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雲景的府邸雖然不及其他幾個皇子府邸奢華,但位置還是不錯的。
他隔壁府邸的正門,正對着最繁華的主街,隔了一段空曠的距離。
當龐大的車隊停在空地上時,不少百姓都停下了腳步,紛紛駐足。
這幾日陸續有各務使臣到達,前來恭賀北梁皇帝的壽宴。
公孫靖他們的到來,無疑是最引人注目的。
之前打的昏天黑地,将北梁軍隊打的丢盔棄甲,才剛剛封王,便大張旗鼓的前來北梁京城,能不叫人驚疑?
圍觀的還不止金陽城的百姓,有些住在附近的達官貴人的府邸,也紛紛打開府門,探頭探腦的望出來。
衆人對公孫靖的好奇再多,也頂不住對公孫靖這個人的好奇。
但見一個身披貂毛寬領玄色披風的男人,周身籠罩着凜冽冰寒的氣息,從馬車上潇灑的跳下。
在他轉身之時,後面的百姓看見了他的長相,頓時引來一片抽息聲。
要問北梁的美男子多不多,答案是肯定的。
無論是大國還是小國,數起絕世美男來,十個手指頭加上十個腳趾頭也不夠。
譬如封夭,譬如鳳雲景,再次一點,沐英,祁禦也算長的很不錯,屬于擱在人堆裏,一眼就能看到。
但是能将剛柔氣質,融合的天衣無縫之人,非公孫靖莫屬。
尤其是他轉身,面對車廂的那一刻,掀開簾子,目光與車廂裏的人相遇,那一刻,這個充滿陽剛之氣男人的眼中,瞬間被滿溢的柔情代替。
還有一點讓圍觀女子們欲罷不能,公孫靖的身高。
即便是站在一群北梁的漢子中間,他也出類拔萃的存在。
蘇桃剛一鑽出馬車,就感覺到四周看過來的炙熱視線。
她用隐在披風下的手,掐了下男人腰上的軟肉,低聲調侃道:“看你幹的好事,這下又要碎了衆多姑娘們的芳心!”
公孫靖将手覆在她的手上,順着她的話,淺笑着道:“她們碎了多少,都跟我沒關系,我隻要護着娘子的一顆心,便夠了。”
“真會貧!”蘇桃本來心裏還有點不舒服,如同自己最美好的東西,被人窺視。
但是說來也奇怪,最近她越來越愛聽肉麻的情話,公孫靖心思敏銳,她想聽,他便說。
“麻煩兩位注意一下場合,别人待會還要用飯呢!”鳳雲景就在他們之後下的馬車,離的不遠,想不聽見都難。
蘇桃正要反駁他,餘光瞄到不遠處五皇子府的大門緩緩打開,随後的一幕驚呆了衆人。
隻見一群花紅柳綠的女子,歡快的笑着,奔出府門,朝鳳雲景招手。
“殿下!”
“殿下!”
“殿下!”
大概有十幾個女子,如餓狼般朝鳳雲景撲過來。
沐英沖上去想護着主子,但是很快就被幾個女子連推帶搡的,弄到了地上,後面跟上來的女子,毫不客氣的将沐英踩在腳下。
“快,快攔住她們!”鳳雲景吓的小臉都白了,匆匆後退,讓身後的護衛繼續攔。
可是護衛們又能怎樣,這些女子,都是主子的妾室,有沒有被寵幸,暫時還不知道,但在他們面前,都是主子啊!總不能對她們動刀動劍吧!
最後出現在五皇子府門口台階上,還有三個女子。
她們的穿着,比那群如狼似虎的女子,不知高了幾個層次。
身邊也都跟着兩個以上的婢女,神情倨傲。
三人同時将目光放在了蘇桃身上,銳利如峰的視線,恨不得在蘇桃身上戳出一個洞來。
糾其原因,還不是鳳雲景這貨害的。
他退就退吧!
竟退到了她身前,從對面的角度看過來,好像他護着蘇桃一樣,能不招來一幫女子的妒忌嗎?
蘇桃從後面扯了下鳳雲景垂下的頭發,故意道:“喂!你的女人還真多,就不怕忙不過來?”
“不是你想的那樣,都是迫不得已,真的是迫不得已,”鳳雲景也急于解釋,“你可别跟九兒瞎說。”
最後一句才是重點,這三個女人最近關系很好,九兒對蘇桃又很信任,蘇桃要是在九兒面前編排自己,後果會是怎樣?
蘇桃看了眼虎視眈眈的女人們,故意往前靠了一點點,“我犯得着瞎說嗎?事實擺在眼前!”
其實她靠的不近,可是從對面的角度看,好像是她緊緊挨着鳳雲景。
一瞬間,女人們的眼神驟變。
可還有清醒的,比如站在台階上的三個女人。
因爲她們無法忽視公孫靖的存在,而且他是站在那個女人的身邊,肩上披着同色同款的披風,兩人站在一起,又是極度的般配,很難不讓人懷疑,他倆才是一對。
但是離的太近女人們,卻沒發現這一點,統統将嫉恨的目光放在蘇桃身上。
公孫靖不是視而不見,也不是不聞不問,他這是縱容到了極點,給自己的女人找點樂子,不好嗎?
鳳雲景也算跟他相處了有一陣子,豈能猜不到他的想法。
如果不是這樣,他也不敢拉上蘇桃做靠山。
“你又是誰?難道又是殿下帶回來的女人?”當先的一個女子,指着蘇桃質問。
其他女子也紛紛站出來。
“看你長的也一般,憑什麽跟殿下同行,快快站到一邊去!”
“你不是北梁人吧?一定是殿下不知從哪撿來的破爛貨,頭上連個首飾都沒有,真是寒酸!”這個說話的女子,擡手一臉妩媚的摸了摸滿頭的珠翠。
“豈止是寒酸,你們看看她的身材,殿下,你可不能找這樣的女子,除了那張臉,哪裏像個女人了!”說話的女子,挺着豐滿的跟奶牛似的胸,朝蘇桃挑釁的抖了抖。
“噗!咳咳!”蘇桃實在忍不住破功。
她有點同情鳳雲景,招了一幫牛鬼蛇神在家。
瞧瞧這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模樣,不知情的人,還以爲自己看見青樓的姑娘呢!
“你笑什麽!”大胸脯女人嚣張的往前擠了擠。
半露的波濤洶湧,這麽冷的天氣,她也不怕把自己凍壞。
蘇桃身子懶懶的倚着公孫靖,挑了挑眉,“你說我笑什麽?難道不該笑你們不知道廉恥往男人身上貼嗎?哦,我忘了,傳說北梁的風氣開放,女子也不懂得羞澀爲何物,隻是我很好奇,你們北梁的青樓女子,是不是也如此放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