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以爲王老爺和柳天華死了,但是老天爺也保佑柳天華。
他和王老爺先後跳下懸崖,而懸崖地下是河流,而在峭壁上長出一些小樹。經過小樹的緩沖,他們掉落河流的沖擊沒那麽大,當時柳天華還有知覺。
柳天華順着河流遊了一段時間,發現了被大石卡住的王老爺,當時他已經失去意識了,柳天華探了鼻息發現還有呼吸,再一次把我王老爺給救了。
而柳天華帶着王老爺,趴在一塊木頭上,就這麽飄蕩着,最後柳天華的體力也不支,加上身上的傷,失去意識了。
等柳天華醒來之後,就發現他們得救了,王老爺真坐在他的炕上看着他,嘴裏滿是感激的話。
柳天華和王老爺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裏,隻知道是一個老漢救了他們兩個。
老漢一家三口人,有一個十五歲的孫子,一個十二歲的孫女。老漢的兒子兒媳婦,幾年前也是遇到劫匪,被殺害了。
在老漢的幫忙之下,傷到腿不能動的柳天華兩個月後就痊愈了。而王老爺就帶着柳天華一起來開了。
臨走前,王老爺給了老漢一筆錢,算是報答他的救命之恩。
而柳天華心裏十分的感激老漢,但是他身上并沒有錢,隻是留下了一個地址,讓他們有事就找他。
而因爲老漢的家太過偏僻了,通訊都難。而且他們也分不清天南地北,等回到家,就已經過去那麽多天了。
“老天保佑,還是把你還給我們了!”顧氏聽完柳天華的話,含淚說道。
柳天華愛憐地握住顧氏的手,默默的給她安慰。
“爹,你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的。”柳喜兒笑嘻嘻的說道,她的話得到了大家的認可。
西廂房的氣氛十分的好,但是正房則是凝聚着一股低氣壓。已經梳洗完畢的何氏,正埋怨着柳老爺子。
“父母還沒死呢,分什麽家啊,你快去說,不分家!”何氏仿佛忘了剛才發生的事情一般,氣呼呼地說道。
“你閉嘴,我們柳家變得支離破碎,還不都是你這個老婦給作的?你别說話,我聽着就煩!”
柳老爺子的一句話把何氏都給堵死了,她氣呼呼的轉過身去,想到一旦分家,以後能拿捏的人就沒有了。
那她還不是得跟以前沒兒媳婦的時候一般,隻要一想到要過會去以前什麽都要自己幹的時候,她就煩躁。
以前不管她怎麽折騰,這些兒子媳婦都不敢對自己有意見,她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但是最近,從柳喜兒受傷開始,一切都開始發生變化。她在劉家的額地位,是越來越低了。
柳喜兒,這個妖孽,怎麽剛才不被一劍刺死算了,留着也是個禍害。
何氏在心中狠狠的想道,見分家是勢在必得了,她也無法了。隻好想着,怎麽分這個家。
到了下午的時候,柳老爺子就發話了,讓柳天富去把族長和裏長都給請來。
而柳天貴一家人早就出發去了府城,所以這會兒并不在,但是柳老爺子知道就算他反對也沒有用,故而沒通知他。
柳家的族長,已經是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了,被請到了柳家,知道柳老爺子想要分家,他就愣了下。
“承桂,你可想好了?”
柳老爺子歎了口氣,才擡起頭說道:“族長,樹大分支,這是尋常的事兒,我想好了,就分家吧。”
族長歎了口氣,最近柳家的事情,他也是有所耳聞的。家裏有這麽一個主母,哪裏能得安生的。
“分了也好,分了也好。”族長和幾個族老都點點頭,同意爲他們分家作見證。
裏長見他們是鐵了心要分家了,他也沒有過多的勸說。不過他在心中也爲柳老爺子感到同情。
娶了這麽一個不懂事愛折騰的媳婦,導緻兒子跟父母離心,這都是何氏自己做的。
接下來,裏長就說話了。
“分了就分了吧,不過一筆寫不到一個柳字,即使分家了大家還是一家人,也是要守望相助的。”
“承桂,這家你打算怎麽分?”族長朝柳老爺子問道。
柳老爺子歎了口氣,才說道:“這個我早就想好了,家裏的有水田十畝,良田四畝,旱田兩畝,還有一個山頭。我想着……”
柳老爺子的意思是,十畝水田,四個兒子每人兩畝,柳老爺子和何氏加上柳韻英一共也兩畝。而那四畝的良田,根本就不能平均分配。
所以柳老爺子就想着,那四畝良田,隻能每房分得一畝,其中一房就拿那兩畝旱田,加上柳家的山頭。
所有人都想要那旱田,争吵了一番之後,字柳喜兒的示意之下,柳家二房拿下了那兩畝旱田加上山頭。
而家裏的鍋蓋碗筷,農具,全部都平均的分配了。何氏期間也發表過意見,但是都被柳老爺子給駁回了。
何氏氣得不得了,聽到柳老爺子要動她的雞和豬,她就徹底發作了。
“這些雞豬都是我的,誰都不能動!”何氏的胡攪蠻纏,讓族長等人都十分厭惡,他們看了柳老爺子一眼,都搖頭别過臉去。
柳老爺子的臉面都被何氏給丢光了,讓人把何氏關到房間裏去,就繼續分配了。
十二隻雞,每房的得兩隻之後,其他都是留給正房了。而那兩隻大肥豬,就等着過年的時候,再平均分配了。
而目前,柳家兩老就先跟着大房過,所以大房是不用搬離老宅的,而二房和三房就被柳老爺子分了去柳家的舊宅去,一人一半地,以後自己建房子。
至于銀錢方面,家裏早就沒有多少錢了,這錢就不分了,隻答應把收好的糧食,按人頭數分配下去。
沒有何氏的阻攔,這分家就十分的順利了,等柳老爺子把話說話了,裏正也放下了手中的毛筆,把分家的細節都給補上了。
而最後也加上了,每年給柳家兩老的孝敬,每年二兩銀子,加其他零碎的東西。
至此,這個家就算是分完了,柳喜兒等人縮在角落了,各自對看了一眼,表情都有些如釋重負。
他們盼這一天,已經盼了許久了。現在被分到舊宅去,離這裏有些距離,何氏想找麻煩都沒那麽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