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厲的慘叫,震的圍觀群衆,尤其是男人,包括祁禦在内,統統捂着自己的下身,有那麽幾分感同身受啊!
被踢打的男人,抱着下身,跪在地上,痛苦不堪。
另一個壯漢,丢下懷裏的美人,手指九兒,“好小子,敢在這裏傷人!”
“最讨厭别人指着我,”九兒抹了把鼻子。
腳下突然動了,像出動的獵豹,動作又快又迅猛。
九兒的武功路數,又野蠻,又勁暴。
内力集中在拳頭上,一拳能将一個成年壯漢打飛。
兩個壯漢在九兒手底下,走不過三招,便被撂倒在地上,半天都沒能爬起來。
祁禦抄着手,站在一邊觀戰,其實他是在觀察九兒的武功。
與他的邪功不同,九兒的武功屬于硬氣功,但是九兒身法靈巧,張弛有度,配合的很好。
“你,你等着!”兩個壯漢放下狠話,連滾帶爬的跑走了。
九兒不以爲意,放狠話誰不會啊!她也會,還能放出更狠的話呢!
可是她一轉身,看見原本圍觀的百姓,對她指指點點。
“這小子完蛋了,得罪紅衣巷的人,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豈止是完蛋,紅衣巷可是有大官罩着的,城裏的衙役都得敬他們三分。”
“那可糟糕了,喂,小兄弟,趕緊帶着人逃出城去吧,逃的越遠越好,可别被他們逮到。”
衆人的議論聲,令九兒有些生氣,對他們怒目而視,“你們做人的底線呢?看着弱者被欺負,你們作爲錦城的百姓,冷眼旁觀就算了,竟還在這裏說風涼話,我真替你們感到羞愧,惡霸又如何,我就不信天道昭昭,他還能一手遮天!”
九兒的聲音不大,卻讓衆人都聽見了。
人之本性是複雜的,有善的一面,也有惡的一面。
也許錦城長久以來形成的風氣,使得他們将善的一面,掩蓋了起來。
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窮人會仇富。
小丫鬟跪在地上,給九兒重重的磕了幾個頭,“謝謝公子救了我家小姐,奴婢來世做牛做馬,一定報答公子的救命之恩!”
被丢在地上的小姐,也掙紮着爬起來,對着九兒盈盈一拜,“子彤感念公子的大恩大德,可是還請公子多保重,他們不是好人,公子最好還是趕緊出城吧!”
冬香扶起自家主子,“小姐,公子不是尋常人,那些人奈何不了他,你在這裏太危險了,還是趕緊回府去吧!”
“這……”江子彤猶豫的看向九兒,似乎是覺得将九兒丢下,有些過意不去。
九兒道:“她說的沒錯,你們兩個弱女子,實在不應該出現在這裏,即便要夜裏出來逛街,也應該帶着随從。”
圍觀的百姓見沒熱鬧可看,已漸漸散去,再者,他們也怕待會那兩個人找來幫手,傷及無辜,他們不要受牽連。
所以現在圍觀的人沒有了,隻剩下九兒跟祁禦,以及對面的兩個女子。
小丫鬟冬香似乎很氣憤,“如果不是因爲那個賤男人,我家小姐也不至于遭難,真是可氣,這世上竟然有這樣的男人,小姐,這回你可是看清楚了,要是他再敢來找你,千萬别再搭理他!”
江子彤眼含着淚,點點頭,“我知道,我不會再相信他。”
抹了下眼角的淚,江美人擡頭看了眼九兒,比渣男相比,更覺得到九兒形象高大英武不凡。
冬香看在眼裏,忽然對九兒說道:“這位公子,你若是有空的話,明日便來參加我們江府的比武招親吧!以你的武功,肯定能奪得魁首。”
“啊?”九兒受到一萬點驚吓,“我不能……”
“她會參加的,”祁禦攔下九兒後面的話。
九兒瞪他,“你滾!”
祁禦笑的很賤,“等你娶了這位美人,再滾床單也不遲,這麽好的事,我都替你應下了,幹嘛還要瞪我!”
冬香松了口氣,“如果公子能參加,那就再好不過了,明日東城江府,公子一定要來。”
江子彤被丫鬟拉走了,兩人走入人群。
九兒突然伸拳,朝祁禦的臉揍過去,“你找死!”
“喂,你怎麽又動手,要打明日上了擂台再打,小爺可不想跟動手,”祁禦捂着臉,差一點就被打中,好險哪!
“要上你上,我沒空,也沒興趣!”
開玩笑,讓她去打擂台,萬一赢了,她還得娶個美人回家嗎?
如果她下面有那玩意,娶也就娶了。
可問題是,她沒有啊!
怎麽洞房?怎麽跟女人生娃?
祁禦邪邪的笑道:“你打赢了擂台,我替你洞房,換個地方,咱們再來。”
九兒眼神慵懶的看他,“憑什麽,我長的很像傻子嗎?你想跟人洞房,自己去打,别來煩我!”
她快步走在前面,恨不得将祁禦甩出幾百米外。
可是祁禦就像個牛皮糖似的,甩都甩不掉,一路跟着她,回了客棧。
還未到客棧門口,遠遠的,便瞧見鳳雲景一身單薄的衣衫,站在那。
雙手負在身後,像個森樁似的立着。
眸光深不可測,臉上面無表情。
祁禦壞壞一笑,快步追上九兒,勾住她的肩膀,“要不要跟我打個賭,我這樣勾着你,他會是什麽反應,是生氣的将我扯開,還是當做什麽都沒看到,轉身走進去?”
九兒迎上鳳雲景森冷的眼睛,心兒也跟着顫抖,擡手撥開祁禦的賊手,“我爲什麽要跟你打賭?他是什麽反應,與我沒多大關系,倒是你,别再給自己找不痛快!”
“開個玩笑而已,何必這麽認真,”祁禦悻悻的抱着手臂,打定了主意要看熱鬧,所以她似近非近的跟九兒湊近。
鳳雲景的臉色越來越黑,是一種連他自己都想不明白的暗沉。
看見他們走近,他先将目光放在九兒臉上,“這麽晚了,你們去了哪裏?”
瞧這話問的,有心人一定能聽出問題,好似在審問紅杏出牆的小媳婦似的。
可是九兒沒往那方面想,她想的是,主子詢問屬下去了哪裏,也很正常。
“剛才睡不着,便出去走了走。”她如實回答,至于爲啥沒提起祁禦,原因更簡單了。
祁禦又不是跟着她出去的,關她什麽事。
可是這話在鳳雲景聽來,卻變了味道。
這是在袒護還是避而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