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來的路上,卻發生了一件意料外的事情。她們兩個走到了回家的畢竟路段,一個大竹林裏,卻突然被兩個從天而降的人給吓到了。
“喜兒小心!”柳文皓第一時間就是把柳喜兒護在身後,警惕的看着眼前出現的兩個人。
“這位公子,小姐,求求你們,救救我娘子吧!”這名大漢從地上站了起來,身上到處都是傷痕,那血迹看上去觸目驚心,讓人心顫。
而最嚴重的不是這個滿是傷痕的難讓人,反而是他懷裏抱着的女人。
這個女人的胸口處中了一箭,柳喜兒還觀察到,這個箭上大概是荼毒了,因爲這血是黑色的。
“這位大神中毒了,快把她放下來!”柳喜兒竄了出來喊道。
柳文皓的心都被柳喜兒給喊顫了,他想把柳喜兒拉回自己的身後,卻被柳喜兒拒絕了。
活了兩世,柳喜兒對于自己那種看人的眼光還是十分自信的,這兩人雖然來路不明,身上也有不明覺厲的刀傷,但是他們眉宇間都存着一股正氣,眼眸清澈,是壞人絕不會有這樣的感覺。
這個男子聽到柳喜兒的話,心裏也是震驚了下,他沒想到一個小女娃竟然會懂得這些。
他小心的把自己的娘子放在了地上,然後就看到柳喜兒走了過來,說道:“箭差一點就到心髒了,還好還好!”
柳喜兒慶幸的說道,說着就把自己背着的小竹樓放了下來,拿出了裏面備好的東西。
因爲職業病的關系,隻要是出遠門,柳喜兒就會習慣性的準備好一些藥,以備不時之需。
沒想到這一次算是派上用場了,因爲這箭上是有毒的,所以必須要快點拔出來。
柳喜兒看了柳文皓一眼,然後讓他把外套脫下來,用竹竿撐起來,用來遮蔽。
而柳文皓照做之後,就到了十步之外開始燒火煮開水。柳文皓這時候才開始感歎柳喜兒的細心,背簍裏既然連小鍋子都有。
“這個大叔,你若是信得過我,就讓我來救治你的妻子,如若不能,我便離開!”柳喜兒雖然有心想要救這個女人,但是還是要征求他的意見,免得以後說不清。
“我明白的,小姑娘,你能看出我娘子的傷,還能準備這些,我就相信你!”這個男人也是見過世面的人,自然看出來柳喜兒并不是鬧着玩兒的,而是有真本事。
“好,那現在我要開始把箭了,因爲這箭有毒,所以必須要快些拔出來,不然若是這毒深入内髒,那就大羅神仙來也沒用了”柳喜兒飛快的說道,然後她就開始動手解那女人的衣服。
衣服一打開來,就看到了血肉模糊的傷口,看着觸目驚心。柳喜兒也不由得驚歎一聲,這兩人是發生了什麽事情,竟然會被這般心狠之人追殺。
柳喜兒這會兒也沒空想這些,目前最要緊的是救人。所以柳喜兒雙手握住那箭,然後看着那個男人說道。
“我要拔了,你按住你夫人的肩膀。”柳喜兒果斷的吩咐道,男子聽話的點頭,雙手按住自己的妻子。
說時遲那時快,柳喜兒明白這箭是不能不拔,也不能脫離帶水,這樣會給傷者帶來更打的傷害。
柳喜兒手上一用力,這箭就拔了出來,同時血花四濺,把他們兩人的身體都濺上血迹了。
柳喜兒知道這是什麽毒,她早就有所防備,箭一拔出來,她就喂了女人吃上解藥,然後她開始馬不停蹄的處理女子的傷口。
她不斷的擠壓女子的傷口,這對于女子來說是無比的痛苦,她一度叫得暈了過去,又被痛醒了。
知道流出了鮮紅的血液,柳喜兒才松了口氣,然後連忙用熱水清洗傷口,然後敷上了她自己特制的上藥,包紮好之後,總算是成功完成了。
“呼,好了,接下來隻要安心靜養一段時間,就會痊愈了。”柳喜兒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欣慰的說道。
男子知道自己的妻子得救了,十分的感激,對着柳喜兒跪着扣了三個頭。
“姑娘的救命之恩,我李某無以爲報,請受我三叩拜!”
柳喜兒連忙拉起了這名男子,笑着說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是我的榮幸。”
男子聽了之後更加的感激了,承諾以後定會報恩的,就打算抱着自己的夫人離開了。
但是卻被柳喜兒攔住了,柳喜兒皺着眉頭說道:“你我相識一場便是有緣,這個藥你拿去,你身上的上也要塗塗。而這一瓶,則是給你妻子塗的,可不要搞錯了。”
柳喜兒把兩瓶藥都放到了這個李大叔的手上,才安心的跟他們道别了。
這件事對于柳喜兒來說,隻是一段小插曲,不過是順手救了别人一命。
但是對于這對李氏夫婦來說,卻是影響了他們的整個人生。
柳喜兒到了河邊處理了下自己的儀表之後,才又跟柳文皓一起回去上河村。
“喜兒,你什麽時候竟然懂得這些了?”柳文皓有些疑惑的看着柳喜兒,沒想到她連這些都懂得。
對于柳文皓的問題,柳喜兒老早就有了完美的解釋了,她悄悄的湊到柳文皓的面前,壓低聲音說道。
“我這是從小黑屋裏看到的,所以我就試了下,沒想到真的成了,你可别說出去,我怕那大叔知道後回來滅了我。”
對于柳喜兒調皮的話,柳文皓卻是一點都笑不出來,他的臉馬上就拉了下來,揪着柳喜兒就開始教訓了。
“你這丫頭膽子還真肥,你知不知道你若是失敗了,那就是一條人命了,你這人太兒戲了!”
對于柳文皓的訓斥,柳喜兒是乖乖的低着頭承受,這時候他們已經到了村道上了,大夥兒看到柳文皓訓着柳喜兒,都會心一笑。
暗道,這柳喜兒丫頭不知道又幹了什麽調皮的事情了吧。
說起來也奇怪,柳喜兒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竟然給别人一種她很調皮好動的錯覺。
這對于一直想當個高冷美女的柳喜兒來說,是一種沉重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