了什麽?”
看着壓坐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夜宮拓不但沒有反抗,反而還一臉享受的向她笑道:“前兩問題……抱歉,我也無能爲力。至于最後嘛!我倒是知道,也可是如實相告,就是夫妻該做的事情,我們都已經做了,而且……”
“閉嘴!”夜宮拓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水傾月給厲聲打斷了。看他一臉欠扁的樣子,她便已能猜到他會吐出什麽樣的話。
“你該慶幸,更該滿足,畢竟現在被你壓在身下的是本王,若換成一個歪瓜裂棗,看不哭死你。”
冷哼一聲,水傾月卻是一臉的嫌棄:“我還另願是個歪瓜裂棗,起碼現在他已被我送下地獄去了。”
“你的意思現在該慶幸滿足的反而是本王了?”
“不,你也不該慶幸,因爲……“
咚咚咚……門外突然又傳來一陣敲門聲。
緊接着門外響起太監有些沙啞的聲音:“八王爺,皇上有令,命你和英弩縣主立刻去見他。”
“英弩縣主?”片刻的疑惑後,夜宮拓很是吃驚的盯着水傾月:“晉忠那老小子說的不會是你吧?”
“該死的!”咒罵一聲,水傾月是一臉不甘的收針站起身:“等會兒再找你慢慢算賬。”說完直接就朝房門走去。
打開門,踏出房,前一刻還安然無恙的水傾月,下一刻就立馬‘瘸’了,慢慢的一拐一拐的朝外走去。看的身後的夜宮拓是目瞪口呆。這陰險的女人,原來她的腿早好了。
臉色一陣變色後,夜宮拓也緊随而出。
雪苑涼亭内,皇帝是一臉鐵青的坐在石桌前,而身旁的皇後也是一臉的陰沉。
候在涼亭外的衆大臣及家眷更是大氣也不敢出,都擔心一不小心就會撞到槍口上。
見此情況,水傾月的臉色一時間是更加難看,心也随之沉了下去。要讓她知道究竟是誰設計了她,她一定親手活撕了此人。
“臣女見過皇上!”低着頭上去,水傾月微微欠了欠身行禮道。
看着水傾月,皇帝的眼中明顯有着不滿。這風輕影,一個時辰前才當衆贊了她聰慧賢德并賜封她爲縣主,可一眨眼她居然就鬧出如此不知羞恥的事,這不明擺了在打他臉嗎?還有夜宮拓這不知上進的逆子,成天不是沉醉美酒,就是縱情聲色,居然還當衆人鬧出這等醜事,真是丢盡了皇家的顔面。
“父皇,你究竟有何旨意?兒臣還有約,若沒事兒臣可就先走了!”夜宮拓緊随而來,嬉皮笑臉的拿起桌上的糕點就往嘴裏塞了塊,絲毫沒将皇帝的怒火看在眼裏。
皇帝頓時大怒,猛的一拍桌子,指着夜宮拓就是一陣咆哮:“逆子,鬧出這種事情你拍拍屁股就想走人是嗎?”
夜宮拓兩眼一睜,一臉吃驚的盯着皇帝,接着說出一句讓皇帝吐血的話:“父皇,那桌子可是大理石做的,不疼嗎?”
“你……”
“父皇何必動怒,兒臣也隻是出于關心,怕桌子傷了你不是?”
聞言,水傾月不由的擡頭朝他看了眼。人才啊!
“夜宮拓,你……”
就在這時一個侍衛突然急沖沖的跑了上來:“啓禀皇上,皇後娘娘,屬下找到三王爺了。”
“什麽?延兒他在哪兒?”皇後騰的從石凳上站起身,焦急道。
“與之相間的第四個房間裏,隻是……”
侍衛的話還未說完,皇後已起身急沖沖的朝那房間趕去。
看着皇後進去的房間,又看了看自己出來的房間,一抹靈光從水傾月腦中一閃而過,頓時她便意識到了什麽,随之陰沉的臉上不由的浮現出一抹陰邪的笑意。
“延兒……”皇後一聲驚叫,衆人急忙就趕了過去。似乎都以爲是夜宮延出了什麽大事,可走進一看,再次驚呆了。
隻見在一間與之前幾乎一模一樣的房間内,兩具****的身體正在床上忘我的抵死纏綿,就連有人進屋都全然不知。而此事的主角正是李紫衣和夜宮延。
一時間皇帝都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内心的情緒。一個兒子是這樣,兩個兒子也是這樣。不管是自願還是被人陷害設計都讓他一陣失望。
随着皇帝再次加深的臉色,很多人識相的退了出去。
倒是水傾月,斜靠在柱子上,是一臉饒有興趣的盯着床上的兩人。就是因爲眼前的畫面,讓她心中原本驚世駭浪的怒火,頓時平息了不少。
難得風輕羅母子幾人此時和水傾月有相同的神色,都一臉幸災樂禍的直盯着床上依舊纏綿的兩人。雖然不明白事情爲何變成如今這樣,但也沒關系,畢竟結果都是一樣的。
皇後臉上一陣變化之後,突然停了下來。卻沒有最初的憤怒,而是極其的平靜。隻是她漆黑的眼中有些明顯的算計。
至于夜宮拓,原本嬉皮笑臉的他在看到眼前的畫面時,早已傻在了原地。
随着床上李紫衣****的呻吟和夜宮延的喘氣聲,頓時回神的他,赤紅的眼中是足以毀掉一切的怒火和殺意。
盡管在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可那死死握成拳頭的手卻依舊止不住的顫抖。似乎有生以來,他從未有像此時此刻般想要毀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