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有武功的美男,少之又少。
祁禦簡直太對他的胃口,所以他才舍不得下狠手,所有的招式,都是對着他的身上招呼。
祁禦是個人精,什麽樣的人他沒見過,豈會看不明白。
隻有懂行的人,才看的出二人你來我往,看似打的很兇猛,實則黏黏糊糊,難分難舍。
“呵!這個江子修,倒是個有意思的人,”蘇桃看懂了,愛好男色的男人,她也不是沒見過,隻是這兩個人,看上去,畫面很美。
九兒抄着手,有點幸災樂禍,“好像祁禦并不好這口,他可慘了。”
相愛相殺的畫面,沒過多久便被迫終止。
反正這場比武招親,太平不了,一波又一波的亂,此起彼伏。
來鬧場的是個打扮花枝招展的男人。
說他是男人,又打扮的花枝招展,并不矛盾。
穿着花哨的長袍,腰間系着亮色腰帶,至少挂了三個玉佩,三個香囊。
他走過時,那股子香風,能嗆死個人。
“我的天,這來的是個什麽怪物,”蘇桃用袖子掩住鼻子,免得被熏死。
蘇離也直皺眉,沒見過男人把自己弄這麽香的,他也不怕招來蜜蜂。
九兒卻身子一僵,眼睛死死盯着那個花哨的背影。
花蝴蝶臉上鋪着厚厚的粉,根本看不清長的啥樣,不過他化妝技術真不錯。
鋪的粉,跟戴上一層面具似的,雖然很嗆人,但還是挺俊俏的。
“小彤,你怎麽能嫁給别人呢!不是說好了,要嫁給我的嘛,小彤,你好狠的心,”男子邊說邊哭,還掏出手帕,擦拭眼角的淚,但隻擦下來白色的粉。
江子彤吓的站起來,似乎很慌亂,“我,我根本不認識你,哪裏會答應你什麽,你别搗亂,快點離開!”
男子扭着手帕,咬着唇,晃着屁股,哭嚷的更大聲了,“小彤,你要不認賬了嗎?昨夜咱倆在床上時,你可不是這麽說的,這……這怎麽才過了一夜,你就變了呢,我,我不活了!”
他竟然像個女人似的,還在那跺腳。
連蘇桃也頂不住了,她有點反胃,很想吐。
蘇離嘴角抽抽的厲害,這是哪跑出來的極品,估計天下地下,也找不出第二個。
三人之中,隻有九兒最淡定。
其實也不是淡定,她是見怪不怪,隻有摸着額頭歎息的份。
這老家夥,腦袋十分不正常,幹出的事,更是不正常。
沒錯,前面那個全身上下,從裏到外,沒有一點正常的人,正是她的怪師傅。
覺得年紀不對嗎?
覺得應該是個老頭嗎?
刮了胡子,染黑了頭發,再加上他稀奇古怪的保養方法,這老頭本來的面目,還真跟三十幾歲的男人差不多。
當然了,在做乞丐時,人家也是很敬業的。
其實也不是敬業,他那是本色出演。
不刮胡子,不洗臉,不換衣裳,在破窯洞裏,一待就是十天半個月,不像也得像。
江父怒了,一拍椅背,吼道:“你們都是死的嗎?還不把這瘋子帶下去!”
幾個家丁沖上來,擡着花蝴蝶的手腳,舉起來,就要往外面走。
“哎哎,你們怎麽能這樣,我是你們江家的姑爺,嶽父大人,您不能這麽對女婿啊!”花蝴蝶嚷的那個大聲喲!圍觀的百姓紛紛堵起耳朵,實在是太吵了。
江子彤吓的站在那,動都不敢動,怯懦的叫了聲,“爹……”
“啪!”江父一個巴掌打過來。
江子彤那柔弱的身闆,哪裏禁得起,被打翻在地,嘴皮子都嗑破了。
“子彤!”江母隻心疼的喚了一聲,也沒敢動。
祁禦早已退到一邊看熱鬧,他身邊站着江子修,家裏人鬧成這樣,他也不上前勸解,一雙眼睛,時不時的瞥向祁禦。
聞人晉在鬧起來之前,已匆匆對江父打了招呼,提前走了。
事非之地,不宜久留,他自己的麻煩還沒解決呢!可不想再招惹事非了。
台下,九兒攔住擡人的家丁,“把人放下來吧!他不會再鬧事。”
“小子,你讓開,不關你的事!”江府的家丁,脾氣也大。
見九兒不讓,伸手就要去扒拉她。
九兒突然出手,捏住那人的手腕,火道:“好話不想聽,想找抽是吧!”
被擡着的人,聽見她的聲音,又是痛哭流涕,哭的跟家中人死絕了一樣,“嗚嗚……好徒兒,你可算來了,你師傅要被人欺負死了,徒兒啊!”
這哭聲,真的是聞者傷心,見者痛心,隻除了蘇桃三人。
“喂喂,你快放手啊,否則我不客氣了,”站在後面的家丁,見同伴被制,立馬放出狠話。
“跟我不客氣?你還嫩了點,”九兒手一甩,便将那人甩出去。
蘇離沒動,她隻要保護阿姐,其他的小喽啰,交給九兒就好。
九兒三兩下便解決了家丁,花蝴蝶因爲沒人拖着,摔了地,是屁股着地。
還沒等九兒站穩,花蝴蝶像個小娃娃似的,從地上爬起來,撲到九兒腳邊,抱着她的腿, 哭的稀裏嘩啦,“好徒兒,你可得到替師傅做主,師傅被人欺負慘了,被人玩了,還被人甩了,這叫我怎麽活啊!!”
花蝴蝶的哭聲,簡直跟魔音似的。
九兒朝天翻了個白眼,雖然她很想一掌将他拍暈,但還是硬生生的忍下了。
一日爲師,終身爲父,她得忍。
九兒深吸幾口氣,眼睛還盯着天上,一隻手僵硬的拍拍他的頭,“好了好了,誰欺負你, 我都給你報仇,不管他是誰,一定幫你報仇。”
蘇桃跟蘇離站在邊上,忍俊不禁。
這場面,實在是……詭異啊!
祁禦的眼睛在放光,原以爲自己就夠變态的了,沒想到這裏還有個更變态的。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江子修的眼睛,卻在評估着祁禦的身材。
真是不錯,腰夠細,屁股夠翹……
他越來越露骨的眼神,終于讓祁禦覺得不自在了。
祁禦轉過頭,眼神不再散慢,而是變的銳利,“你再看一眼,我便将你的眼睛挖去,信嗎?”
江子修心中畏懼倒是有的,卻仍舊大着膽子,朝他靠近,“哦?你用什麽挖,用手嗎?你的手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