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胸女子身子抖了下,下意識的朝公孫靖看去,“越王殿下請恕罪,小女子有眼無珠,絕不是有意頂撞的。”
公孫靖神情比鳳雲景還要冷清,“你算個什麽東西,本王豈會跟你計較,你招惹了本王的王妃,到此時,你還想裝傻充愣嗎?鳳雲景,這各路蠢笨的女子,你留在府裏何用,還不快些丢出去!”
“說的也對,你們聽見了嗎?還不快将她拖走,遠遠的丢開!”鳳雲景其實是想笑的,難道他不該慶幸的笑嗎?
還未進門就解決了一個,還是他最讓他惡心的一個。
大胸女子瞧見兩個侍衛過來抓她,頓時傻了眼,“什麽?你們在說什麽?你們要把我帶到哪裏!”
蘇桃瞥見他的神情,“這麽漂亮的嬌人兒,丢了多可惜,還是讓你們的五皇子殿下嘗嘗味道再丢吧!”
鳳雲景刹那間白了臉,“你該不會是認真的吧?”
那大胸女子一見自己有救,拼盡全力掙開抓着她的人,跪倒在地上,痛哭流涕,“殿下!臣妾真的知錯了,臣妾願意爲殿下做牛做馬,求殿下别把臣妾送走!”
“認真不行嗎?這一府的女人,不用白不用,”蘇桃拉着公孫靖進了屬于他們的府邸,留下傻了眼的鳳雲景。
沐英也給搞糊塗了,“主子,晚上要安排嗎?”
“滾!”鳳雲景被這話氣的差點吐血。
蕭靈三人,也很自覺的閃到一邊。
鳳雲景很少動怒,可是不管他怎樣溫和,始終是皇子,以她們的身份,還是招惹不得。
公孫靖安排的府邸,是他一早派人布置的。
北方寒冷,屋子裏全都鋪上了厚厚的毯子。
因爲不宜在屋子裏放置炭爐,便做了一個大火炕,隻要脫鞋上了炕,便能很快暖了身子。
屋子裏的陳設,跟關陽城的家中差不多。
院子裏栽了幾棵梅花樹,眼下正是梅花盛開的時節,滿院清冷的梅香。
範青遙也跟着他們住了進來,至于祁禦,剛一進入金陽城,他便不知所蹤。
公孫靖已對他寬容,他還不趕緊見好就收。
再者,太子已知他跟鳳雲景站在了一起,必然會将他視爲眼中盯,雖然他在朝中沒有實權,但也是一個隐患。
公孫靖也已派人去搜尋蘇離跟九兒的下落,得和她們也快趕到金陽城。
至于聞人晉,則被鳳雲景收押,入了他的府中。
這是鳳雲景的私事,公孫靖自然不會插手,他現在要做的,是寸步不離的守着自家娘子,順便處理那封信的事。
“這宅子如何?”公孫靖領着她,将府内大大小小的地方都走了一遍。
“這是什麽地方?如此荒涼。”
兩人正走到後園一處偏僻破敗的小院落,看樣子已經荒廢已久。
公孫靖也不知,此番沒有帶袁七,很多事情都不方便,“許是從前宅子的主人,爲了懲罰下人的地方,這種地方陰氣過重,以後盡量少來。”
“既然沒用,倒不如封了。”她也不喜歡,破敗落魄的氣氛。
盛之平從外面走來,“主子,外面有客來訪!”
“哦?消息還真是靈通,讓他們明日再來,今日本王不見客!”
“是,主子是否還有其他吩咐?”
公孫靖沉吟道:“府中的護衛,都由我們帶來的人擔任,一應人等,外人不可插手!”
盛之平也不敢怠慢,“屬下明白,我等定會護好王妃的安全!”
入了金陽城,稱呼自然也要改變。
蘇桃住的屋子,裏面一應擺設,都是他們帶來的。
奔波了一路,總算可以安穩的休息片刻。
盛之平又挑起了總管一職,安排随行的婆子們,準備王妃的膳食住行。
院子裏的積雪已被清掃幹淨,連碎冰渣也看不到,隻有幾株梅花樹上,還殘留着幾根冰淩。
隔壁五皇子府。
鳳雲景躲在書房裏,外面的護衛攔了一層又一層,才将衆多美人攔在書房外,給了鳳雲景一點點私人空間。
沐英帶着肖起山等人,前往書房商議要事。
“殿下!”
“殿下!”
……
幾個老臣看見鳳雲景平安無事的回來,簡直要喜極而泣了。
“都坐下吧!”鳳雲景揉了揉額頭,感覺有些頭疼。
幾個老臣看着鳳雲景的眼神,心中都有幾分打鼓,互相看了一眼,才緩緩的坐下。
沐英站在鳳雲景身邊,看了眼衆人,當先開口道:“此次殿下外出,遭刺客行刺,雖未抓 住元兇,但殿下已帶回錦城太守,将在明日朝堂上,将此人帶至殿前,請皇上聖裁!”
一位老臣站起來,“殿下說的可是錦城太守聞人晉?”
“你們認識他?”鳳雲景這話問的有幾分危險。
“不是,自然不是,請殿下莫要誤會,下官等人也是聽到風聲,才有此疑問,”老臣被鳳雲景的話,驚出了一身冷汗。
肖起山起身道:“既是誤會,解開便好,我等擁護殿下,有什麽事,都要坦誠不公,若有人在殿下離開期間,起了異心,我肖某人第一個不容!”
肖起山算得上是鳳雲景的親信,其中的各種關聯,不必一一表述。
其他衆人面面相觑,似是有些不懂肖起山的意思。
難道他們做了什麽事情,讓殿下誤會了?
“我等對殿下的忠心,日月可鑒!”一位老臣站起來表态,說的話铿锵有力,一副恨不得到掏心掏肺的模樣。
“殿下方才說的上表陛下,臣覺得不妥,”肖起山身邊的一位官員起身,他身居禦史台要職,平時深居簡出,不善與人交往。
鳳雲景坐正了身子,神色認真,“蔡大人有何建議?”
“臣認爲,應當在陛下壽宴之時提出,更爲恰當,所謂絕處逢生,看似我們沒了退路,陛下與太子殿下也同樣沒了退路,放手一搏,誰輸誰赢,恐怕連陛下也無法左右!”蔡大人神情肅穆,他本就是個中規中矩,整日不苟言笑的人,所以才不合群。
先前的老臣第一個站出來反對,“殿下,此事萬萬不可!陛下壽宴,宴請的貴客衆多,在其他各國也紛紛派了使者前來,所謂家醜不可外揚,若是當着衆多貴客的面,讓陛下難堪,陛下定會勃然大怒,對我等十分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