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讓柳喜兒說的話,他們就是罪有應得的,根本就不值得幫,出來了也是禍害社會而已。
但是奈何,在這個親情頂過天的國度裏,這裏的人都是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把人給救出來的。
當然,二房并不會不爲餘力的去幫忙,但是能托的關系都會去托就是了。
然而這又是談何容易的事情,兩人,一個是收受賄略,一個是強搶迫害良家婦女,這兩條都是重罪。
根本不是用錢就能夠救出來的,這必須要憑借一些關系,才能把人給保出來。
他們并沒有認識什麽大官,所以這事情自然是幫不下去的。但是柳天榮卻不是這麽認爲了,他們覺得二房就是不肯幫忙就是了。
這天,柳天榮就和劉氏來到了二房,要求要見柳天榮。
青蓮冷眼看了兩個人一眼,才讓他們等會兒,然後就去禀告柳喜兒了。
柳喜兒聞言,嘴角微微一勾,繼續看着自己的賬本,問道:“爹在哪?”
“老爺在庫房裏點貨。”青蓮想了一下,說道。
柳喜兒點點頭人,才後才吩咐道:“兩刻鍾之後再去告訴爹,大伯他們來了。”
青蓮點點頭,然後恭敬的出去了。而柳喜兒,則是繼續看着自己的賬本。
而在會客廳裏的柳天榮和劉氏,在青蓮送上一杯茶退下之後,就再也沒有人來看他們了。
“這都這麽久了,怎麽還沒來!”才剛坐下不久,劉氏就有些不滿的嘟哝着說道。
而柳天榮則是陰沉着臉,并沒有說話。這是老二給他們下馬威?這樣的行爲他幹多了,所以很清楚。
隻是,被老二這麽對待,他心裏是十分的難受。風水輪流轉,沒想到他也有低聲下氣求二房的時候。
見柳天榮不理自己,劉氏撇了撇嘴巴,就沒有再說話了。
過了兩個時辰之後,柳喜兒才放下自己的賬本,然後笑眯眯的出去了。
而在外面的劉氏,已經不知道抱怨過多少回了,就連柳天榮額頭上的青筋也開始隐隐爆現了。
在兩人快要失控的時候,柳喜兒就笑眯眯的進來了,随即就給柳天榮夫婦爲了個好。
“哎呀,大伯大伯娘來了?這丫頭都幹嘛去了,竟然敢怠慢你們!”柳喜兒有些愠怒的說道。
而這時候,青蓮就捧着熱茶進來了,聽到柳喜兒的話,連忙跪了下來。
“奴婢該死,隻是老爺和小姐都在忙,吩咐過不能随便打擾,所以奴婢……”青蓮哭喪着臉說道。
而劉氏早就等得不耐煩了,得知這個丫頭竟然沒有去禀報,頓時就怒了。
“這都是什麽沒規矩的丫頭,做事都敢末過了主人,這種丫頭就該治治。”劉氏頤指氣使的說道,說出來的話,讓柳喜兒微微一笑。
“青蓮這丫頭确實有錯,去吧,自己等會去領罰。”說完,柳喜兒就把人給指派出去了。
劉氏看到這樣,就覺得柳喜兒不會管家,有些教訓意味的說道:“喜兒,這些丫頭,若是不嚴懲的話,以後還不定翻了天去了。”
柳喜兒有些嘲諷的看了劉氏一眼,然後才說道:“我家的下人,我們家隻有一套責罰的标準,就不勞大伯娘你操心了。”
“你!哼,不識好人心!”這麽說玩,劉氏就重新坐回去,一副‘你以後後悔了,别怪我沒有提醒過’的樣子。
而柳天榮可不是劉氏,他都把這一切看在眼裏,縮在衣袖裏的手緊握成拳,他知道,這是柳喜兒故意爲之的。
對付這個丫頭,雷聲大雨點小,根本就是做做樣子而已。
而這時候,柳天華和顧氏也從外面進來了,看到柳天榮就淡然一笑,說道:“大哥,你來找我,有什麽事嗎?”
“老二,你兩個親侄子的事情,你辦得如何了?”柳天榮冷着臉看着柳天華,沉聲說道。
柳喜兒在他說出‘親侄子’的時候,就有些嘲諷的笑了下,連忙用喝茶的動作掩飾掉。
而柳天華和顧氏,聽到柳天榮的語氣,心裏也是有些不舒服,兩人頓時也沒有什麽好臉色了。
“該幫的,我們都幫了,隻是,實在幫不了。”
“幫不了?我們對你們的期望這麽高,你就這麽回報我們的?”劉氏一聽到幫不了,馬上就急了,連忙氣沖沖的說道。
“大嫂,文軒和文翰的罪名可不小,可不是随便什麽人都能幫忙弄出來的。”顧氏已經不是過去的那個她了,面對如此蠻纏不講理的人呢,她馬上就厲聲說道。
“二弟妹,你算哪棵蔥,憑什麽這麽跟我說話!”或許當了貴婦人久了,劉氏還沒有從其中抽離出來,對于顧氏的不假辭色,心裏不得勁,馬上破口大罵。
“我是這裏的女主人,我就有資格這麽說話。”顧氏冷看了劉氏一眼,然後就别過頭去不看她了。
劉氏是氣死的,若不是有柳天榮拉着,她就想上去手撕了顧氏。
“大哥,你們來這裏,就是爲了來羞辱弟妹的?”柳天華的臉色也是徹底的冷了下來,這沉着的臉,讓他整個人看上去更加威嚴。
柳天榮這時候才徹底的感覺到,二房已經不是以前的二房了。他們有财有勢有聲望,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忍氣吞聲的人了。
這樣的他們,根本就已經掌控不了了。柳天榮認識到了這個事實,連忙就改變了作戰方式。
柳天榮突然歎了口氣,用哀求的語氣說道:“老二,我知道,過去是我們兩夫妻不對,但是,你們看文軒他們才幾歲啊,怎受得了這牢獄之災啊!”
看到柳天榮淚眼婆娑的樣子,而且低聲下氣的也樣子,倒是難得。
柳天華和顧氏這兩人,心地就是善良,想到兩個孩子,心裏也是有些歎息的。
所以柳天華才和緩了下口氣說道:“大哥,不是我不幫你,我又不認識什麽當官的貴人,實在是難以幫到你!”
這是事實,畢竟他們隻是一個商人,跟那些當官的人,接觸可不是很多。
但是柳天榮則是用古怪的眼神,看着柳天華,有些沉痛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