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可是我……”開直升機的家夥面色有些爲難,他是隸屬于謝參謀長轄下的空軍某團的成員,而且,他和謝家的關系也不錯。
“你應該知道,我的軍銜,應該和你們軍區的最高長官對等,而且,你們軍區的洛司令,和我的關系可是不錯。”話到這個份上,他不免有些爲難。
“廢話少說”謝天陽面色陰沉,直接扣動了扳機。
子彈徑直射向陳宇的眉心,陳宇探手伸出兩根手指,準确無比地将這顆子彈的彈頭,給夾在手指中間。
“這……這怎麽可能?”謝天陽面色大變,下一秒,他就看到陳宇手掌一揮,然後,眉心便是一痛,也就失去了知覺。
“天陽”謝天辰悲呼一聲,“你,你竟然殺了他?”
“去謝家大院。”陳宇并沒有理會他,目光掃了一眼駕駛室上的上等兵。
“是。”
直升機,在爆炸之後,迂回升空,朝着嶺南省城區邊上,那靠近深山老林的一片别墅區飛去。
大廈附近,警笛聲已經連續鳴響,所有待在外圍的警察,已經是同時闖進了大廈之内,而四周,更是來了無數的消防車和救護車。
然而,正當第一批人抵達大廳的時候,從裏面,卻是走出來兩名穿着黑西裝的男子。
“我們正在執行公務,請讓開。”爲首端槍的兩名特警面色陰沉地看了一眼兩人。
“國安七處特殊行動小組的,我們正受命保護這棟大廈,還請你們先退出去。”然而,那兩名青年卻是絲毫不懼,緩緩從懷裏掏出一個證件。
“國安七處?”沖進大廳的特種兵面色猶豫,很快,便是請示了身後的現場指揮官。
“我是嶺南市市公安局局長韓德,我們正在執行公務,這棟大廈裏面,有破壞社會安穩的因素,我們需要進入搜尋調查。”
“搜查令呢?”國安的兩人對視一眼,其中一人問道。
“在這裏。”韓德随手便是拿出一張搜查令,遞給了兩人。
“哧”那人接過之後,看也沒看,直接就撕成了碎片。
“現在沒有搜查令,你們可以回去了,這裏,是我們看守的地方。”兩人淡淡地看了他們一眼,臉上滿是冷笑。
“立即回去把上面下發的原件打印幾份出來。”韓德滿臉陰沉,但卻不能說什麽,這些人是國安的人,他區區一個地方公安警察局局長,就連一個蝦兵蝦将,也是惹不起的。
然而,他心裏也明白,這些家夥,出現在這裏,對方肯定早有準備,而這個時候,也是在拖時間,當然,他倒也不着急,上面交代的事情辦不好,他最多被訓斥一頓,畢竟,形勢如此。
而且,這件事情,既然涉及到了國安,他也隻能等待上面的人交涉清楚了,他們才敢動。
同一時間,在謝家的别墅裏面,正在舉行一場盛大的宴會,謝家門生衆多,無論是軍方、官面、或者是地下勢力,乃至于街邊的那些武館,他們的勢力,都很大。
謝家老爺子八十大壽,來的人,也不少。
幾乎都是嶺南省的上層名流,能入此門的,都是非富即貴。
“謝老爺子,恭喜恭喜啊。”
“祝謝老爺子長命百歲。”
“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這一棟别墅,堪比一個大型的歐式莊園,便是古代幾進幾出的公侯府邸,也比不上這裏裝飾的繁華。
然而,這對于謝家而言,不過是他們千年積累的冰山一角而已。
聚會上一個不引人注意的角落裏,一名穿着唐裝的管家緩緩走到上座的謝老爺子身邊,“老爺,劍帖,已經送出去了。”
“詢問一下,那邊情況怎麽樣?”謝博遠看着眼前一片盛景,他心中仍然放心不下。
“警察系統已經出動,大廈附近已經被團團包圍,而軍方那邊,在短時間之内,都不會有任何的行動,大爺已經在那邊守着了。”
“老大平時做事還是比較嚴謹的,我還是比較放心。”謝博遠松了一口氣,随後,就看到一名精神抖擻的老者帶着一大批穿着武服的男子來到跟前。
“哈哈,謝兄年過八旬,還仍然精神抖擻啊。”
謝博遠站起身來,眼前這家夥,可是他的老友,“何館主今日能來,我這地方,可是蓬荜生輝啊。”
何泉落座到他的身邊,“我說謝兄啊,我這來的路上,看到街道兩側,可是有不少警車啊,你謝家最近又在搞什麽大動作?”
