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場面頓時炸開,四周圍觀的不少年輕男女都在私底下開始交頭接耳。
之前這些部隊大佬們的反應,如今一下子就浮出水面,甯畫,充其量也就是甯家年青一代的代表,但還沒有讓雲司令這一位堂堂軍分區大佬上前問好的資本,不過是作爲一個跳闆,向站在甯畫邊上的那個男人問好而已。
那陳宇又是誰?
還是之前穿着在這些豪門後代眼中如同地攤貨一樣的運動裝的異類嗎?他此刻,就算是說自己來自京城,來自哪一個強大的豪門,他們也會相信。
“這位就是陳小兄弟啊,果然是一表人才啊。”
“我是荊北的羅殊榮。”
“康雲來”
“聶雲鵬”
……
一個個在部隊裏面如雷貫耳的名字紛紛落入陳宇的耳中,他微微一愣,便是一一上前和他們握手。
這些家夥,無比的熱情,看向陳宇的目光,恨不得将他摟進懷裏。
最後,輪到一個人畜無害的胖軍官,“我是宋翔,感謝陳兄弟你之前出手爲我爺爺治病,我老爸和幾位叔叔都在蘇杭,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此來,一是爲了向陳兄弟表示感謝,二是給陳兄弟帶句話,日後陳兄弟的事情就是我宋家的事情,如果在這荊州的地面上,有人敢和兄弟過不去,我宋翔雖然不是什麽富貴豪強,但也能崩掉他兩瓣牙齒。”
“多謝。”前面這些部隊大佬們的感謝,都不如眼前這胖子一番慷慨激昂來得解氣,陳宇和他握手之後微微一笑:“都是應該的,當年這些老将軍們在疆場上爲我華夏揮灑熱血,他們如今年邁,他們身上的傷痛,在我們這些晚輩能夠盡力的前提之下,不應該再讓他們受到折磨。”
“說得好。”雲司令贊了一聲,再次開口:“那個,陳小兄弟啊,我爸的傷,你看……”
“這裏結束之後,我還得回學校上課啊。”
雲司令得到承諾之後,心中大石落定,“不妨事,是在渝城大學是吧,到時候我讓人派專車将老爺子送到那邊,到時候,你一邊上學,在有空的時候出手治療就可以了。”
“好”陳宇點點頭。
一旁,早已經是猴急等待許久的一群軍官們對視一眼,紛紛搶着開口:“陳小兄弟,我家老爺子的内風濕,你看什麽時候能夠治好?”
陳宇歉意一笑,“那個,我還要上學,可能要耽擱……”
“渝城大學的校長是我妹妹大學時候的同學,沒事兒,打個電話,請個一兩個月的假,那還不是簡單的事兒。”
“對對對,聽說渝城大學那附近也有療養院,到時候,咱們包一輛飛機,直接把各位老爺子送過去就行了。”
“對對對,我看行。”
七嘴八舌的一群中年軍官,根本沒有給陳宇任何的機會,就将事情敲定了。
等到他們反應過來,卻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陳宇:“那個,陳小兄弟,你覺得這事兒怎麽樣?”
陳宇其實是不想被學業束縛住的,但爲了不讓爸媽操心,還是決定待在學校,有了這些家夥出面幫助,自己也能夠光明正大的随時随地出學校了,“隻要不耽擱學習,都可以。”
“那就這麽定了。”
“這裏氣氛太悶了,陳小兄弟如果不介意的話,咱們出去喝一杯?”
“對對對,難得部隊裏面給批了假條,咱們今兒個聚在一塊兒,還震得喝上幾杯。”
一群部隊裏面的大佬紛紛起哄,一瞬間,陳宇邊上就是熱火朝天,而在場一旁圍觀的人,卻是表情不一。
葉慎眼珠轉動,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家兒子,如果知道陳宇有這樣的背景,他到場之後,第一時間就會讓葉少松賠禮道歉。
冷莫言等人默不作聲,這個時候再開口,就是得罪了這群軍方大佬,在渝城,雖然他們可以對普通人耍橫,欺負欺負沒有勢力,沒有背景的人,但和這群油鹽不進的家夥硬碰硬,他們還沒有那個本事。
葉慎等人,已經是想要息事甯人,但也要這些家夥答應才行。
“不過,離開之前,我們得把話給說清楚。”雲司令帶着一衆部隊大佬回頭看向葉慎等人。
性子很烈的宋翔第一個開口譏諷,“喲,許管事,這是怎麽回事兒啊?咱們葉大少爺還有冷家的少爺,怎麽這副模樣?”
