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不一會兒,豪威爾來到了陳宇的身邊,沖他微微一笑。
“搞定了?”陳宇笑着問了一句。
“保證讓主人滿意。”
一行人,回到了頂層的大廳落座,時間,也正好來到了十二點。
之前在第六十一層引起的轟動雖然不小,但陳宇也隻是出現了一刹那便離開了。
在旁人看來,似乎,他并不在意自己兩億的投标價格,是否能夠拿下這一塊睡美人兒石王。
“先生們,女士們,我們嶺南省這一次由謝家舉辦的賭石大會,就要開始揭曉競标的結果了,各位還沒有下注競标的,也就隻能錯過這一次的機會了。”主持人那充滿磁性的聲音再次響起,他是嶺南省電視台的金牌主持人,晚上十二點還在這裏主持賭石大會,倒也不容易,不過,謝家開出來的價碼,同樣,也讓他無法拒絕。
“我們本次競标得手的買主,都會公布在這裏的大屏幕上,而且,我們現場也提供了不少大型的解石設備,你們可以當場解開石頭,并且,我們現場也有收購的部門,各位可以在解石的時候,選擇性的出售手中出綠的原石。”
“在場解得原石的龜殼,可以當場将其帶走,我們現場,爲你們準備了私人護送服務,在嶺南省地界,不會有任何人,在拍賣之後,出手對您的貨物,造成任何的威脅。”
聞言,在場不少來自小家族勢力的家夥松了一口氣。
在嶺南省,有這個豪邁魄力的,也就隻有謝家了。
“首先,我們一次性揭幕的,是前一百号,小型原石的競标得主。”
很快,大屏幕上,出現了五十個分開的屏幕,裏面,出了貨櫃原石的圖像,也有競标買主的來曆和價格。
随即響起的,還有現場主持人的播報。
“一号原石,重達三百二十斤,起拍價三百二十萬,競标得主秦寶齋秦老闆,競标價格一千三百六十萬。”
“二号原石,重達一百三十斤,起拍價一百三十萬,競标得主,龍門三舵主,競标價格八百六十萬。”
“三号原石,重達八十九斤,起拍價一百萬,競标得主,碧海茶樓易掌櫃,競标價格六百六十六萬。”
“四号原石……”
主持人的語速不慢,如果不仔細去聽,很快就會略過,但是,在場的人,明顯大多數都是有出手下注的,所以,他們也會用心去留意自己所競标的那些原石的編号。
“二十三号原石,重達三百六十六斤,起拍價三百六十萬,競标得主,海宇貿易總裁陳正先生,競标價格八千八百萬元。”
“二十四号原石……”
雖然突然出現的八千八百萬高價,讓現場不少人驚呼出口,但很快,他們的心思便被剩下的揭幕聲音給吸引了過去,陳宇笑着看了一眼陳正,“你可知道,最終我們競标得手的這一塊原石,在我之下的最高價格是多少嗎?”
