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禦手中的玉笛轉了個方向,在空中劃了個優雅的弧度,“姑娘爲何不說話?”
“你有病吧?”蘇桃沒忍住,其實她很想爆粗口的,但是想到咱得注意胎教,又硬生生的忍下了。
祁禦臉上的笑容僵住,這是他壓根沒料想到的對話,“姑娘這是何意?在下誤入府中,姑娘可否告知從哪能離開?”
“你是真的有病,而且還病的不輕,”蘇桃終于鑒定完畢。
祁禦臉上的淡定挂不住了,這女人不按套路出牌啊!
“姑娘說話是否太過傷人?”美男露出一張傷心欲絕的臉,很容易勾起女人心的柔軟。
蘇桃像看白癡一樣的看着他,“你長的像個鬼就算了,還穿的像個鬼,憑空出現在我家院子裏,不是有病,就是刺客,你自己說,你是哪一類?”
祁禦的眼神漸漸變的陰鸷,“女人,你敢诋毀本公子的容貌?本公子能站在這裏跟你說話,已是給了你天大的面子,在本公子調戲的女人裏面,你是最醜的一個!”
蘇桃被他氣笑了,“我看你不僅有病,還是瘋狗病,自以爲是也沒有你這樣的,你瞅瞅你全身上下,有哪一點能跟我相公比的!”
她一邊說,一邊往後退,此地不宜久留,發狂的變态,太危險。
祁禦卻根本不打算放她走,慢慢逼近了她,“你相公?是公孫靖嗎?本公子佩服的人不多,他算一個,不過他看人的眼神,實在不怎麽樣!”
“喂,你什麽意思!”蘇桃怒了。
“什麽意思你聽不懂嗎?野山雞!”祁禦一向嘴毒,他本來就是個毒人,莫亞并不敢與他叫闆,倒是眼前這個女人,膽子不小,敢跟他叫闆。
蘇桃真的生氣了,餘光瞄見公孫靖朝這邊走來,陰森森的笑道:“看看你後面是誰!”
她的表情太認真,祁禦對她也沒有防備,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而已,所以他回頭了。
當他看見公孫靖的那張臉時,才明白自己上當,回過身,哪還有蘇桃的身影。
計劃偏離了原本的軌迹,本想乘着公孫靖不在,探一探這女人的底,最好将她擺平,沒想到跟她鬥嘴,耽擱了時間,竟沒意識到公孫靖已經提前回來。
蘇桃溜到公孫靖身邊,一把抱住他的腰,腦袋埋在他的懷裏,委屈的哭訴,“相公,這個男人突然跑到我們家,還想勾引我,讓我跟他私奔呢,可我根本不認識他,也不曉得他從哪裏冒出來的,竟敢挖你的牆角,也不看看他長什麽樣子,簡直拉低你的格調,真不要臉!”
公孫靖本來看見祁禦出現在院子裏,也是妒火沖天,現在又聽蘇桃這麽一說,根本是火冒八丈,恨不得捏死祁禦。
“你!是誰!”
祁禦看見這樣的公孫靖,有點後怕,充滿殺意的公孫靖,跟殺神惡魔附體似的,忒可怕。
祁禦不是魯莽之人,知道自己打不過公孫靖,眼下隻有溜。
“在下不過是個過路之人,這位夫人看見在下,主動跟在下搭話,在下也很無辜,公子還是管好自己的夫人最重要!”
蘇桃趴在公孫靖懷裏,哪裏還有委屈之色,再一聽祁禦歪曲事實的話,簡直要氣死了,“相公,這人好無恥,剛才還要摸我的手呢!被我嚴詞拒絕了!”
“找死!”公孫靖怒吼,骨子裏的霸道勁,全部沖上來,松開蘇桃,揮掌朝着祁禦攻過去。
火力全開的公孫靖,真的是很可怕。
祁禦不會笨到跟他硬碰硬,對掌那是死路一條,他更擅長陰鬼之術。
就在祁禦轉身要跑之時,蘇離不知從哪冒出來,身法淩厲的堵住了他的去路。
“受死!”蘇離對敵人絕不含糊,掌風帶着八成内力,拍向祁禦。
身後是公孫靖,身前是蘇離。
祁禦避無可避,隻好接下蘇離一掌。
“噗!”
蘇離内力強悍,祁禦雖勉強抵抗,但内髒有所損傷,吐出一口鮮血,顧不得喘氣,提起十成内力,運起輕功,迅速逃離。
“别追了,”蘇離還要再追,被公孫靖攔下。
“爲什麽不追?”蘇離不明白,不追,萬一他再來怎麽辦。
公孫靖狂妄的冷笑,“他能逃到哪去?告訴袁七,全城追捕此人,不惜任何代價,無論死活!”
祁禦絕對沒想到,他其實啥都沒幹,卻惹得公孫靖如此大的反應,全城追捕,不惜任何代價,死活不論。
袁七現在是管家,每天要辦的事實在是太多,當他收到這個命令時,第一反應是,哪個蠢貨吃飽了撐的,來招惹他們主母大人,腦子有病吧?
祁禦受了内傷,原本是要逃入莫亞所在的客棧,他現在需要吸血,新鮮的處,子血。
可是等他趕到客棧時,街道上布滿了搜查的士兵,整條街道燈火通明,百姓們都被驚醒。
“媽的,這男人莫不是瘋了吧!”祁禦對公孫靖的做法,真的不能理解。
爲了一個女人,如此興師動衆,昏庸的做法。
祁禦無處可去,更知道此時城門處,一定戒備森嚴,沒法子,繞了一圈,他隻能從客棧後門的水塘遊過去,潛入莫亞的房間。
等他爬上去時,已是一身的狼狽。
可以說,這是他十年以來,最狼狽的一次。
這種狼狽的感覺,讓祁禦内心陰郁,一如當年被母妃按入水桶中,試圖溺死他的感覺。
祁禦的眼神慢慢變的腥紅,看向床榻上熟睡的莫亞,似乎又聞到了鮮血的香氣。
他朝床榻邊靠近,莫亞睡的并不安穩,剛剛失血不久,臉上的血氣還沒有恢複,可是祁禦管不了這麽多了。
他點了莫亞的睡穴,确保她不會叫出來。
俯下身子,用力扯碎她的衣服,貪婪的咬住另一側肩頭,大口大口的吸着她的血。
莫亞在睡夢中,仍能感覺到痛苦,眉頭緊簇,喉嚨裏發出小獸般的叫聲。
可憐的小姑娘,在睡夢中,被人吸掉了兩大碗血。
等她次日醒來的時候,祁禦已經離開,她根本下不了床,一睜開眼,便是天旋地轉。
她隻能對侍女謊稱自己病了,讓人趕緊去炖補品跟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