許剛面色一陣古怪,心中忐忑不安:“我的老天爺,今兒個出門是不是沒有看老黃曆,竟然什麽苦差事都被我給遇上了,我就不該來這裏。”
這些豪門強族之間的交鋒,他們不會正面向對方發難,否則,那就是代表全面開戰,但碰巧,他許剛,這個時候,就成爲了兩大勢力交鋒的傳話人。
“這個……”許剛正想開口,頭上已經滿是熱汗。
陳宇站出來,掃了一眼葉家父子,“有人出言不遜,而且,還動手動腳,我一時沒有注意……”他的目光在許剛感激的目光上微微一晃,繼續開口:“竟然留手了,我應該出手重一些的。”
“你……”葉慎氣得渾身發抖,以他在葉家家主這個位置上十幾年的修養,他什麽時候,被人這樣開口譏諷過。
“剛才葉少松葉大少爺,貌似是想和我甯家全面開戰……”甯畫在這個時候,壞笑着突然插嘴。
苗青青冷笑一聲,“好害怕呢,如果沙家斷了我們集團的資金鏈。”
“今天的事情,冷家也必須給個說法。”陳家姐妹也是堅持沒有退讓。
陳宇笑了笑,正要上前再次開口譏諷,突然,腳下大地一陣顫動。
“地震了?”大殿之内,無數沙塵紛紛揚揚飄落,場中,不少男女都吓得尖叫躲到角落,大門被推開,然而,外面的天空卻是黑暗的,而且,還下着瓢潑大雨。
“天象變了,不好。”陳宇面色一沉,正要說些什麽,一大群穿着雨衣的男子已經是快步來到大殿門口。
“唰”一把掀開雨衣,來人面色有些凝重的看了一眼場中:“雲司令、葉董事長,還好各位是提前到達了島上,現在外面,除了地震之外,就連湖水,也是開始朝着島上湧來。”
“漲潮了?或者是長江和湘江等水系的水湧入洞庭湖了?”雲司令面色一變,來人正是天空之城的主人,也是荊州地面上的第一富豪趙天啓。
“趙總,外面怎樣了?”葉慎也是一改之前僵硬的态度,忍不住開口詢問。
“湖水水面的高度突然上漲了十米左右,碼頭的木制走廊已經被淹沒,如果再漲十米,可能除了天空之城邊上的高地,這座小島四周,都會被淹沒。”
“什麽?”在場所有人都是驚呼開口,淹沒,他們都是富家子弟,豪門之女,原本就是溫室裏面的花朵,什麽時候見過這樣涉及生死的場面。
“走。去看看。”雲司令帶着一衆穿着軍裝的部隊大佬們,和一群中年男子,以及在場比較膽大心細的年輕人,一同來到外面。
站在庭院上方的平台上,隔着數十步台階,他們能夠看到遠處綠蔭邊緣,那在不斷起伏翻滾的水浪。
“洞庭湖水深隻有三十多米,而且,常年沒有漲潮、發大水的事迹,這一次怎麽會這麽反常?”
“五月中旬,怎麽會有這麽大的暴風雨?”
“我們不能在這裏坐以待斃啊,如果湖水繼續上漲,那麽,我們這裏,或許都會被淹沒。”
洞庭湖四周的陸地是海拔很低,湖水一旦上漲三十米,就連荊南幾個市區,隻怕都會被淹沒大半,而看着這湖水的上漲趨勢,很難難以抑制。
“應該快了吧。”人群之中,陳宇看了一眼那黑雲之中閃爍的雷電,不動聲色的将腳步挪到沒有人注意的邊緣,随手一抓,便是拉着一旁走廊的扶手,落到地面,從台階一旁走到大殿的側面,消失在人群的注意視線之内。
“嗒嗒嗒”翻出院牆,陳宇很快就來到了水浪翻湧的碼頭邊上,他站在一棵足有十來米高的大樹樹冠之上,俯視下方,密密麻麻數百人,正不斷搬運着沙包,努力将蔓延上來的水勢給抵擋住,但卻是徒勞無功的,這湖水,延綿不斷的從湖心沖來,不能解決根源問題,這湖水,不會消退。
“咔嚓”天地間,突然響起一聲霹靂,下一刻,無數目光就看到了無數裏之外的場景,一道白色的閃電,竟然是瞬間擊落在水面上。
“轟……”浪花炸起千百重,水滴四處飛濺,一層水霧彌漫,不多時,遠處觀望的人群的視線就模糊了。
而陳宇,雙眼之上包裹着一層元氣,他還能看得一清二楚,那一道位于水面之下的百米黑影,兇猛的在水中擺動了一下,那雷電轟擊的,正是它。
而這一次的天地異變,也正如陳宇所料,這是一場,屬于這洞庭湖神秘生物的雷劫。
武道,修煉到極緻也有雷劫,妖物,修煉到一定的境界,也是可以渡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