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跟着紅魔上樓,她推開一道房門。
“今後,你就住在這裏。”
“哦?”陳宇放眼一看,屋子裏面,粉紅色的布置,無論是帷帳還是床單被套,亦或者是沙發,都是女人的格調。
“這屋子,貌似不好吧,要不,告訴我你住在哪裏,我作爲你的保镖,應該住在你旁邊才是。”
陳宇感受到她眼神中的殺意,脖子一縮,“當然,我睡沙發也是可以的。”
“沙發你就别想了,我就住在隔壁,你如果不老老實實地的待在這裏,别怪我手下不留情面。”
“你和我,還有情面呢?”
“嘭”紅魔面色一變,直接将陳宇用一隻手臂壓在了門上。
陳宇面色一滞,“你這是……壁咚嗎?”
紅魔一下松開了手,退後一步,“别得寸進尺。”
說完,她轉身便準備離開。
陳宇笑了笑,竟是直接探身上前,将她直接壓在了門框邊上,順利的便是捕捉到她的小嘴。
金魚兩條,在嘴裏不斷的遊蕩,幾乎在紅魔無法呼吸的時候,才猛地推開了陳宇。
而這一幕,也正好被不遠處走上樓房歇息的幾名女人看入眼中。
紅魔面色一紅,快步跑入旁邊的屋子内,反鎖上房門。
陳宇則是面不紅心不跳地朝着那幾名身材姣好的女子笑了笑,招招手,“嗨。”
“哼”幾名女子狠狠瞪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陳宇掩上門,回到屋子裏面,随意便是坐到了沙發上。
不得不說,這個地方極爲寬敞,當然,距離谷中那核心的區域,還是有一段距離的。
陳宇借着身後的窗戶,看到了那一排排廠房,那裏封閉得很嚴實,就算是進出其中的人,也是帶着口罩,而那口罩上面,還有一個防毒面具。
“口罩和防毒面具?”陳宇微微皺眉,如果是尋常的毒氣,隻要有防毒面具也就可以了,爲什麽要口罩呢?
他的雙眼裹上元氣,在一名男子進入工廠之内後,順着他掀開門簾露出的縫隙,看到了裏面的場景,入口處,有着四名端着槍的男子,守衛森嚴,而裏面能夠看到的畫面也不多,隻是看到裏面忙碌的身影不少,其中,從身形上分辨,貌似,也有不少亞洲人。
“神神秘秘地,他們到底是在研發什麽東西?”陳宇估算着時間,盤坐在床上修煉了一會兒,體内的那一團毒液,已經是消散了一小半,随後,他便是聽到了敲門聲。
開門的便是紅魔,她淡淡看了一眼陳宇,“走吧,吃飯。”
陳宇跟在她的身後,沿途經過了好幾處哨卡,走進了一間寬敞的食堂内部。
這裏,有着足以容納數百人的座位,他跟着紅魔,領了一個餐盤,暗暗心驚不已。
“看來,這裏的人數,還是我估計得太少了些。”
陳宇心中隐隐有些後悔,如果自己恢複之後,強行斬殺了波恩,想要逃出去倒是不難,不過,一旦這些家夥,失去了控制,沒有了領頭的人,如果在附近的城市裏面鬧出什麽動靜的話,他可就是真正的罪人了。
“黑暗教廷和光明聖堂,都有相互掣肘的兩人,還真是難辦啊。”陳宇摸着下巴,吃飯時,也在思考如何解決這件事情。
對面,傳來腳步聲,隔着一排座位,竟是坐下了波恩和他的一行随從。
陳宇明顯能夠感覺到不少殺氣騰騰的目光,當他擡頭看向波恩的時候,對方還朝着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他朝着陳宇做了一個嘴型,“你會死得很難看的。”
陳宇微微一笑,“我現在住在紅魔隔壁。”
這一次,反倒是輪到波恩氣急敗壞。
“晚上,我去暖床。”
一瞬間,波恩将手裏的湯勺都給捏斷了。
紅魔也是察覺到了兩人之間的異常,她一擡手,便是給了陳宇一巴掌。
