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傳送陣?”
“妖族,也會人族傳送陣嗎?”
兩人落到山頂之後,在那白虎妖王所盤踞的大殿之下,發現了一座占地百裏的地下室,存在不知多久,地下陣紋超過百萬,竟是一處跨域傳送陣。
“妖族也好,魔族也罷,他們俘虜了我們昆侖聖境的人族修士,包括煉丹師、煉器師、陣法師,驅使他們爲自己服務,這傳送陣,想來,就是他們在威脅之下,制作出來的。”
“那這傳送陣,毀了嗎?”
陳宇默然不答,淡淡地盯着這一座傳送陣,許久,才轉身走入大殿之内,“不急。”
長白劍派,建派數百年,乃是昔日唐宋年間的劍道修士集中到一起,在一位長白道人的統禦之下,成立的宗派,後來,便成爲了三流宗門,最強的時候,也是巅峰一流勢力之一,如今,雖然成爲了二流勢力,但卻是被滅門了。
陳宇在山腳下挖了一個大坑,将這些人族修士的殘骸随手收集到坑内,融山訣隔空攝取了一座小山頭,蓋在了上面。
“喏,找遍了整座宮殿,也隻找到了這麽一塊漢白玉。”白晨曦手中拿着一塊漢白玉打造的石碑,足足有着一丈長,寬也有六尺。
“起”,陳宇随手在上面留下幾道法訣,手續後,便将其插進大坑前的空地上,以一根手指代替長劍,釋放出劍氣,在上面刻下一行字“長白劍派上下三千兩百六十二名弟子之墓。”
“要留名嗎?”白晨曦猶豫不決地問道。
“不用,今後,我會讓養殖場的那些弟子将地方挪移到這裏,這裏是長白劍派的舊址,有一條完整的下品天地靈脈,天地元氣是外界的八十多倍左右,培養靈藥的速度,也會更快。”
“那這傳送陣怎麽辦?”
“剛才那白虎,你看到了嗎?”
“嗯,挺厲害的,足足有千米長的身體,光是氣勢,就挺吓人的。”
“它是妖王,堪比我們人族返虛真君級别的強者,而且,還是皇族血脈,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它來自天妖嶺,而且,背後有着妖皇坐鎮,但是,剛才我們兩人故意在這裏耽擱了一段時間,也不見有妖皇跨域而來,想來,那家夥,必定是已經到了。”
“已經到了?”
陳宇站在山崖前,眺望着東北的方向,“北邊,妖族和魔族相同,它們即便是隕落,也可以奪舍重生,一開始,原本我認爲,東北那熊王,不過是覺醒了異能,所以能夠将肉身強化,堪比宗師修士,也因爲他自身的武道修爲也不弱,所以,雄霸東北的地下勢力多年,也沒有人去調查他。”
“你的意思是……他被妖族奪舍了?”白晨曦捂着小嘴,奪舍重生,她雖然已經是先天中期,但對她而言,這個境界還有些遙遠。而且,妖族奪舍人族的肉身,這等情況,即便是在整個地球,都從來沒有發生過。
“我的意思是,他的本體,應該就擁有妖族的血脈,所以,他現在,才被這些妖族來到這個世界之後,附帶的那一道強者的魂魄給奪舍了。”
妖族想要奪舍重生,必定會選擇一些體魄強大的人族修士,而東北熊王,倘若是擁有妖族血脈的話,自然是最佳的理想。
“我現在想知道的是,它們,這一次,帶來了多少妖魂。”
“那剛剛怎麽不留下幾個活口。”
“沒用的,這些妖将都是虎族的近親,它們受到上位種族的壓制,無論是血脈還是神魂,隻要它們敢開口道出隐秘,必定會因爲觸動體内的禁制,魂飛魄散。”
“即使是那白虎妖王,因爲體内血脈強大,我倘若想要對它施展搜魂的話,也辦不到,所以,也就殺了,這些屍體,尋常妖将便拿來作爲我們種植藥材的花肥便是,擁有王族血脈的,都帶走,到時候,交給我們混元宗内部的弟子。”
“那個,我可以……”
“你也想修煉出肌肉嗎?”