陳正搖頭,豪威爾等人也是一臉茫然。
“三千七百萬。”
“嘶……”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氣,原本,這等廢石,就算是十萬也沒有人會出價,沒想到,在拍賣會上,竟然有人願意出這等高價。
“可是,您還是出價高了。”謝諾依弱弱地提醒道。
陳宇迎上她的目光,笑了笑,帶着讓她疑惑的神色轉身。
競拍台左右兩側,擺放着十幾台大型的工具,乃是大型機械臂輔助的解石工具,當然,這也是爲大型原石所準備的,除此之外,還有細小的超過百個工作台,上面也都有解石的工具,當然,這些工作台,也就隻是适合那些小型的原石。
“開始解石了。”随着那邊上的驚呼聲,頭一批競标得到原石的人,紛紛按耐不住,在人群中無數期待的目光下,紛紛走到解石台上。
“先生,是否讓我爲您解石?”負責每一座解石台的,都有工作人員,當然,也是爲了給在場這些非富即貴的家夥解石,畢竟,這些人中間,并非所有人都有一手解石的功夫,大多數人,便是連切割的位置,都不能掌握。
“中間切開便是,如果出綠,我會給你包個大紅包。”第一個開始解石的,是來自碧海茶樓的易掌櫃,這家夥不過四十歲出頭,便經營着嶺南省城一家大型的茶樓,這茶樓裏面,也算是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大多都是些非富即貴的家夥,也算得上是一家大型的上層會所。
他的資産也是過億,花個幾百萬買塊石頭玩玩兒,也不再話下。
切割機,在工作人員的操作下,一刀幹淨利落地切下,在場圍觀的無數人紛紛伸長了脖子,和沿街叫價買賣一樣,貨好與不好,試試也就知道了。
這是解石的第一刀,便是在場不少老辣的家夥,也是停下手中的事情,朝着這裏看來。
“哎”待到煙塵散去,頓時響起一陣歎氣聲。
一刀下去,這塊近百斤的大石,竟然連泡都沒有冒一個,在這一次的賭石大會上,這樣的石頭也算是小的,而易掌櫃也是常客,他雖然還沒到崩潰的地步,但臉上仍然是流露出幾分失落。
“老闆,還切不切?”工作人員舔了舔嘴唇,沒能切出綠來,拿到紅包這樣的格外收入,他可有些意猶未盡。
“切,怎麽不切。”易掌櫃撸起袖子,竟是一把接過解石的切割機,朝着一邊石頭橫劈而下。
“我說,如果你不想毀了裏面可能出現的玉石,還是先打磨吧。”人群中,突然傳來一聲輕笑。
易掌櫃手臂微微一抖,便是停住,将切割機關上,目光一掃,便是跟随着衆人,看到了角落的陳宇。
“這位小兄弟肯爲我着想,易某感激不盡,不過,這玩意兒,也就平日裏一個月的收入,在座的都是非富即貴的大人物,也都看不上眼,我看,也就沒有這個必要耽誤各位的功夫了,一刀切了便是。”
“還是穩一手吧,畢竟六百六十萬都丢了。”陳宇忍了忍,還是再勸了一句。
易掌櫃面色有些猶豫,一旁,那第一個拍得原石的秦寶齋掌櫃也是笑了笑,“老易,我說,你還是聽這位小哥的吧,萬一出綠的呢。”
“垮都垮了,我還費個什麽勁。”易掌櫃滿臉頹然。
“那要不你給我,我出五十萬,這剩下的原石給我切?”秦老闆眼珠一轉,便是換了個方式。
“那可不行,你個老小子想要原石,自己切自己的去。”易掌櫃滿口拒絕,一臉護短。
說着,他又看了一眼陳宇,“小哥,你說,怎麽切?”
一瞬間,在場所有的目光,再次落到了陳宇身上。
“從兩邊打磨便是。”
“好。”磨刀不費砍材功,易掌櫃很快便是将切割機換成了打磨的砂輪機,很快,一層層石皮便化作沙土,落到地上。
而外表,也開始出現變化,在衆目睽睽之下,那邊緣所在,竟然是出現了綠色。
“喲,出綠了。”秦老闆站得最近,第一個反應過來。
“水頭還可以,勉強能達到蛋清地,綠意一般,但色還不錯,這種翡翠,也正好适合做手镯,而且,看這大小,估計能夠做出好幾副。”人群中,一下子便走出來幾名老者,而其中一人,更是舉頭論足地分析道。
“老易,我看,你也别解了,就這兩塊,無論另外一塊出不出綠,一百萬,我要了。”人群中,一名穿得珠光寶氣的老者笑道。