“啪”清脆響亮的耳光,将食堂内用餐的不少人的注意都吸引了過來。
“打得好。”波恩還沒開口,他身邊的一群下屬便是紛紛鼓掌喝彩。
紅魔回頭掃了一眼那些家夥,他們紛紛閉嘴不言,就連對上紅魔目光的勇氣都沒有。
陳宇倒是沒有什麽表示,這一巴掌不輕不重,不過,他看向紅魔的眼神,倒是有些耐人尋味了。
随後,就聽到紅魔開口,“波恩,這是我男人,所以,我希望,你以後,别再來纏着我了。”
波恩面色一變,猛地一拳砸在桌上,竟是直接起身就走。
飯後,陳宇兩人來到食堂外面,這裏距離那一處工廠,也就不過幾百米的距離,陳宇在行走的時候,目光還時不時地朝着拿出瞟去。
“如果你再敢繼續看,三天之後的解藥就沒有了。”
“咳咳,我這不是好奇嘛。”陳宇尴尬笑了一聲,收回了目光。
“記住,如果你敢去那裏的話,我會放下一切,和波恩聯手,直接把你斬殺,以絕後患。”
陳宇面色一驚,“這樣不好吧。”
“哼,别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些什麽,華夏的元王閣下,在渝城的時候,你的女人就有不少,你以爲,我會相信,你奪走了我的第一次,你就會對我死心塌地的鬼話嗎?”
“我這不是還沒有對你告白嗎?”
“是啊,現在你是有目的的,否則,昔日我就算是脫光躺在越國賓館的床上,你也沒有看上一眼。”
“身體和美貌,永遠是女人最厲害的武器,我想,我會和那些普通男人一樣,對你無比的癡迷才是。”陳宇故意讨好。
紅魔沒有說話,這句話,陳宇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受用,回到房間外的走廊上,她竟然直接就走進了自己的屋内,陳宇心中一動,也是跟了進去。
“滾出去。”紅魔一眼便是看到了他,伸手直接收起床上的BRA,放入櫃子裏面,回頭怒視着陳宇,臉上還有幾分羞紅。
“抱歉。”陳宇尴尬一笑,退回了自己的房間。
到大約黃昏的時候,陳宇體内的毒液已經全部都被他消融了,混元勁氣,有着世上最爲可怕的消融性,這也是爲什麽,混元宗沒有單一的屬性勁氣傳承,也沒有神劍、神刀之類,可以定鼎乾坤的器物,就能夠震懾四方的原因所在。
原本,這女人如果喂他服下什麽七蟲七草丹,或者什麽斷腸丹,他還會忌憚幾分,但這種毒液,不過是一種基因藥液,陳宇體内的勁氣,最不怕的,就是這種改變自己體内的基因,控制自己精神意志和體内生機的毒液了。
能夠傳承無數歲月的混元勁氣,自然也是有它霸道的一面。
在夜幕降臨之後,陳宇翻身而起,他拉開了屋後的一道小門,裏面,是一個極爲狹窄的衛生間,不過,好在,也是有洗澡的地方了。
他笑着脫下衣服,還故意朝着一處招了招手,展現了自己身下的雄風。
在他隔壁的房間裏,紅魔氣得渾身發抖,猛地關上了自己的筆記本,裏面,竟是隔壁的監控畫面。
陳宇步入了浴室,但很快,他發現,就連這裏,也是有着監控器。
“看來,這個女人竟然是喪心病狂,就連自己的心腹手下,也是有着這麽嚴密的監控,難怪人家會心生異心。”
陳宇心中思量着該如何靠近那些工廠附近,走出浴室之後,直接就關上了燈,蓋上被子睡去,山谷裏的夜,沒有月光,但溫度也很低。
在遠處的山洞之内,相比陳宇的處境,兩個女人,更是有些難受。
“喂,你能不能生火啊。”
“大姐,如果這裏面有野獸咋辦?”
“什麽大姐,我可比你要小。”
“的确,比我小多了。”
“呀,你說的什麽啊。”
“胸啊。”
“……”
“好了,不開你玩笑了,不過,我一個人在山裏面修煉了這麽多年,也是無聊透頂的。”
“那你想到我們該怎麽出去了嗎?”
