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柳萱兒就如願的嫁到淮吉縣去了。
而柳天榮在得到了那兩百兩彩禮之後,就暗暗尋思,這兩百兩銀子也是做不到什麽大事的。
想要回到他之前的那種狀态,實在是太難了。而柳萱兒才剛嫁過去,還不能給他弄太多的錢,但是他又不甘心這麽放棄。
最後,他還是把目标放到了柳天華一家上面了。他現在的生意做得這般大的規模,讓他參個股也是可以的吧。
說風就是雨,柳天榮馬上就到了柳天榮的家裏,跟他商量這件事情。
舊事重彈,柳天華可是聽說過柳天榮以前的商品如何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可不會把他們這幾年來打下的基礎,受半點的污點。
“大哥,我們目前不需要銀子周轉,所以也不需要别人入股,你還是拿着這些錢謀點别的生意吧。”
在柳天華的眼裏,這兩百兩銀子,隻要踏踏實實的做一個小生意,也是可以讓他們衣食無憂的。
但是柳天榮從來就不喜歡踏踏實實過日子的人呢,他屢次被拒絕,那脾氣就上來了。
“老二,你一而再的拒絕我是什麽意思,你眼裏還當不當我是大哥!”
“我自然是當你是大哥的,隻是……老實說,我們的生意牽扯了很多人的利益,不是我們說讓你入股就能如願的。”柳天華淡淡的說道。
柳天榮也知道,柳天華是跟很多人一起合股的,但是他可不管這些,他覺得,隻要柳天華是大股東,就有權利讓他入股。
“這是我們的規矩,合同都寫得清清楚楚的,不是我可以任意妄爲的。”柳天華堅決的說道,一點餘地都不給柳天榮。
“你當真對大哥這麽絕情?”柳天榮冷冷的看着柳天華,說道。
“大哥,我從來都是把你當成是大哥,隻是親情歸親情,生意上的事情可不能混爲一談。”
柳天榮見柳天華軟硬不受,心裏氣得要命的,但是又不能奈何柳天華,所以氣呼呼的離開了。
而當他離開了柳家二房之後,心裏依然氣難消。回到家之後,他越想就越生氣,既然雙眼一眯,然後就突然站了起來。
然後他就回房間找了些什麽,匆匆的就出門去了。他去的不是哪裏,真是柳家的大型魚塘裏面。
看到這麽多個大魚塘,柳天榮是第一次看到的,他眼睛都看紅了。
他自覺自己的腦子比柳天華要精明,做生意的手段也比他高超,爲什麽現在擁有這些的人,不是自己!
越想心中就越是不平衡,最後柳天榮就走了出來,然後跑到一個魚塘邊上,朝魚塘裏呸了一口。
然後就開始摸出自己衣袖裏藏着的東西,然後打開來,就想要往魚塘裏面投。
而在他真要得手的時候,就被碰巧來查看的李大叔給撞見了。
所以柳天榮還沒得逞就已經被柳天華給打趴了,他還想起來,卻被李大叔一腳給踩了回去。
“大膽狂徒,在這裏鬼鬼祟祟的幹什麽!”這麽說着,李大叔還一把抓過柳天榮手裏的東西,然後湊近問了問,雙眼圓睜,然後朝柳天榮拼射出殺人般的光芒來。
“你竟然敢來這裏投毒?走!跟我去見官!”說完,李大叔就壓着柳天榮離開了。
而這時候,就聽到了柳天榮的哀嚎聲:“好漢饒命啊,我沒有要投毒啊,我是冤枉的!”
“人證物證俱全,你還想狡辯?有什麽話,跟官大人說去!”說着,李大叔就壓着柳天榮,飛快的往鎮上趕了。
以前魚塘裏也有發生過類似的事情,柳天華都是直接拜托他送關置辦的。
沒想到這次竟然是柳天榮,而李大叔對柳天榮已經沒有多大的印象了,所以一時間沒有認出來,不然他會先去問問柳天華的意思的。
但是不管如何,柳天榮最後是被送進了官府裏。
當村裏的人知道之後,也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了。
随後柳天華一家和柳老爺子就匆匆的到了鎮上去了,當看到柳天榮被壓在公堂上的時候,心裏都是歎了口氣。
這個柳天榮,竟然敢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情來。若是這次他們再姑息他的話,他是不會受到教訓的。
這官大人也是有些汗顔的,弟弟把哥哥抓到官府上了,他一時間也不知道是該秉公辦理,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了。
但是很快,他就收到了師爺遞過來的紙條,他瞬間就得救了,他咳了咳才說道。
“柳天榮,現在人證物證俱全,你還有什麽要聲辯的。”
“大人,我真的不知道那是毒藥啊,我隻是誤聽讒言,說那個東西可以讓魚長得更快更大,所以我才……”
“你以爲本官會聽你說的?快些如實招來,不然休怪我動刑!”這官大人恐吓着說道。
一說道要用刑,柳天榮就怕了。在淮吉縣的時候,他就已經感受過了,他發誓是一輩子都不想再受了。
“大人明察啊,大人……”柳天榮不再辯解了,反而不停的求饒。
但是這個官大人可是不會這麽容易心軟的,他怒聲說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沒想到你對親兄弟都敢動手,實在是豈有此理!”
“大人冤枉啊!爹啊,求求你救救我,老二,是我錯了,你幫我求求情吧!”柳天榮知道求大人是沒用了,他就改求柳老爺子和柳天華了。
但是奈何,今天柳老爺子和柳天華是鐵了心的想要給他一個重重的教訓的。
今天他敢在魚塘裏投毒,明天他就敢在柳天華家裏投毒了。這樣的行爲實在是太可怕了,若是再縱容他,以後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呢。
面對柳老爺子和柳天華的不作爲,柳天榮是絕望了。
最後,柳天榮被判故意投毒,判刑二十大闆,坐牢半年。
劉氏聽到這個消息,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了。而柳天榮則是一臉的死灰,一雙眼睛死死的瞪着柳老爺子和柳天華。
柳老爺子的眉頭間的皺褶更深了,同時也在心裏歎息,他是做了什麽孽,才會生出這麽個沒出息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