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傾月冷冷一笑。“我的确不會妄想做一個小妾女兒的姐姐。否則我不就是妾生的了嗎?”
風輕夢頓時大怒。“你……”
然而她剛開口就被突然上前的風輕羅給拉住了。“姑娘,我不管你究竟是誰,但也請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污蔑家母的名聲。”
眉頭一挑,水傾月冷冷道。“怎麽?你娘做了****還妄想立牌坊不成?”
聞言杜然頓時就癱了下去。李思蓮有多麽的狠毒,她是再清楚不過了。而現在影兒當衆如此辱罵了她,那後果……她真的沒有勇氣再想了。
一向自認爲忍力超凡的風輕羅聞言,頓時怒不可遏。“賤人,我要撕了你這張嘴!”
一句話,再次讓衆人大吃一驚。眼前這惡狠狠的女子真的就是左西國以溫文爾雅,純潔如水聞名的第一美人風輕羅嗎?
不光旁人,就連她的幾位好友也是一臉錯愕的盯着她。他們與她都有不少接觸,可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到如此一面的她。唯有一名女子,平靜如水的眸中沒有一點漣漪,似乎習以爲常了!
見狀,水傾月不由的多看了她一眼。也就在這時,該女子的視線也正巧落在了她的身上。
一瞬間的對視,水傾月明白這個女子不簡單。同樣的想法也住進了那女子的心裏。
注意到衆人懷疑的目光,風輕羅這才猛的意識到什麽,急忙解釋道。“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
見狀,水傾月嘲諷的笑道。“你不用解釋,因爲解釋就是掩飾,而掩飾就是真事。而且你白蓮花的面具早就掉下來了,現在再帶起來,你不覺的太遲了嗎?”
“你……”
就在這時一模樣穩重成熟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幾位小姐,老爺有令,命幾位小姐立即回府。”說完,他的視線又落在了杜然的臉上。“這位夫人,你一起吧!”
一句話水傾月便看出他是個聰明人。他稱呼的是幾位小姐,沒有否認水傾月,卻也沒有承認她。卻又格外的叫上杜然,很明顯,意思她也要去。隻是……
杜然見是管家風速來,起身就欲跟着前去。
然而就在這時卻被水傾月給拉住了。
“影兒你?”杜然眉頭一緊不解的看着水傾月。
沒有解釋,水傾月隻是看着管家風速來。“先生抱歉,我娘不能跟你們去。雖然她沒有做錯什麽,但她畢竟被那人休了不是?一個被休之人再登貴府,實在不妥。”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哪!”水傾月的話剛說完,就被杜然猛的拉開,極其不悅的瞪了眼她,杜然的視線這才又落在了風速來的臉上。“風管家,你别聽她胡說,老爺有請,我怎麽能不親自前去哪!”
風速來臉上雖然沒有明顯的變化,可這一刻看杜然的眼中卻不由的閃過一抹嘲諷。“那小姐你?”
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杜然,水傾月道。“我?我當然就更不能跟你們去了,畢竟我隻是個被掃地出門的棄女不是?再說了……”目光突然一冷。“他風流雲以爲他是誰啊?當初叫我滾,現在叫我去,抱歉!滾遠了,去不了了!”說到最後,水傾月幾乎是吼出來的。爲真正的風輕影吼的,因爲風輕影真的滾到再也回不來的地方去了。
啪!水傾月話落的同時,杜然突然上前就是狠狠的一個耳光打在她的臉上。“他是你爹,别說他現在要你回去,就是要你去死,你都必須對他的話唯命是從。”
一時間水傾月看杜然的神色明顯冷了幾分。“他不是我爹。”
“管家你聽聽,這賤民……”
風輕夢的話還未說完就被風速來一個眼神吓的趕緊閉上了嘴。
見狀,水傾月看風速來的神色再次發生了變化。風家嚣張跋扈的大小姐居然會怕一個小小的管家!有點意思!
目光再次落在水傾月的臉上,風速來依舊一臉淡漠道。“實不相瞞,要你回去并非老爺的意思,而是我家老夫人的意思。”
“老夫人?”水傾月沒有任何的反應,倒是杜然眼中頓時閃爍起了光芒。
“這麽說奶奶已經回來了?”看了眼杜然,風輕羅突然上去問道。
風速來點點頭。“沒錯,老夫人一回府就聽見護衛來報,說了你們和影小姐在這兒發生的事,老爺這才命我親自前來命你們回去。出門時,老夫人是特意囑咐我,一定要将影小姐請回去。”雖說風輕影才是風府真正的大小姐,但畢竟她已被趕出風府,再稱呼她爲大小姐的确有所不妥,所以風速來巧妙的稱呼她爲影小姐。
聞言,風輕夢、風輕羅姐妹對視了眼,都有種不好的感覺。要知道因爲她娘的關系,這老夫人是打小不怎麽喜歡她們姐妹,反而對那毀了容的賤人是疼的要命。沒想到這麽多年沒見了,她居然還想着她哪!
