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兒姑娘,我突然覺得有些不舒服,我想先回去。”說完,柳雙兒就有些慌亂的想逃。
但是木甯兒餘光一瞥,就看到了六公主等人在往這邊來,她就連忙拉着柳雙兒的手臂,着急的說道。
“雙兒姑娘,我真的沒有想過跟你搶表哥,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柳雙兒裝過頭來,有些好奇的看這木甯兒,不明白她怎麽突然就哭了。
當在她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木甯兒就拉着她的手,用力,往她身邊帶。
而木甯兒身後就是沒有護欄的荷花池,柳雙兒尖聲叫了出來,在以爲兩人要掉落荷花池的時候。
木甯兒卻突然用力推了她一下,讓她往後退,倒是沒有掉落荷花池裏,但是木甯兒則是噗通一聲的掉落在荷花池了。
“救命啊,我不會水……”
這時候,六公主等人就連忙趕了過來,慌張的衆人頓時花顔失色了:“文炫,快去救甯兒啊。”
但是這時候傅文炫隻是關心的走到吓白了臉,不知所措的柳雙兒身邊,溫柔的問道:“雙兒,你沒事吧?”
看到這一幕,六公主就更加的生氣了,人命關天,指示傅文炫無果,也隻能去找其他人了。
“快,快下去救人!”
說完,就有幾個會水的婦人下水了,因爲畢竟是未出閣的閨女,所以不能找男人幫忙,幾個婦人有些笨重的拉着木甯兒上岸。
甫一上岸就有人給她披上了披風,木甯兒上岸之後,就不停的咳嗽着,因爲喝了幾口水。
“甯兒,你沒事吧。”六公主有些關切的問道。
“表姑,我沒事……”木甯兒搖搖頭,隻是一雙哭紅的兔子眼,卻是哀怨的看着傅文炫和柳雙兒。
六公主循着木甯兒的目光,才想起了剛才發生的事情,繼而沉着臉站了起來,一雙銳利的眼睛冷冷的看着柳雙兒。
“柳姑娘,你怎麽那般惡毒,把甯兒給推下水!”
六公主的指控,讓柳雙兒的臉更白了,她的眼淚也瞬間的奪眶而出,她搖着頭,說道:“我沒有啊,是甯兒姑娘突然拉着我的手……”
“雙兒,我待你如親姐妹,心裏很喜歡你,我不過是說了一些跟表哥小時候的事情,你不開心是我的錯,但是你也不應該……明知道我跟你說過,我不會水……”木甯兒聲嘶力竭的話,讓柳雙兒更加是百口莫辯了。
她慌亂的看着六公主,還有傅文炫,緊張的說道:“我沒有,我真的沒有,甯兒姑娘,你爲什麽要這麽說我……”
傅文炫看着已經在發抖的柳雙兒,心裏十分的疼惜,剛才的畫面他也看到了。
看上去很像是柳雙兒動的手,但是這點小把戲,又怎麽能騙過他的眼呢。
但是六公主現在是信了,而且她一直疼愛這個木甯兒,所以是不會相信自己的話的。
這個委屈,柳雙兒也隻能是含淚吞了。而同時的,傅文炫看這個木甯兒的目光已經徹底的變了,變得森冷。
一切陷害他雙兒的人,他都不會放過的。
木甯兒看到傅文炫的眼神,心中一突,這樣的結果不是她預期中的。
爲什麽?他明明就看到了,自己是被柳雙兒推下去了,這般惡毒的人,他竟然還幫着她?
而傅文炫看自己的眼神,仿佛想要殺了她一般,讓她的心裏微微發顫。
這究竟是哪裏出了差錯,她做得這般的細密,不會有人看得出來是她使的計謀的。
爲什麽,究竟是爲什麽。由于是太過關心這個問題了,木甯兒的眼裏已經沒有了淚水了,隻用指控的大眼看着傅文炫。
六公主都看在眼裏,以爲傅文炫是爲了給柳雙兒出氣,才這般對待木甯兒的。
“文炫,你那是什麽眼神!這事情,可不能算了。”六公主氣呼呼的說道。
竟然敢在她的地盤裏面鬧事,真是活膩了。
“娘,我相信雙兒,這事情一定是個誤會。”傅文炫想也不想的說道,這紅果果的維護,讓柳雙兒原本亂掉的心,慢慢的平複下來。
不管别人怎麽想的,隻要傅文炫相信自己就足夠了。
木甯兒咬牙暗恨,心裏恨不得撕掉柳雙兒,但是臉上還是一片的委屈,她大體的說道。
“算了表姑,我不打算追究這事,可能真的隻是一場誤會罷了。”
木甯兒的賢惠大度,則是讓六公主對柳雙兒更加的不滿,這是木甯兒樂見的。
就算她不能得到傅文炫,她也不能容忍讓柳雙兒一個泥腿子得到,這事她怎麽都不能允許的。
“這事情本來就是誤會,木姑娘剛下水還是回房間休息吧,省得待會吹了風受寒,把這也算到雙兒的身上去。”
傅文炫的話,讓木甯兒的心都揪疼了,他的意思就是,他知道這件事情是自己做的,這是在警告她?
他的這句話,也讓一些人用怪異的目光看着木甯兒。雖然六公主對木甯兒很好,當時一些伺候過木甯兒的下人們,都不是很喜歡她的。
聽到自己的少爺這麽說了,心都飄到了傅文炫那邊去了。
木甯兒知道自己再留下去,隻會更加自取其辱罷了,在六公主還是相信自己的份上,她就紅着眼睛離開了。
果然,六公主十分的心疼,看柳雙兒的目光仿佛想要吃了她一般,柳雙兒不由自主的瑟縮了下。
“文炫,你這是被女色給迷了眼嗎,待會去跟甯兒道歉。”然後就看着柳雙兒,冷聲說道。
“柳姑娘,竟然甯兒不追究了,那我是尊重她的意思,但是我們六公主,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接納你這種蛇蠍心腸的女子的。”
柳雙兒的眼淚默默的流下來,雖然心裏很疼,但是她還是要爲自己辯白。
“六公主,我雙兒雖然出生在貧窮之家,什麽都不懂,但是我娘一直都叫我們,做人做事要對得起天地,對得起自己,我沒有做過的事情,我是不會承認的,即使你是高貴的公主。”說完,低垂着頭顱站着。
而傅文炫更加心疼柳雙兒了,他攬住柳雙兒的肩膀,朝六公主嚴肅的說道。
“娘,枉你當了這麽多年的當家主母,木甯兒那點手段你竟然都看不出來?是你功力退步了,還是你故意任之随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