“要出去的話,現在就可以。”
“什麽啊,現在,晚上,怎麽出去?”
漁琳琅笑着指了指頭頂,“你可知道,爲什麽我帶着你在谷内轉了好幾圈,最後還是選擇了這裏。”
“爲什麽?”
“這裏貼着山壁,也就是懸崖,我們想要出去,既然在山谷裏面難以尋到出路,那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從哪裏來,回哪裏去。”
“怎麽做?”
“爬上去。”
“爬上去?你沒開玩笑吧,這山崖,至少有上千米。”
“沒問題的,我可以先爬上去,然後給你抛一根繩子下來接應你。”
甯畫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你确定會抛一根繩子下來?”
“放心,我不會騙你的,不過等我找到繩子,估計得好幾個小時,你在下面,如果有什麽蛇蟲鼠蟻之類的東西,你可就要小心了。”
甯畫嬌軀一顫,“那……那就不能帶着我一起上去嗎?”
“我說甯畫大小姐,你莫非是在說笑嗎?我一個人爬上去已經很難了,如果帶上你,估計你我都得摔死在這山谷裏面。”
“那我們,要不,還是在這裏待一會兒吧,如果聽到我失蹤的消息,他們,應該會找來的。”
漁琳琅恨鐵不成鋼地看了她一眼,“都到這個時候了,如果救援來了,早就已經下來了,我們怎麽沒有看到。”
“或許是因爲山谷内的磁場。”
漁琳琅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你還是太天真了。”
甯畫沒有說話,她心裏,還是願意相信陳宇。
也就在她們沉默的時候,外界的部署,已經是悄然來臨。
山崖之上,處理現場的警力就不下數百人,在運走屍體,處理好現場之後,這裏,已經是一群國安的成員給接管了。
“這山谷的出口不多,如果他們沒有挖掘出秘密的通道的話,這面山崖,也就是沒有任何通往外界的可能性,也就是說,隻有南面的密林,以及東面的水澤。”
“水澤那邊,已經是有三位供奉過去駐守了,我們安排了大量的水系異能者,配合着湖邊的水警,應該可以守住,而南面,席老已經是親自過去了,隻是,我們現在,要不要立即行動?”
不少人看了一眼腳下的山崖,白霧一片,根本看不到底部,如果直接跳下去,隻怕會有所不妙。
“先派一批人下去,這裏有很強的天地磁場,無線電和我們的地面通訊設備都不能用,所以,先下去的人,帶上幹擾的設備,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推進就行了。”
“可是元王他?”
“不用管他,他應該比我們更安全。”
說完,第一批人,足足二十幾人,同時借着繩索滑下了山崖,長度超過千米的繩索,也就隻有國安能臨時抽調這麽多的特制的裝備了。
落到底部之後,靠着山壁的二十幾人并沒有第一時間行動,爲首一人摸着耳麥。
“我們正在設置幹擾器,現在彙報底部情況,高度大約是1300多米,繩索落到地面的長度還欠缺二十米,所以,需要貼着山壁用匕首滑下來。”
貼着山壁,用匕首滑下來,這樣的動作,便是一名長期訓練的異能者也是可以做到的,所以,國安的成員,隻要彙報上去之後,配合行動的後續成員趕到,也不是太大的問題。
“已經推進了一百米,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幹擾器已經安置了二十個,方圓一裏的迷霧都開始稀薄,無線電和地面視頻傳輸已經恢複。”
很快,山谷底部的畫面,便是傳回了京城國安大院之内,守着會議桌的楊正剛正好也是看到了這一幕。
“很好,繼續前進。”現場的指揮部立即下令,後續的數百人,也是魚貫進入谷底。
“二十名化勁武者開道,異能者随後配合着前進,沿着土地,一寸寸的給我收縮,不要吝啬探查裝備,一定要将所有的障礙和可能出現的監控器全部都給我找出來,我要讓他們成爲瞎子。”
“是。”
這一幕,隻出現在懸崖下面,因爲,其他兩面,并沒有準備直接發起攻擊,一直以來,最容易讓人掉以輕心的地方,也就是最容易入侵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