兩人的反應水傾月是看在眼裏。若是如此,她倒真不介意去一趟。“若是老夫人的意思的話,那就還請風管家帶路了。”
風速來看着水傾月滿意的點點頭。“小姐這邊請……”
對于太師府的富麗堂皇水傾月隻是冷冷一笑,倒是杜然一路上東看看西看看,閃爍的眼裏寫滿了貪婪與期盼。
一進廳堂便見一個衣着華麗的清秀婦女和一個一臉冷漠的中年男子坐于主位上,其下是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們。
不用問也知道他們是誰,風流雲和他的妻妾們。
沒有打招呼,更沒有行禮,水傾月站在原地一臉的冷漠。
相對水傾月,杜然反而沒那麽冷靜了。隻是一眼便急忙低下了頭,一雙手更是緊張的有些顫抖起來。
“娘,你可要爲我們做主啊!”随後進來的風輕夢狠狠的瞪了眼水傾月後,便直接撲入李思蓮的懷裏委屈的哭訴道。
寵溺的看了眼她身後的風輕羅後,李思蓮的視線這才落在了風輕夢的臉上,溫柔道。“怎麽了?看把你委屈的!”
“就是這個賤人,她當衆欺負我們姐妹三人不說,居然還污蔑娘你,說你是個賤妾,靠陰險毒辣手段上位的賤妾。還……”
“你說什麽?”風輕夢的話還未說完,便見李思蓮一臉怒火的打斷了她。要知道,她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别人說她是個妾。
癟了癟嘴,風輕夢有些委屈道。“不是我說的,是這個賤人說的。”
“羅兒,你大姐說的可是事實?”李思蓮雖說是在問風輕羅,但她的視線卻死死的落在了水傾月的身上。
幸災樂禍的看了眼水傾月,風輕羅委屈的抽泣了兩聲後點點頭。“她不光當衆辱罵娘親你。她還,還當衆出手打了我們。”
聞言,李思蓮頓時勃然大怒,猛的一拍桌子站起身,怒視着水傾月道。“放肆!你個卑賤的野種,居然敢對我們太師府的小姐動手,你簡直就是在找死!”
無論是風輕羅姐妹的添油加醋,還是李思蓮的怒火,水傾月都可以視而不見,唯有那句卑賤的野種。真正的風輕影已因她而死,她絕不能讓她死後還要受到如此羞辱。
就在衆人都以爲水傾月要跪地求饒的時候,卻見她突然快速上前,一把抓住風輕羅的頭發就是狠狠的一個過肩摔。
“啊!”突來的疼痛惹的風輕羅是一陣慘叫。
衆人還來不及做出反應,便見水傾月突然揚揚眉輕笑道。“既然你污蔑我對你動了手,若不真動手,豈不白擔了這個罪名?”
急忙扶起風輕羅,李思蓮回頭就沖水傾月怒吼道。“賤種!你居然敢當着我的面……”
啪!
不等李思蓮将話說完,水傾月反手就是狠狠的一個耳光打在她的臉上。“賤種?就算我被風流雲趕出太師府,不再是他的女兒,但我卻依舊是禦騰第一禦醫風聞霆的嫡孫女,最疼愛的嫡孫女!而你,不過是區區下五品太史令的低賤的庶女,居然敢罵我賤種,我看真正找死的是你!”
嘭!
水傾月話落的同時,主位上的桌子在瞬間被風流雲一掌拍成了兩半。
面對風流雲突來的怒火,衆人是一臉的惶恐,唯有水傾月繞有興趣的揚揚眉。原本以爲風流雲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沒想到,内力還不錯啊!
“老爺,你可要爲我做主啊!這野種居然敢打我!嗚嗚嗚……”回過神,李思蓮不顧旁人的面,直接就撲到了風流雲的懷中。
沖李思蓮點點頭,風流雲依舊一臉的冷漠。“你既然不是我風流雲的女兒,又怎麽可能是我爹的孫女?難道你娘沒告訴你,你根本就是她偷人生的女兒,根本不是我風流雲的親生女兒?”說話的同時,風流雲的視線突然落在了杜然臉上,有着明顯的厭惡和恨。
“沒有,我沒有偷人,影兒真的是你的親生女兒啊!”聞言,原本還一臉擔憂的杜然是猛的看向風流雲,焦急又緊張的解釋道。
漠然的看了眼水傾月,風流雲冷冷道。“當年滴血認親的結果你不是也親眼看到的嗎?”
“可是……”還想要解釋什麽,但當年滴血驗親的結果卻讓杜然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滴血驗親?哼!”冷哼一聲,水傾月再次看向風流雲的目光裏充滿了鄙夷和輕蔑。“我真的很好奇,你究竟是靠什麽成爲左西國一品太師的?腦子嗎?我看不像。”
終于風流雲冷漠的臉上有了絲絲的變化。“你放肆,你……”
啪。
風流雲剛開口,便見杜然突然一個耳光打在水傾月的臉上,怒斥道。“不管他認不認你,他都是你親爹,所以我不許你對他無禮。”
若換成别的男人,聽她這麽一說多少也會有些動容,然而風流雲看她的目光卻依舊冷漠。
動了動被杜然打的有些疼的臉,水傾月蹙眉不悅的看了眼杜然後,這才又一臉若有所思道。“行!那我換個說法,身爲左西第一禦醫嫡長子的你,難道不知道滴血驗親是可以作假的嗎?”何止可以作假,其實根本就是不準。當然這些水傾月可沒有說出來的意思。
風流雲怔了怔。“你的意思是說?不,不可能,當時滴血驗親是我的親信着手驗的,而且就連滴血驗親也是我臨時決定的,所以旁人是……絕對沒機會作假的。”頓了頓,眸光閃爍間,風流雲堅定道。
水傾月嘴角不由的一扯。“我不介意再驗一次!”
“不行!”李思蓮一急,不假思索的便喊了出來。
聞言,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