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隔着海邊沙灘幾十公裏之外的海面發出一聲驚天巨響,浪花炸開,沖天而起上百米高,很遠也能夠看得一清二楚,更是有不少人以爲是什麽大型海獸出現了,紛紛坐上自家的遊艇,朝着那個地方開始進發。
也有不少人開始報警,這個地方,在他們看來,很有可能成爲了某國空襲的場地。
這一切,都歸功于此時此刻,從海水深處緩緩浮起來的這一到身影。
他頭垂在海水裏面,當陳宇來到他面前的時候,他隻能劇烈的呼吸,體内,一點兒殘存的氣力都沒有,隻能是眼睜睜地看着陳宇在他的身體内設下不少禁制。
“不……不可能的,你最後一擊,怎麽可能掀翻我?我手中的騎士大劍,加持了聖光審判之力,擁有超過萬斤的重量,而且,我自身也有防禦的聖光護體,你的手段,隻能擊退我,根本就掀不翻我。”
“萬斤之力?”陳宇嘴角微微勾勒幾分,眼中滿是輕蔑。
“你可知道,我曾見到過肉身橫練的強者,剛剛踏上修煉之道,幾個春秋,便能夠将肉身淬煉到這個程度,日後,移山填海、摘星拿月,也是不在話下,你區區萬斤之力,如果不是這裏面蘊含的審判之力,你以爲,你在我那一掌之下,能夠保住性命?”
陳宇現在雖然臉上古井無波,體内的天地元氣也是消耗得一幹二淨,不過好在,他體内循環,之前殘存于四周的天地元氣,無時無刻都在迅速補充着他體内的消耗,所以,他也不擔心。
“你那聖光審判,應該還不是完全形态吧。”
“哼”,瑞羅冷哼一聲,“如果我能夠說施展完全版的聖光審判,你以爲,你能夠活到這個時候?”
“那還真不一定,我這先天大擒拿,也被稱爲先天一起大擒拿,你可知道,在S級強者之上,還有先天之境的劃分,也就是所謂的先天宗師強者,他們擁有先天之氣,強大無比,而我,光是借來這方圓數百裏的天地元氣,也就隻凝聚了一口氣力,也就勉強施展出了之前的那一式絕學,威力如何?你應該深有體會。”
“先天?”瑞羅雖然能夠聽懂華夏語,但他還是不明白先天境界。
“走吧”陳宇不等他繼續開口,便将他整個人拎在手中,腳下連踩,不多時,便是化作一道殘影,消失在海面上。
不遠處的一處無人沙灘,陳宇将他放在沙灘上。
靜靜地打量了他幾眼,“你體内沒有絲毫的内勁,不過,倒是有一種特殊的金色氣體,這便是你的異能嗎?”
“我……不修煉異能,我也不是異能者。”
陳宇有些驚訝,“那這是一門修煉功法?”
“你休想從我的嘴裏套出有關我聖堂的信息。”
“喲,嘴還挺硬的,是條漢子。”說完,陳宇目光一轉,落到不遠處開來的一輛沙灘卡丁車上。“上車”開車的,竟然是安娜這個女人,她寒着臉看了一眼瑞羅,回頭看向陳宇的目光中,滿是驚訝和好奇,她雖然能夠料到,陳宇能赢,但卻不敢肯定,陳宇能夠順利的擊敗他,更何況,陳宇是将他直接擒拿了。
“你這家夥,當你在屠殺我黑暗教廷的兄弟姐妹的時候,你可知道,你會有今天?”車上,安娜一隻手拎起瑞羅的領口,眼中滿是殺氣。
“蝼蟻,有本事殺了我。”瑞羅冷笑着盯着這名滿臉寒霜的美人兒,眼神堅定不移。
“嘭”安娜一拳重重地砸在他的鼻梁上,強大的力道直接讓瑞羅的鼻孔破開,流出大股大股的鮮血。
安娜氣呼呼地坐好,看了一眼身邊的陳宇,“還不快點兒開車。”
身後不遠處,這一次跟随安娜前來的元武堂下屬迅速地在給瑞羅包紮傷口,這一拳,他從來沒有見到過,威力竟然是這麽大,一拳便險些打扁了對方的鼻子,而出手的,竟然隻是一個女人而已。
回到入駐的酒店,陳宇兩人驅散了趕來幫忙的一群下屬,安娜手裏擺弄着一把短小的匕首,她的目光上下來回打量着瑞羅,似乎在想,先割掉他身上的那一片肉才好。
“你在這家夥手裏,吃過苦頭?”陳宇好奇地看了她一眼。
“才沒有呢,他成名的時候,我才剛剛出生。”安娜努力搖了搖頭,似乎有些鄙棄和這個家夥生在同一個年代。
“他,究竟是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
“聖堂騎士,不過也隻是虛名而已。”
瑞羅聽到這裏,眉毛一挑,“要殺就殺,不要廢話,膽敢侮辱我們聖堂,如果我今天不死,我一定殺死你的。”
安娜眼中包含着冷笑,“殺死我?用你那半生不熟的聖光審判,還是把我綁上十字架?”
