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是做不來啊!
于是,司徒逸又走了幾步,離蘇離更遠,站住了,又覺着不對,便又走幾步。
走走停停,不知不覺就已經離蘇離很遠了。
司徒逸看了眼四周,這才覺得安全一些。
他解開腰帶,正要褪下褲子,解決自己的三急。
他不知道的是,不遠處,一雙色眯眯的大眼,正一動不動的盯着他解褲子的動作,心裏不斷的默念:解啊解啊,快點解啊!
司徒逸雖然不習武,可是基本直覺還是有的。
他怎麽感覺周圍有什麽東西在注視着他,弄的他好不尴尬。
片刻之後,他釋放完了,飛快的摟上褲子,系上腰帶,正要回頭,身子還沒轉過來呢,就對上一雙色眯眯的眼睛。
“啊!”司徒逸吓的魂飛魄散,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後仰,差點摔倒在地。
“美人小心哪!”大熊生怕美人摔壞了,急忙伸手拉住他。
司徒逸站穩之後,用力甩掉他的手,嫌惡的往後退了好幾步,跟他拉開距離。
大熊不死心,還要伸手去摸他,“美人,你别怕啊,我不會把你怎麽樣的,我大熊雖然粗魯,但我不下流,你看看你現在,落到這步田地,如果家中沒人來救你,老大肯定要把你賣掉,說不定還會賣到紅倌這種地方,與其受人侮辱,被人踐踏,何不跟我相好?”
司徒逸捂着胸口,壓下作嘔的感覺,“你說夠了沒有!滾遠一點,别再靠近本公子!”
大熊才不理會他的拒絕,他不喜歡女人,覺得女人太吵,還是男人好些,心情不好可以一起喝酒,也不會哭哭啼啼,多省事。
他剛才是蹲在這裏上茅房,無意中發現司徒逸也走了過來。
雖然沒瞧見前面的風景,但是後面的風景,他可是瞧見的,心裏癢的跟貓抓似的。
就算不能撲倒吃掉,好歹也給口湯喝。
“你别再過來!”司徒逸真吐了,太他媽的惡心了,蘇離哪去了,爲啥還不出來。
大熊一臉的奸笑,“美人,你别躲啊,我不會把你怎麽樣的。”
司徒逸發覺腳下有異,扭頭一看,身後已退無可退,是滑坡,坡上荊棘密布,摔下去便有可能被紮成馬蜂窩。
大熊也瞧見他無路可退了,其實他真的沒想幹嘛,就想揩點油嘛!
伸着一雙肥厚的手,朝司徒逸摸過去。
還沒摸到,突然一股強大的力道,像是要将他的手臂折斷。
他正要痛叫,喉嚨卻被人堵上了。
蘇離從大熊身後走出,嫌棄的看了下自己的手,回頭要好好洗個手才行。
剛剛聽見這邊有異樣的動靜,她放心不下,才過來瞧瞧。
這一瞧,差點驚掉下巴,場面太詭異,她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忍住快要跑到嘴邊的笑意。
司徒逸見大熊不動了,又瞧見蘇離從大熊身後走出,頓時覺得無地自容,看她腮幫子不住的抖動,司徒逸頹敗的蹲下身,有氣無力的道:“你想笑盡管笑好了,本公子這是造了什麽孽,竟然碰到這種事,天理何在!”
“噗!咳咳……”蘇離背着手,還是沒忍住笑。
她點了大熊的穴道,伸手一推,将他從坡上推下去,大熊龐大的身軀,順着山坡一路往下滾,期間不知觸到什麽機關,被射中了眼睛,一隻腳也被捕獸夾夾住,變的血肉模糊。
司徒逸心裏憋屈,被蘇離抓着從草叢裏走出來,那名看守的山賊早已不耐煩。
“怎麽去了這麽久,他媽的,害老子在這兒白等,快點回去!”
蘇離走在後面,攥緊了拳頭,忍着沒有爆發。
一天過去,到了夜裏,蘇離再次點了看守的穴道,潛了出去。
回來的時候,順道弄了些吃的。
寨子裏的廚房,實在不能看,又髒又亂,她隻找到些冷包子跟肉幹,拿回來之後,分給牢裏的衆人。
經過一夜的探查,她已摸的差不多了,打算天亮之前行動。
隻需點燃山寨裏的房屋,埋伏在山下的援兵便會沖上山,到時裏應外合,即可将這群人殲滅。
當然這個事,還需謹慎,蘇離隻有一人,她所能做的,也僅是捉住僞書生,但前提是保住司徒逸的性命。
好在司徒逸腦子靈活,他調動了齊永等人,讓他們幫助占領山寨。
與其倉皇的逃下山,不知生死,倒不如拼命一搏,占領此地,等待援兵。
商議好了計策,蘇離乘着看守打瞌睡之迹,捏起石子,隔空打穴,點了二人的穴道。
齊永等人内心激動,終于能逃出這個破地方,重回人的生活,他們更恨不得将這夥山賊千刀萬剮。
一行人潛到外面,發現四周靜的隻有風聲。
齊永手裏握着樹枝,用來防身,幾個人靠在一起,警惕的盯着四周,他感覺到了不對勁,“你們有沒有覺得太安靜了?安靜的有點不正常。”
他身邊的一個人搖頭,“現在是淩晨,都在睡覺,沒有聲音也很正常,你别自己吓自己。”
另一人堅定的道:“不管有沒有意外,我們都要拼一拼,大不了就是一死,反正我是不想回那個鬼地方了!”
司徒逸沉聲道:“擒賊先擒王,先拿下他們的老大再說!”
蘇離點頭,“好,他所住的小院,關上門亦可以防守,你們跟緊了,别掉隊。”
其他人紛紛點頭,他們敢不緊跟着嗎?
潛入之前那間小院,蘇離先跳了進去,将院門打開。
司徒逸跟着進來之後,看了眼平坦的地面,忽然攔住了其他人,“别再往前,這裏設了陷阱。”
“陷阱?在哪,我們咋辦?”
衆人慌了,無措的擠在一起。
司徒逸面色肅然,沒有半點慌亂,此時方顯謀士本色,“不必驚慌,都是一些小計謀,上不了台面,你們跟着我走,不該碰的不要亂碰,也不要踏錯了步子。”
衆人紛紛點頭。
蘇離也沒有插嘴,陷阱這個東西,她并不陌生,她也能看出這裏設下的埋伏,并不高深,憑她一人之力,可以輕松的闖入,隻是後面這些人,恐怕就沒那麽容易擺脫了。
司徒逸在地上觀察了一陣,便邁開步子朝前走去。