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兒罵完了兩人,手一松,反手将莫亞的鞭子甩了回去。
莫亞沒料想到她一松手的勁兒還挺大,将她往後推着踉跄兩步,才站住。
九兒一身淡藍小碎花的衣裙,看着并不起眼,衣料也不新,穿了時間久了,洗的有些發白,她将身後的兩個丫頭擋住,雙手抱拳,大大方方的對莫亞拱手,道:“這位姑娘,我帶她們倆人,向你道歉,她們隻是一時口快,并沒有惡意,得饒人處且饒人,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不是嗎?”
莫亞很不喜歡她身上潛在的那股子傲氣,顯得她很小氣似的,再說了,她這個穿着,要麽是村姑,要麽是哪家小府上的婢女,她有什麽資格,站在這裏,與自己讨價還價。
“一時口快?你說的倒挺輕松,你難道不知曉戲言傷人嗎?再者,你憑什麽能替她們 道歉,你又算是個什麽東西,本小姐與你說話,也是給了你天大的面子,可你卻得寸進尺,真是有夠自以爲是的!”
九兒放下拳頭,也怒了,指着莫亞大聲罵道:“我是個什麽東西,不用你教,你也教不着 ,既然你不用道歉,我倒還省了勁,你慢慢氣着吧,我可沒功夫陪你扯嘴皮子,真是閑的蛋疼!”
剛才的抱拳緻歉,已是九兒的極限,她一向不喜歡低聲下氣的跟人說話。
那些生來富貴的人,骨子裏也不比他們高貴在哪。
好些個龌龊事,都見不得人。
“放肆!憑你也敢跟本小姐叫嚣,”莫亞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落了面子,驕縱的脾氣,收都收不住。
“夠了,你到底還要鬧到什麽時候,”葛長老一聲大喝,終于發火了,又朝後面厲聲道:“你們還站着幹嘛,還不趕緊将小姐帶回去!”
兩名婢女,低着頭走上來,想要扶住莫亞的手臂。
反手就被甩了兩個耳光,莫亞恨恨的瞪着葛長老,“我自己會走,不用她們帶!”
她還有點害怕葛長老,不敢當着他的面再闖禍,但是她不會善罷甘休。
别的人她整不死,幾個小丫頭,還能騎到她的頭上不成!
莫亞回到房中,将婢女們趕了出去,插上房門,對着空蕩蕩的房間喚了一聲,“祁哥哥!
”
房間的窗戶像是被風吹開,一陣風飄了進來,屋中的床榻上,悄無聲息的多了個人影。
此人正是莫亞口中的祁哥哥,裹着一襲暗紅色長裙,臉色很白,是一種病态的白,嘴唇卻異樣的紅,雙眼也透着不正常的紅光,如果他再有一對獠牙,活脫脫一個吸血鬼的造型。
饒是莫亞早已看過很多次,仍舊無法适應,後背一陣發涼。
她忍住想要逃跑的沖動,在桌邊倒了杯水,慢慢走過去,讨好的語氣,“祁哥哥,我知道你就在附近,你是最關心莫亞的,對不對?”
“小東西,漂亮的話多說無用,過來哥哥這邊,”祁禦朝她招招手,一雙腥紅的嘴唇,慢慢勾起,舌頭伸了出來,在唇上舔了一遍,仿佛在等着世上最香的美味。
莫亞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一種來自地獄的恐懼,讓她從頭冷到腳。
往日在這個男人身上,償到的痛苦,仿佛曆曆在目,她不想過去,這個男人,根本不是人,他是吸血的惡魔,永遠不知滿足。
“不要,我不要過去,即便不喝我的血,你也一樣可以幫我的,對不對?”莫亞手中的杯子,已經端不穩了,她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才會招了他出來。
祁禦臉上的陰笑瞬間消散,“沒有付出,哪來的回報,本公子是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嗎?過來好好讓本公子償一償你的血,你想讓誰死,本公子都能讓你如願!”
莫亞被他魅惑的聲音蠱惑,眼前閃過一幕幕被蘇桃羞辱,被公孫靖漠視,被陌生人欺辱。
她是夷族最尊貴的小公主,人人捧在手心,族裏的人,哪一個見到她,不是畢恭畢敬,對她誠惶誠恐。
靖哥哥也是她的,這世上隻有靖哥哥才能配得上她。
祁禦似是能讀懂她眼中的含意,眸光瞬間變的陰沉,坐起身,一把扯掉莫亞臉上的面紗,捏着她的下巴,強迫她看向自己,“你的處,子之血,一定要給本公子好好保存,對于無用的在廢物,本公子從來不留,你想殺人可以,想嫁給公孫靖也可以,但是絕對絕對不能跟他同房,其他男人也不行,假如你覺得本公子很好騙,想要擺脫我,你盡可以試試看,是你先逃走,還是本公子先把你弄死!”
他隻喜歡幹淨的處,子之血,莫亞身爲夷族小公主,自小被各種靈藥喂大,又是生在草原,她的血與中原女子不同,單就味道而言,莫亞的血,是他迄今爲止嘗過最美味的。
這麽難昨的獵物,他自然不能輕易放過。
不過他也很愛護,每次吸的都不多,保證不會危機她的健康。
莫亞看見他陰鸷殘忍的眼睛,吓的顫抖,“我……我不敢……”
祁禦呵呵的冷笑,放開手,用冰涼的手指,摩挲着她的下巴,“真是叫人心疼,他竟然将你傷成了這樣,本公子都舍不得傷你一分一毫呢!”
他冰冷的手指,像蛇一樣,在肌膚上爬行,這是莫亞最直觀的感受。
祁禦是變态,他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他靠吸食人血,保住自己的絕世武功,以爲他的這張臉。
莫亞知道他是用了某種藥,讓自己變成了這個樣子,吸血是一種渴望,會上瘾,會讓他失控。
祁禦冰冷的手指,慢慢往下移,從莫亞潔白如玉的脖子滑入肩膀。
女子嫩滑的皮膚,溫暖的感覺,都讓祁禦内心激動不已。
在莫亞的驚呼聲中,他一把扯開了衣領,露出一小截香肩。
“不要……不要再吸我的血……”莫亞小聲的啜泣着,現在的她,哪還有之前的盛氣淩人。
祁禦嘿嘿的獰笑,突然攬過莫亞的身子,一口咬在她的肩膀處。
“唔……好疼……”莫亞哭了,即便這種疼,每隔一段時間都會經曆,可她仍然無法适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