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清脆響亮的一記耳光,在落針可聞的場地上,四周圍觀的所有人,幾乎都聽到了這個聲音。
“你,你敢打我?”恢複行動的燕北強滿臉震驚,他捂着右臉,感受着上面的痛楚,滿臉的難以置信。
“還想試試?”陳宇笑着看了他一眼,随後,笑容收斂,露出幾分冷寒的目光,“你敢對我出手,無論是偷襲還是什麽,我都可以代替你家師父教訓你。”
“是嘛,那你得有這個資格再說,我殺了你。”燕北強怒喝一聲,竟是猛地舉起手中的長弓,一手從身後拿出一支銀色的長箭,張弓搭箭,竟是直接瞄準了陳宇的眉心。
“住手”天空中,突然傳來一聲大吼,在聲音還未消散,一道身影便是落到了燕北強的身邊,一隻手,直接按住了他的手臂。
“席伯伯,别攔我。”燕北強恨得咬牙切齒,這一刻,無論是誰到來,他也想将陳宇生吞活剝。
“住手吧,如果不是因爲你的老師,如果不是因爲他的身份,你已經死了不下百次了。”席穆風歎了口氣,羞怒之後爆發的尊嚴之戰,也要挑選好對手,陳宇這家夥,在國安展現實力之後,席穆風對他的評價,便已是超過了排在第二的那一位。
也就是說,陳宇很有可能,便是武神之下的最強者。
他想做什麽,如果武神不在,無人可以奈何他半分。
“陳宇,你也停手吧。”席穆風歎了口氣,他和陳宇見過多次,真正面對面,以雙方都是宗師的身份相見,這還是第二次,上一次在東海,雖然遠遠互相看了一眼,卻沒有過多的交談,沒想到,這一次,席穆風自己卻是來當和事老的。
陳宇停下手,對這個老人,他還是十分敬重的。
“之前是怎麽回事兒,你小子出手,也太重了。”席穆風擡腳來到秦茂跟前,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勢,微微皺眉。
“奇經八脈,任督二脈,我都幫他重新梳理了一遍,如果這小子還想着找回場子,那估計得到他突破宗師之境之後了。”陳宇轉身,幾步來到觀望的人群之前。
借着之前的威勢而來,四周,無數人自主地散開。
他幾步,便是來到了座駕邊上,剛再次打燃火,一道身影,突然來到他的身前,伸手遞過來一件襯衣。
“型号應該和你的體型差不多,穿上吧。”錢舒恬靜地站在窗邊,她此刻,也是唯一一個敢走到陳宇身邊的人。
“謝了。”陳宇朝她微微颔首示意,腳下一踩。
“嗡”咆哮的發動機将四輪催動到極緻,不過轉眼幾秒之内,雷文頓便是承載着陳宇,消失在街道的盡頭。
“和他一比,我們當真是纨绔嗎?”人群中,一群打扮得比較時髦的青年嘴角一陣抽搐。
而在李家所在的區域,一人看了一眼李玉,“玉少,我們當真還要招惹這個家夥嗎?”
李玉咬牙,“既然已經做了,那就沒辦法挽回了。”
在他話音落下前的五分鍾,一輛紅色的法拉利,一瞬間便是在車流量較大的京城繞城高速上來回穿插,車上那秀麗的臉龐,已經哭得稀裏嘩啦。
她猛地一腳踩下油門,将車穩穩地停在了不遠處的應急通道上,她此刻,也顧不得交規,整個人撲在方向盤上,哭得無比傷心。
“铛铛”突然,她的玻璃被敲響,一名黃毛,出現在她的身邊。
他壞笑着打量着甯畫妙曼的身材,“喂,美女,是遇到什麽麻煩了嗎?需要我幫忙嗎?”
“不需要。”甯畫擦幹了淚水,猛地一踩油門,下一秒,車後傳來了一聲巨響。
竟然是爆炸了,反震的力道,将安全氣囊也是彈出來了,整個車身一震,甯畫眼前一黑,在暈過去的前一秒,便是看到身旁的這位黃毛青年,手中多了一個錘子,竟是直接敲碎了自己車窗的玻璃。
“喲,這妞還真是不錯。”黃毛順利拉開車門之後,上下打量着甯畫,立即炫耀式地朝着四周看了一眼,不多時,四五個青年走了過來。
“立即走吧。”他将甯畫扛在肩上,直接推上了一輛商務車。
他坐到副駕駛上,車輛緩緩發動,坐在後排的一個小子,直接伸手便是摸向了甯畫那露出的白嫩大腿。
“啪”黃毛直接制止了他的動作,“别亂來,這可是老大要的人。”
說完,黃毛便給一個陌生的電話發去了一個信息。
十幾分鍾之後,黃毛帶着人出現在城郊的一個廢棄工廠裏面,他正好,也接到了上面的電話。
“喂,李少,你交代我的事情,都已經辦妥了,這個女人還真是個尤物,啧啧……我知道,不能動是吧,可是兄弟們可是真的眼饞啊。”
“費什麽話,如果你敢動她,黃彥,你信不信現在我就讓人殺了你。”李玉在電話那頭,幾乎已經是咆哮出口了。
黃彥吓得不輕,努力喘息幾口,賠禮道歉之後,才繼續追問,“可是李少,我都已經把他給截下來了,這到底是要幹什麽啊?”