瑞羅臉上寫滿了不服,“有本事放開我,我們單打獨鬥,你是黑暗教廷的人,不會什麽事情都需要一個華夏人來爲你出頭吧。”
“嘭”回應他的,是身體上被匕首紮出的一個血窟窿。
“至少現在,你是階下囚,而且,他根本就不是外人,他是我的男人。”
說完,安娜笑着走到陳宇身邊,踮起腳,在他臉上輕輕一啄。
“無恥”瑞羅嘴裏怒罵。
“嘭”這一次,陳宇随手一擡,一股勁風直接将這個家夥帶動着,撞擊到了牆壁上。
他滾落着地,隻覺得渾身上下的筋骨都被這一撞給撞松了。
“呀,你出手這麽重,如果把他弄死了,我就不知道他們身堂在這一次,來到華夏的人數了。”
陳宇微笑着搖了搖頭,“不用審問了,除了他之外,A級強者,隻有查爾斯和希爾瓦,其他的隻有十三個人,現在都集中在市中心的一家西餐廳和城郊的一處倉庫裏面。”
“臨海市,竟然還有人給他們租借倉庫?”“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雇傭國際雇傭兵保命的富豪大有人在,實力強橫到威脅他人的,也不在少數,自然而然,和這些國外地下勢力有所勾結的勢力,也不會太少,但大多數,不過是互利互惠罷了。”
“單方面的臣服和投靠,爲了一方服務,隻怕還沒有人願意。”
說完,陳宇一隻手将其脖頸隔空向吸到了掌中,看着他軟綿綿的模樣,陳宇微微皺眉,“說吧,你之前施展的那一門聖光審判,是什麽級别的秘術?除了你之外,還有誰會施展?”
“哼”瑞羅保持着冷笑,他緊咬牙關,一言不發。
“唰”陳宇随手一抛,将他放到了不遠處的凳子上,安娜帶着刻骨銘心的仇恨猛地撲了上去,齊刷刷十幾個血洞,出現在瑞羅的身體上,就連陳宇看着這大股大股的血水往外流淌的模樣,都有些心驚。
女人瘋起來,遠比男人更爲可怕的,而且,安娜的老師,還有不少同伴,都是死在聖堂人之手,據說,當年他的老師,也就是被這個家夥親自處死的,所以,他才這麽痛恨這個人。
陳宇沒有制止她的發洩,有些事情,不能夠憋着,當然,這也是她願意追随自己,第一個首要的條件。
這種刻骨銘心的仇人,自然是需要報仇的,哪怕,對方是一名西方光明教廷的S級強者,可是,S級對于陳宇而言,不過是一個過渡的修爲境界而已,以他現在的修爲,還不能稱之爲宗師強者,宗師,即爲先天,所謂的先天宗師,也正是外景的強者,他現在,還沒有這個資格,因爲,他體内沒有純粹的先天真氣,也沒有傳說中的掌控天地大勢的能力。
曾幾何時,一根手指朝天一戳,都能夠降下一場大雨,陳宇氣勢全開,就連九天之上的雷劫都不敢輕易地招惹。
這也就是陳宇,當年他已經是走到了整座大陸的頂端,如果不是因爲他挂念故鄉,修爲也走到了常年保持不動的頸瓶,隻怕,還不會這麽輕易地回來。
“夠了”當陳宇上前拉開安娜的時候,他雙眼猛地一瞪,眼前的這個家夥,還真是比任何人都要慘啊。
雙眼已經是被刺瞎,就連舌頭也是被割掉,整張臉上,腫一塊,青一塊的,而身上,更是道出都是血洞,陳宇喝止之後,立即掏出一個丹瓶,給他灑下不少藥末,讓他療傷。
“爲什麽要救他,這個劊子手,我是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你的仇恨,應該是血族,應該是制定了西方地下勢力規則的那一群人。”陳宇知道安娜的童年不好過,反而更是有些凄慘的。
但是,陳宇不在乎,他想要的,不過是一個真性情的安娜而已,經過之前的事情,他已經是漸漸快要接納這個女人了,哪怕她随時可能跳起來狠狠地咬自己一口。
“殺了我吧。”瑞羅懇求地看了一眼陳宇,如果繼續呆在這裏,光是安娜一個人,就足以讓他嘗試一番天下最爲殘酷的各大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