“啪”,白晨曦沒好氣地拍了一下陳宇的肩膀,“什麽肌肉嘛,人家隻是想肉身強大一些,免得在和别人用飛劍鬥法的時候,被人近身偷襲。”
“沒有必要,我這裏有兩件靈寶,都是可以用元石激活,你煉化之後,直接戴在身上便是,化神境的修士你如今的修爲擋不住,但是化神境以下的攻擊,你都可無視。”說完,陳宇遞給她一個手镯,一枚玉扳指。
“這是給我的嗎,還是你給你那一大群女人,都準備了一套?”白晨曦嘟着嘴,臉上雖然有喜悅,但也有不滿。
“你的,獨一份兒,是我從那邊的拍賣會上淘來的。”
“我還以爲,你是在那邊舊情人手中順手拿來的。”
“……”
半個時辰之後,兩人出現在下半夜的沈陽城。
這裏最爲繁華的街道,還有着不少燈光。
站街倚靠着小旅館,打扮得妖豔的女子,不時扭捏着姿态,目光閃爍着打量着來往的行人。
“喲,張校長來了,快,裏面請。”
“咳咳,這裏可沒有什麽校長,我隻是一個普通的顧客。”
“瞧您說的,您不是常讓我們角色扮演嘛,普通顧客,可就沒了那麽多的情趣。”
“咳咳,什麽情趣不情趣的,這一次,我可不會多加錢喲。”
“張校長您說笑了,那個,今晚熊王大人,也是在呢。”
“喲,熊王大人也在,那是不是當紅的四小花旦都被他老人家給……”
“沒呢,張校長您親自來,肯定得給你留一個不是,妖妖這可是第一次出、台呢。”
“喲,妖妖今晚出、台,今晚估計有不少人吧。”
“這東北幾個省城的老闆們,可都來了,今晚,可有些搶不過手呢。”
“嘿嘿,竟然是公開拍賣嘛,那還得看我們能不能入得了妖妖小姐的眼。”
門前那道貌岸然的家夥,便是來自沈陽一家音樂學院的校長,那出門相迎的,便是這長街之上,最爲豪華的一座娛樂大廈的迎賓。
“走吧,進去看看。”陳宇回頭一看,身邊的白晨曦,已經是換上了一身男裝。
兩人都穿着比較昂貴的名牌服飾,雖然沒有開車,但剛剛來到門前,就受到了一陣熱烈的歡迎。
從一群女人之中脫身,來到頂層的大廳,這裏,是一座舞池。
此刻,彙聚在舞池之中的男那女女,幾乎都已經玩兒瘋了。
舞池之中,有着一座T台,由遠到近,足足有着數十米長,此刻,那舞台之上,此刻有着數十名穿着BRA的模特在瘋狂舞動,台下,男男女女身體貼在一起,不少男的,已經是借着燈光和附近的人影,開始上下其手。
“玩兒得挺嗨啊。”陳宇饒有興緻地看着四周,在這上千人之中,他感受到的真氣,不過隻有十幾道。
但是,在這大廈之内的妖族,絕對不止一道。
光是從氣息之中分辨出來,也有兩頭妖王實力的存在。
還有一道,陳宇有些熟悉,以前,站在長白山天池之上的時候,曾經隔空和這家夥對視過。
但此刻,盤踞在他體内的,卻是另外一道靈魂。
而這一道靈魂,它釋放出來的氣息,卻是……妖皇。
“絕對不能在這裏開戰。”陳宇沉吟片刻,随手一招,身邊的白晨曦被他收入儲物空間之内。
“喂,你幹什麽?”
“先安靜一下,這裏挺危險的。”
“哼,我看,是你自己被台上那些脫得一件不剩的女人給迷住了吧。”
“莫非你覺得,你自己的姿色比不上這些網紅臉?”
“才不是呢,不過,你可不要亂來,這裏的那些女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既然你說這裏都已經被妖族掌控了那麽,直接出手宰了他們的頭領不就行了?”
“這裏實力最強的,是一尊妖皇。”
“妖皇?”
