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傅文炫離開了柳家門前之後,就偷偷摸摸的到了山上去,獨自前往深林裏去。
熟門熟路的走了一會兒,就看到了一間小木屋,他用三快三慢的速度敲了下門,這小木屋的門就自己打開了。
走到裏面去,傅文炫就發現一身黑衣的陌離公子,他吞了吞口水,才靠近他,然後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杯茶。
“你找我來幹嘛?”喝了杯茶壯了下膽子之後,傅文炫才開口說道。
“沒什麽,叙舊而已。”陌離公子淡聲說道,仿佛毫不在意一般。
如果他的眼睛不微眯起來,他的眼神沒有拚射出危險氣息的話,傅文炫真的會相信他的鬼話。
“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你,你這樣我真的很怕,有什麽話你就直說吧。”傅文炫受不了的說道,早晚都是死,他還是直奔主題吧。
“很好。”說了一句很好之後,陌離公子就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然後銳利的眼睛牢牢的盯着傅文炫。
傅文炫再次吞了吞口水,心裏暗暗吐槽道:你這麽看着我,若是讓被人看到的,是會誤會的!我可是喜歡女人的!
“你這些日子去哪了?”陌離公子突然問道。
傅文炫愣了下,他要問的就是這個?
“呃,我想着這麽久沒有回家了,就回去了一趟……”
“沒想到你竟然這麽想家……”陌離公子突然點了點頭,詭異的笑了一下。
傅文炫最怕就是看到他這個樣子了,他也厭倦繞圈子了,就一副早死早超生的說道。
“好吧,我不是想家了,我隻是躲着你而已!”
“躲我?爲何?”陌離公子突然輕聲說道。
傅文炫差點就想朝天翻個大白眼了,這個陌離就是這麽别扭,明明很想問,卻總是喜歡繞圈子。
“那天跟喜兒姑娘多說了幾句話,我怕你找我晦氣,所以就先逃爲上……”傅文炫十分苦命的說道,覺得自己真的很倒黴。
“哦?你認爲我會因爲這個而對你做些什麽?我是這樣的人?”陌離公子一口氣說了這麽唱一句話,讓傅文炫想死的心都有了。
“哎呀,我都老實說了吧,我不是故意跟喜兒姑娘說話的,我隻是想跟雙兒姑娘聊天而已……”傅文炫突然表白自己的真心,臉上的表情都變了。
“不過,喜兒姑娘卻故意的擋在我和雙兒姑娘中間,不然我靠近她……”說到這裏,傅文炫的内心是奔潰的。
有這麽一個護姐心切的妹妹,傅文炫真的覺得十分的苦命。
陌離公子突然笑了笑,然後才說道:“那是自然的。”
傅文炫十分不滿的瞪了陌離公子一眼,然後才仿佛一副看到鬼一樣指着陌離公子。
“你你你,你又被附身了?!”傅文炫突然結巴的叫道。
陌離公子的眉頭挑了挑,慢條斯理的喝了一杯茶,才看着傅文炫。
“你再說一遍?”
“哦不!我是說,你竟然又笑了!”傅文炫連忙換了一個說法,說道。
陌離公子的笑容淡了下來,然後才說道。
“你看錯了。”
傅文炫的一口老血都差點到喉嚨了,但是對于陌離公子這種厚臉皮,他是沒法子的。
“反正我對喜兒姑娘沒有興趣,你大可以放心。”傅文炫突然有些無奈的說道。
“你放心,喜兒姑娘對我一樣沒興趣。”傅文炫突然追加道,柳喜兒看陌離公子的眼神,跟其他人是不同的,他一眼就看出來了。
“這個我自然知道。”陌離公子淡聲道,這個他早就确認過了。
傅文炫的老血又開始上湧了,敢情他爲此躲了這麽多天,連柳家的麻辣店開張都沒有去,他竟然早就明白了。
他竟然還壞心的不告訴他,任由他躲着,害他錯失了那麽多次跟柳雙兒見面的機會!
真是越想,傅文炫的心就越疼了。
“對了,你的身份,還想瞞着喜兒姑娘多久?”傅文炫氣不過,腦門突然一道閃電閃過,不會好意的問道。
“這個,我自有分寸。”談到這個,陌離公子嘴角的笑意就徹底消失了。
“不是說我這個生死之交不奉勸你一句,以喜兒姑娘的脾性,你還是早些告訴她吧。”玩笑過後,傅文炫才真心的勸告着。
“這我明白。”陌離公子突然站了起來,杵立在窗前,在月光的照耀下,沒有戴面具的,穆槿生的臉赫然出現了。
“總是,你自己想好吧,府城的事情都已經準備好了,不會有問題的。”傅文炫這幾天可不是白躲的,他是真的回了府城一趟,看那件事的進度到哪了。
“恩,府城的事情,你就多加注意吧。”說完,穆槿生突然腳尖一點,從窗口跳了出去,很快就消失在黑夜之中了。
傅文炫看着窗口的方向,歎了口氣,然後從正門離開了。
而到了第二天,柳喜兒一到麻辣店裏,就看到了傅文炫早早的就等在了店門口前。
“傅公子?”柳喜兒看到這個消失了一段時間的傅文炫,突然出現,她還真的有些驚訝。
“你怎麽會這麽早在這裏?”
“我聽說你們開店了,就來嘗嘗這大獲好評的麻辣火鍋,究竟是怎麽樣的。”傅文炫的眼睛如果不是直愣愣的看着柳雙兒的話,柳喜兒或許會相信他。
“既然如此,那就請傅公子進來吧。”柳喜兒突然咧開嘴巴笑道,熱情的邀請着傅文炫。
傅文炫突然覺得背部有些發亮,他沒來由的吞了吞口水,在心中苦命的想道。
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兩夫妻都跟狐狸一樣狡猾!
“傅公子,請進吧。”柳雙兒是跟在柳喜兒的身後進門的,看到傅文炫,她的心又開始不規則的跳動了。
雖然她有些害怕的,但是還是開聲提醒傅文炫。
傅文炫聽到自己心上人的嬌聲,瞬間就回過神來,異常興奮的跟着進門。
當他剛坐下不久,還沒來得及跟柳雙兒多說幾句話,就看到柳喜兒就拿着一個鐵鍋出來了,他連忙就坐直了腰,眼睛都不敢亂瞄。
柳喜兒噗嗤一聲笑了,然後才把鐵鍋放到了炭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