“你就别管了,先扣着她,吃喝供着,不能動她,否則,一旦出現什麽意外,你我可能都會完蛋。”
“我說李少,這女人,不會是什麽大人物吧,如果……”
“你放心,上面還有我頂着,就這樣,不要主動聯系我。”
“對了,立即帶着人,離開京城,走得越遠越好。”
“走?李少,這……”
說完,李玉立即将手機卡掰成兩半,直接抛入了馬桶裏面,一沖水,也就直接毀屍滅迹。
他走出廁所的一刹那,還驚魂未定地看了一眼四周。
“玉少?”當安保向他行禮之後,他才恢複原樣。
“備車,回公司。”
“是。”
一場頂級豪門盛宴,也就因爲這一場突然到來的戰鬥告終。
而餘後的風波,卻也會成爲京城豪門之間,飯後的談資。
“沒事吧。”在一家特級的私人醫院裏面,秦欣雙眼紅腫地看着自家哥哥渾身上下都被纏了幾圈的繃帶,他幾乎每一個竅穴,都在出血。
“别哭了,我不是還沒死嗎?”
“那個混蛋,竟然下手這麽重,他真是一個惡魔。”秦欣惡狠狠道。
秦茂苦笑一聲,“别想去找他的麻煩,這個人,太可怕了,而且,你要知道,他出手落在我身上的傷勢,都是爲了開辟拓寬竅穴,而且,你也聽到他的話了吧,讓我突破宗師之境後,去找他報仇,這樣的人,隻有兩種可能,一是眼高于頂的狂妄之徒,其二,便是有恃無恐,當真是有着絕對自信,可以一直碾壓我的蓋世妖孽。”
秦欣一撇嘴,正想解釋,下一秒,兜裏的手機卻是響了。
她一看來電,正好迎上秦茂的目光,後者歎了口氣,“開擴音吧。”
“喂,小欣,你們老實給我交代,知不知道甯畫的去處?”打電話來的,竟然是他們的親爹。
“不知道啊。”秦欣想了想,微微皺眉道。
“出事了,甯畫突然失去了聯絡,電話打不通,她經常去的地方也都找遍了,現在,剛才那個瘋子,已經在京城四周找了好幾圈。”
“什麽?”秦欣面色大變,這可是她攔着陳宇,才讓自家大哥受傷的,而如今,如果說甯畫也出事的話,那她根本無法想象,自己今天突然出手,究竟是幫了自己的姐妹,還是害了她,至少,如果有陳宇跟着甯畫,以他那恐怖的實力,便是開足馬力的那一輛法拉利迎頭撞上他,也不見得能夠将他如何。
病床上,秦茂靠着兩個枕頭,雙目望着天花闆,“這下鬧大了,如果甯畫失蹤的話,我很難想象,那個家夥,會如何瘋狂。”
正如他所言,陳宇此刻,将車停在了一座天橋底下,整個人已經是遁入空中,踩着飛劍沿着甯畫可能會經過的道路來回巡察,他現在,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甯畫失蹤,他整個人的心都亂了。
耳麥裏面,突然傳來了梁博的聲音,“陳宇,還好嗎?”
“找到了嗎?”陳宇一陣激動。
“最後發現她手機信号的位置,是在京南區高速358公裏處……”
話音剛落,陳宇便是沖向了那一處,很快,他在那一處的高速路上,便是發現了一輛紅色的法拉利,而此刻,警察已經是到場,他落到地面之後,直接沖向了那一輛車。
“先生,請……”一名經常立即上前阻攔,陳宇伸手便是将一個小本遞到他的手上,大步流星,直接來到破碎的車窗面前。
他的目光,一眼便是看到了車後被堵塞的排氣管,還有爆炸之後,凹陷的車尾和方向盤所在的安全氣囊。
緊接着,他拿到了甯畫的手機,上面全是自己的未接電話,她的皮包,還有一些随車的物品都在,可是,也就隻有她的人,失蹤了。
“是誰……”陳宇仰天長嘯,聲音響徹方圓數十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