“也就是我之前給你講過的大能者。”“那該怎麽辦,那等威力,足以撕裂天地,如果你們交手的話,隻怕,這沈陽城都會塌陷。”
“所以,我不能讓他感覺到任何的危機到來。”
“可是,長白劍派盤踞的那兩萬妖族,已經被你給滅了。”
“他不會知道的。”
陳宇一步走入舞池,一名渾身上下都是酒氣的女子,直接就靠到了他的肩上。
“oh,baby”
“抱歉,大調萌妹。”陳宇輕輕一巴掌,推着她的臉,将其靠在了身旁一哥們兒的肩上,腳步不停,突然來到一對抱着互相啃動的男女身邊。
“艹,幹什麽?沒見過KISS的嗎?”那兩人正忘情在互動之中,幾乎身上的衣服都剩得不多,發現陳宇的目光之後,男子的手才從女人的内内從抽出來。
“施展迷魂術,欺負我人族女子有意思?”陳宇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下一息,已經是将他挪移到自己的儲物空間之内。
“啊,這裏怎麽出現了一個男的。”儲物空間内部,白晨曦尖叫一聲,立即翻手抽出了自己的長劍。
“他的實力,是妖王,現在,我已經将他的修爲壓制到了先天初期,你可以試試和他交手,如果不敵,便激發身上的護身靈寶,将他宰了便是。”
“好。”白晨曦也知道,這等可以在戰鬥之中提升戰鬥經驗的情況,不會很多,至少,陳宇平日裏也不會閑得有空,出手爲她特地擒來妖王練手。
“喲,美人兒,你怎麽在這兒?”那妖王落到地面,打量了一眼四周,發現自己的修爲被封禁之後,面色一變,但旋即,就看到了孤零零站在不遠處的白晨曦,舔了舔嘴唇之後,搓着手,朝着白晨曦走去。
“找死。”白晨曦冷笑一聲,手中長劍舞了一個劍花,腳下一點,便徑直朝他刺去。
“來得好。”
儲物空間,空間穩定,而且,有着很強的陣法壁障,便是真君級别的交手,也打不破防禦,所以,陳宇沒有必要擔心,幾次走動,他便将舞池之中的這些妖族給清理得一幹二淨。
而在下一層的房間内,環抱着兩名美貌女子的光頭壯漢,突然被驚醒。
“那個,熊王,貌似有人族修士來了。”
“哦。”光頭大漢摸了摸頭,随手拉開被子,在兩聲驚呼之中,被進門的這小子,看到了一大片白皙,他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熊王,您手下的那些大人,在接觸到那人的時候,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而且,他貌似有經驗,避開了我們的監控器,我們根本拍不到他的正臉。”
光頭壯漢起身,擡腳走出房門,“倘若當真是人族的修士,我會記你一件大功的,對了,床上那兩個美人兒,現在,歸你了。”
頓時,前來傳信的這人眼前一亮,“多謝,多謝熊王。”
他立即關上房門,進門的時候,就開始脫鞋,走到床邊,已經是在驚呼聲中,脫下了自己的四角NK。
強者,總是壓軸登場的,在這頂樓的上空,有着一排坐在高層喝酒暢聊的家夥,他們,便是來自東北各地,掌握了經濟命脈的商界大佬。
“熊王到”,随着一聲大喝,舞池的音樂停下,換上一首賭聖出場的霸氣曲目。
随後,上百名穿着黑衣的男子走入場中,在舞池内擠開一條通道,掩護着一名光頭壯漢,擡腳緩緩走入場中。
陳宇站在不遠處,完美地收斂了自己的氣息,他在舞池之中穿梭這麽久,爲了不暴露自己的氣息,讓監控器捕捉到,現在,身上原本黑色的西裝,被脫得隻剩下一條短褲,而身後倒貼着的女人,正在探索他身下的奧妙。
“啪”,陳宇捉住了她的手臂,就在這熊王感知範圍之内,轉過頭,将這女人的一條腿,攔腰架在了自己的身上。
那走過身側的熊王輕笑一聲,在這舞池之中的這上千人,他竟是看不出絲毫破綻。
在熊王落座到高台之上後,陳宇伸手松開了身旁的女人,不等她有何反應,便被兩名舞男給圍住,繼續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