“嘿,一百萬,周老闆你打的好主意,我這可還有一塊兒呢。”易老闆不以爲意,堅持解石,很快,一整塊也就出來了,約有十來斤重量的玉石,整體色澤和質地都還不錯,在場不少對玉石有所研究的老家夥紛紛圍了上去,仔細觀察了一陣後,紛紛贊賞地點頭。
“老易,你我多年兄弟,哥哥我最近也在投資一家玉器行,你看,三百五十萬,給哥哥我,怎麽樣?”秦老闆一咬牙,走到易掌櫃身旁道。
“三百五十萬?”易掌櫃說實話,倒是有些心動,雖然是有些垮了,但也可以撈回一些。
“好,讓我解開另外一塊兒,一起算。”易掌櫃笑了笑,竟然是親自出手打磨另外一塊毛料。
這一次,不少人都提了提神,畢竟,這之前卻是開出了一大塊玉石。
然而,也是碰巧,剩下一塊,便是拇指大小都被碾碎了,仍是沒有看到絲毫玉石的蹤影。
“得了,還是賠了。”易掌櫃滿臉頹然。
“還好,如果不是你這塊玉石整體還沒有毀掉,十來斤的斷面,估計也就隻能打造手镯,但現在,卻是可以雕琢一塊玉璧工藝品,價值嘛,還要高一些。”秦老闆拍了拍他的肩膀,當場給他轉賬,将這塊玉石收入囊中。
很快,現場也有人連續解開了十幾塊原石,但大多數人都是乘興出手,失望而歸。
“老秦,看你的了。”易掌櫃走到一邊給陳宇遞上名片,謝過之後,又回到場中。
“嘿,你就瞧好吧。”秦老闆經營秦寶齋這一個古董收藏店鋪多年,在嶺南省、滇城區域,都是小有名氣,這一次,他一出手,在場也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嘿,秦老闆,我們一起解石如何?”一旁列坐的位置上,一人站起身來。
尋聲望去,此人膀大腰粗,倒也是一條一米八出頭的漢子,然而,身上的草莽之氣,卻全部顯露在他那襯衣之下的紋l身上了。
“原來是龍門的三舵主。”平日裏看守街道店鋪的人,都不敢得罪這些真正的地頭蛇,秦老闆看了一眼來人,也是抱拳一禮。
“請”謝家下屬的龍門三舵主,體内也是修煉出了氣感,他修爲達到内勁巅峰,雙臂的力量便是超過了八百斤,竟是徒手拿起切割機,直接就架在了自己那一百三十斤的原石上。
“看我一刀切個好東西出來。”在三舵主大喝一聲之後,隻見那切割機在原石中間順着畫出的黑線直接一刀切下。
石屑紛飛之間,卻是有着一層翠綠之色,呈現在衆人眼簾之中。
“喲,出綠了。”在場不少人紛紛驚訝地看去。
“讓開,讓我來擦擦看。”三舵主面露狂喜之色,當他順手将上面的灰塵拭去,卻是一臉失落,“這玩意兒,是什麽品種,值錢不?”他目光看向秦老闆,在他看來,這家夥自然是懂行的。
“三舵主,你這毛料中的水頭帶青色,但形狀卻如同對豆子一般,色澤嘛,也較爲差了一些,屬于,下等玉。”
“下等?”三舵主失去了興趣,不過,下一秒,秦老闆卻是話鋒一轉,“不過,我看三舵主手中這塊玉貌似切面兩側都有出綠,如果能夠全部掏出來,隻怕也能值個百萬左右。”
秦老闆這話,卻是帶着幾分恭維和挽回,豆種的翡翠,在圍觀的人看來,雖然出綠了,但也是垮了。
“媽了個巴子,八百六十萬,就這麽毀了。”三舵主拍拍手,怒氣沖沖地回到座位上,而原地,自然有他的小弟把毛料給解出來,當場也就賣出七十多萬來。
“秦老闆,看你的了。”
“對啊,秦老闆,以您老的眼光,肯定不差。”
“說不定,咱們今兒個,還能夠看到冰種。”
“是啊”
緊接着,一群人又開始起哄,秦老闆手中這一塊一号原石,之前也有不少人看好,秦老闆也是前前後後好幾次競标改動價格,才以一千三百六十萬拍下這塊原石,所以說,這一塊原石出綠的可能性,卻是極大的。
“嘿,諸位莫要心急,我這毛料肯定是要解開的,不過,我倒想請人和我一起解石。”
聞言,在場不少人都是心生狐疑。
“小兄弟,不知可否賞臉,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剛才,你也是拍得了一塊。”迎着無數人的目光,秦老闆沖着不遠處角落上的陳宇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