謝博遠瞳孔微微收縮,“我說,你個老家夥,這一次過來,不會是來做說客的吧,你八極拳武館,什麽時候,也兼職和事佬了。”
何泉也注意到自己這位老夥計的神色變化,“不是和事佬,相信謝兄你也應該知道,那一位,在渝城的勢力不小,而且,他自身的實力,還有身後站着的勢力,以你謝家的底蘊,根本就是以卵擊石,即便是林家,隻怕也……”
“何兄多慮了,這件事情,起初便不是我謝家主動招惹他,一個後輩晚生而已,他如果敢來,我謝家,也自有對付他的手段。”謝博遠氣得吹胡子瞪眼,但礙于往日和這人的情面,倒也是沒有直接翻臉。
“那老夫便告辭了,希望你謝家,日後不要後悔自己的決定。”何泉站起身來,帶着身後一群弟子,直接走向大門。
“慢走不送。”謝博遠目光陰冷,下一秒,他的頭頂,響起了螺旋槳的聲音。
“幹什麽的,直升機怎麽開到高級私人住宅區了?”莊園的高處,一名謝家的護衛舉着旗幟,用擴音器朝着空中高喊,一直以來,謝家在嶺南省,都是橫行霸道,黑白兩道都能夠吃得開,就連底下的人,做事也是橫行霸道的。
“呼呼呼”然而,直升機卻是沒有聽話退走,反而是緩緩垂直降落在院裏。
四周的人群,都被這麽轟動的場面給吓住了,他們聚在四周,朝着直升機指指點點,眼看着幾道人影,緩緩朝從直升機上走下。
“辰兒?”謝博遠猛地站起身來,眼看着謝天辰和林家那個肥婆一前一後走下直升機,下一秒,他看到了林玄承這一位青雲榜上的高手,然而,他的精神狀态卻不是很好,一臉頹廢和萎靡。
“林兄?”他微微皺眉,下一刻,四周已經是沖進來數十名林家的護衛,這些家夥,都是修爲在内勁巅峰的精銳。
“喲,這麽大的場面,看來,嶺南省城的上層圈子都到了,不愧是一手遮天的嶺南謝家。”陳宇從直升機中走出,站在他身邊的,還有一名弱弱埋頭的上等兵。
“上等兵,沒吃飯嗎?穿着軍裝,低着頭,莫非是想要辱沒你部隊的番号?”陳宇瞪了他一眼。
“是。”上等兵猛地站直身體,渾身像是打了雞血一般。
“現在我命令你,開着直升機回到你所在的部隊,至于對你的處置,看在你剛才的表現,我可以幫你求情。”
“是。”上等兵立即回到機艙。
“等等”這個時候,謝博遠卻是等不及了。
“怎麽?謝老爺子想先來問罪嗎?”陳宇随手一抓,隔空将一具屍體抛在地上。
“這……”
“竟然殺人了?”
四周圍觀的賓客卻是被吓得不輕,他們之中,都是非富即貴,但是,見過死人的,卻是不多。
“天陽”,謝老爺子面色大變,眼中更是浮現出幾分悲痛,“你,你怎敢出手殺了他?”
“自己找死,怎麽,謝老爺子是覺得,我做錯了?”
謝博遠面色陰沉得可怕,他的雙眼,如果可以殺人的話,早已是将陳宇生吞活剝,“陳宇,你好歹也是堂堂一名宗師強者,竟然出手殺害一名剛剛踏入引氣階段的武者,你還有沒有一點兒武者的尊嚴。”
“也行,既然你說我不應該欺負這種垃圾貨色,那麽,你老人家,怎麽不下場試試?”陳宇臉上的笑容也是迅速收斂,眼中滿是冷冽的殺意。
“轟”下一秒,陳宇的氣勢,随着他踏前半步的腳,朝着四面八方炸開,恐怖的氣勢,一瞬間便是讓身前的謝天辰兩人震飛出去,就連林玄承,也是雙臂護在身前,腳步被推動着朝後退出二十幾米外。
“林兄,你我聯手,先擋下此人。”謝博遠看了一眼林玄承,随手一招,從後院飛出一道流光,落到他的手中,化作雙刀。
“陰陽雙刀謝博遠,青雲榜第三十位。”陳宇也感受到他半步宗師的氣勢,這個老東西,平日裏一直掖着藏着,沒想到,這修爲境界,便是比起排在青雲榜前二十的強者,也是不弱。
“唰”林玄承手掌一翻,一把三尺長劍也是落在他的手中。
兩大強者,一左一右,同時用氣勢鎖定陳宇。
“就憑你們?”陳宇氣勢朝前一壓,恐怖的天地大勢,頓時将兩人逼退數步。
“不好,此人端得厲害。”謝博遠面色一變,他看了一眼苦苦将長劍拿在跟前,抵擋氣勢的林玄承,這人有着一身林家老祖親自指點的劍道修爲,但也仍舊擋不住陳宇的氣勢。
“謝兄,我家老祖的劍帖,被這家夥安然無恙的接下了,隻怕,就算是你我聯手,也不是他的對手。”
謝博遠面色一變,但下一秒,一道身影便是從後院掠來,轉瞬便是來到兩人身旁。
他朝着謝博遠看了一眼,“爹。”
“三兒,一起出手,擋下此人,否則,今日我謝家,恐有滅族之禍。”說着,謝家三子也是爆發出一股絲毫不弱于謝博遠的氣勢。
“好,謝兄所在的謝家,不愧是嶺南第一家族,竟是卧虎藏龍,有貴公子和我們聯手,應該可以撐到我家師叔到來。”
“師叔?林兄,你家師叔可是宗師強者?”謝博遠面色一變,談話間,他父子兩人已經是聯手朝着陳宇逼近。
“自然是宗師強者,不過,卻不是我林家的修士,我家師兄,也是一名劍修,但卻是出自青城劍派。”
“蜀中青城劍派?”謝博遠有些震驚,他卻是不知道,什麽時候,青城劍派,也出現了宗師強者。
“铛铛铛”他父子二人聯手出擊,四把短刀,舞得密不透風,即便是陳宇一手凝聚氣勁長劍,也隻能和他們戰個平手。
“锵”林玄承自然不會閑着,他腳下一點,便是借着兩人出手間露出來的空檔,一劍徑直刺向了陳宇的腋下。
“滾”陳宇可沒有閑工夫,信手一點,直接祭出“洞玄指”。
“哧”一道血洞,出現在林玄承的胸口,他面色變得有些痛苦,立即退後了幾步。
“铛铛铛”不久之後,陳宇更是祭出飛劍,謝博遠父子二人,也是同時受創,他們身上的武者長衫,都變得有些破爛,他們家祖傳的刀法,在陳宇看來,也就是一般的刀法絕學。
“我原本想給你謝家一個機會,可是,你們卻不懂得珍惜。”陳宇話音在空中回蕩着,身形一晃,一劍已然是穿透了謝家三子的胸膛,而劍刃刺入的位置,卻正是他心髒所在。
“克兒”謝博遠瞪目欲裂,當他沖到陳宇面前,卻是被陳宇擡手一掌,給震飛出去,直接砸在破碎的牆壁之内。
“怎麽,你也要來找死?”陳宇看了一眼腳步挪動的林玄承,後者被他目光一瞪,吓得停在原地。
“唰唰唰”就在僵持的這一刻,院外,不知從哪裏來了無數武者,他們統一穿着黑色的武者短衫,身上沒有兵器,但渾身精神抖擻,體内勁氣也是充沛,一看,便是一些修爲精湛的精銳。
“元武堂弟子,拜見掌教。”到場的弟子不過五十人,但齊聲大喝之下,聲音卻是響徹這片天地。
“謝家大院之内,但凡謝家弟子,廢除修爲,膽敢反抗者,格殺勿論。”陳宇冷冷道。
“閣下這般殺戮,莫非就不怕……”人群中,一名穿着警察服飾的男子走了出來。
陳宇掃了他一眼,“先管好你自己吧,拉幫結派,在地方爲所欲爲,我很想知道,之後,你們該怎麽善後,該怎麽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